长乐夜未央

长乐夜未央

作者:易楚

都市言情90 万汉字|3542 英文 连载

最新章节:第 449 章26天前

昭宣中兴的时代有什么?早慧的少年天子、浪漫的故剑情深、权倾天下的辅臣、四夷宾服的荣耀……错!奸情,一切都是奸情!不然,你来解释为什么历史会是那个模样!以上是狗血历史版简介,以下文艺言情版:步入未央时,她年仅六岁,移驾长乐时,她堪堪十五。前尘如烟,挥之不去,未来渺然,不知归处。温柔多情的少年天子,前途莫测的嫡系帝裔,谁为知音解心曲,谁共执手立九重?结合一下,狗血言情版就是:你告诉我一个十五岁的太皇太后凭什么在家族全灭后,依然得到毫无血缘关系的天子的尊崇,权力、地位毫无损伤!(眯眼:不是架空虚构,这是真实历史。)

  • 章节试读:第 9 章

地家书?”

虽然请求有些无礼,但是,张贺并无不安,显然十分笃定霍幸君与东闾氏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

这倒不是因为张贺认为自己与霍光的关系有多么亲密,而是因为他很清楚,霍家人断不会拒绝太子的要求的。

“是家丞想看,还是太子想知道什么?”霍幸君也问得坦白。

“太子只是想知道尊大人的信中说了些什么。”张贺自然更坦白。

得到了答案,霍幸君便将母亲放在身旁的信简递给床边侍立的婢女,由其转交张贺。

张贺刚想收起信简,就听霍幸君道:“请家丞默记家君所写的内容,恕妾不能让君带走信简。”

“为何?”持信简在手,张贺没有立刻展开简册,而是很平静地询问自己对霍幸君所说要求的不解。

霍幸君闭上眼,一脸沉静,淡淡地道:“家丞阅信便明!”

张贺微微皱眉,心中隐约有些不安,却只能依言先看霍光的信,东闾氏却是极其不安,立刻就伸手握住了女儿的手。

尽管自己心中也弥散着浓烈的不安,霍幸君还是轻轻用力握住母亲纤细的手指,温柔地安抚母亲的焦虑。

只是看着张贺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母女俩心中的不安开始不断加深,最终变成了无法控制的恐惧。

“幸君……”东闾氏不像女儿与张贺那般了解局势,但是,她很清楚太子对自己夫君的意义,而能让太子家丞如此凝重的事情会是好消息吗?

听到母亲颤抖的轻声呼唤,霍幸君抿唇无语,甚至没有看母亲一眼,反而缓缓地将自己的手从母亲的手心挣开。

她一直看着张贺,她看到张贺脸上铁青的颜色,看到张贺眼中难遏的怒意,看到张贺手背暴起的青筋……她知道自己之前没有想错。

隐于袖中的双手狠狠地掐住彼此,那份疼痛让霍幸君可以用冷静的声音向张贺询问:“太子可曾向甘泉遣使,禀报自己已有长孙?”

太子长子的弄璋之喜,长安城中无人不知……甘泉的天子知道吗?

哗!

张贺一把拢起简册,狠狠地攥着那把坚硬的竹片,一字一字地回答:“太、子、遣、使、三、次、未、得、谒、见!五、天、前、令、使、者、呈、亲、笔、奏、书!”

五天前!

——霍光的这封家书写于两日前。

东闾氏不禁低呼一声。

——霍光在家书的最后叮嘱妻子,为太子家准备贺礼时再备一份,以免外孙出生时手忙脚乱。

——霍光不知道,早在女儿有孕前,太子的长孙已经出世。

东闾氏不笨,只是,一心挂念女儿的她,之前并未注意到夫君一笔带过的嘱咐。

张贺起身将手中攥紧的简册放到床前的长几上,僵硬的动作让他的袖口带倒了长几摆放的釉陶钟,陶钟摔落,羊乳溅撒了一地。

冲鼻的膻味令霍幸君立即倾身掩口,婢女慌忙上前,用衣袖接住她呕出的秽物。

东闾氏慌忙扶女儿起身,离开内室。

门户大敞的外堂气息清新,霍幸君这才好受起来。

张贺尴尬地跟在旁边,这时才连声向东闾氏致歉。

一见张贺,东闾氏便想到之前的缘故,脸色刷白,哪里还有心思计较这些,连连摆手,却说不出话来。

深吸了两口,霍幸君轻轻按下母亲摆动的手臂,抬眼看向张贺:“除了光禄勋,可还有人从甘泉归长安?”

张贺看向脸色蜡黄的少妇,沉默片刻,方道:“御史章赣,黄门苏文。”言罢便露出冷笑。

霍幸君默然,走到门外,仰头望天。

六月天,最易变,午前仍是晴空万里,此时却是乌云密布,层层叠叠的黑色直压下来,仿佛触手可及。

“家丞速回太子宫!”

嘶!

一条游龙般的刺眼光芒撕裂层云,直落地面。

“情势至此,已不容多虑,请太子早作决断!”

轰——隆!隆……

石破天惊的巨响,沉闷震耳,仿佛天地都将撼动!

注:尊大人是对别人父亲的尊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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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苜蓿

无论山下是酷热难耐还是大雨倾盆,甘泉山上始终都是碧空如洗,经过交绮疏寮的窗棂与织锦纹绣的帷幔,带些许寒意的清风以舒缓的姿态在殿中徘徊,将山林间清新的草木露水之气与殿内浓郁的果布(即龙脑)、苏合之香混合在一起。

混合起来的香氛闻着有些古怪,钩弋夫人步入天子寝殿时就不禁皱眉,却在走进内寝的同时,嫣然微笑。

“陛下长乐未央。”奉诏而来的钩弋夫人在帷幔处依礼参拜,正在用药的天子抬手示意宠姬近前。

走到床边,钩弋夫人很自然地接过宫人手中的碗匙,跪在床边,动作温柔地伺侯天子继续用药。

就着宠姬的手又用了几口药,天子忽然推开钩弋夫人持匙的手,拧着眉吩咐床边侍奉的宦官令:“把熏炉都取走!”

“诺!”宦者令立刻应声,摆手让殿内的宫人宦者将所有的熏炉从殿中移走。

熏炉取走,殿内的气息顿时变得清新,钩弋夫人忍不住暗叹一声,却陡然听到天子似笑非笑的宠溺声音:“爱姬不喜熏香?”

心头掠过一丝莫名的惊惧,钩弋夫人垂下头,嚅嚅低语:“……妾不懂熏香……”即使在她的家庭尚算殷实的时候,家资也不足以让她接触果布、苏合这些异域香料,日常熏香都是最寻常的蕙草。

天子没有再说话,眼睑微敛,示意她继续服侍自己用药。

一盏黑乎乎的苦药用完,天子也只是微微皱眉,似乎对药的味道并无感觉,钩弋夫人却暗暗心惊,接过宫女奉上的卮,恭敬地奉给天子漱口。

扶着玉几倾身,将口中的水吐入宫人所持的鎏金镂花银盘中,天子示意宠姬靠近。

钩弋夫人重新跪到床侧。刚想关切地问候天子。却见天子俯身在自己颈侧轻嗅。身子不由一僵。周围侍奉地宫人、宦者也面面相觑。随即看向宦者令。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退到外殿。

宦者令刚想抬手让众人随自己退下。就见天子直起身子。倚着玉几半躺回床上。便缓缓放下了刚要抬起地手。依旧低头在床侧侍立。其他人也跟着敛气低头。摆出眼观鼻、鼻观心地恭敬姿态。

钩弋夫人对天子不明所以地动作十分困惑。也隐隐有些紧张。镇定了心神刚想开口。却见天子缓缓伸手。枯瘦暗黄地手从自己地耳边擦过。随后慢慢拔下自己头上束发地玉搔头。

拔下玉簪后。一绺青丝从宠姬地发髻上散落。顺着耳际滑过肩头。天子眯着眼。用那支通体莹白地玉簪挑起那绺乌黑地发丝。再次轻嗅。

钩弋夫人着实不知。今日自己身上究竟沾染了什么味道。竟让天子如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