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1 章(1 / 1)

长乐夜未央 易楚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兵还。

元光元年冬十一月,初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

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屯云中,中尉程不识为车骑将军屯雁门,六月罢。

夏四月,赦天下,赐民长子爵一级。复七国宗室前绝属者。

五月,诏贤良曰:“朕闻昔在唐、虞,画像而民不犯,日月所烛,莫不率俾。周之成、康,刑错不用,德及鸟兽,教通四海,海外肃慎,北发渠搜,氐羌徠服;星辰不孛,日月不蚀,山陵不崩,川谷不塞;麟、凤在郊薮,河、洛出图书。呜乎,何施而臻此与今朕获奉宗庙,夙兴以求,夜寐以思,若涉渊水,未知所济。猗与伟与何行而可以章先帝之洪业休德,上参尧、舜,下配三王朕之不敏,不能远德,此子大夫之所睹闻也,贤良明于古今王事之体,受策察问,咸以书对,著之于篇,朕亲览焉。”于是董仲舒、公孙弘等出焉。

秋七月癸未,日有蚀之。

二年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

春,诏问公卿曰:“朕饰子女以配单于,金币文绣赂之甚厚,单于待命加曼,侵盗亡已。边境被害,朕甚闵之。今欲举兵攻之,何如?”大行王恢建议宜击。

夏六月,御史大夫韩安国为护军将军,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太仆公孙贺为轻车将军,大行王恢为将屯将军,太中大夫李息为材官将军,将三十万众屯马邑谷中,诱致单于,欲袭击之。单于入塞,觉之,走出。六月,军罢。将军王恢坐首谋不进,下狱死。

秋九月,令民大酺五日。

三年春,河水徙,从顿丘东南流入勃海。

夏五月,封高祖功臣五人后为列侯。

河水决濮阳,泛郡十六。发卒十万救决河。起龙渊宫。

四年冬,魏其侯窦婴有罪,弃市。

春三月乙卯,丞相蚡薨。

夏四月,陨霜杀草。五月,地震。赦天下。

五年春正月,河间王德薨。

夏,发巴、蜀治南夷道。又发卒万人治雁门阻险。

秋七月,大风拔木。

乙巳,皇后陈氏废。捕为巫蛊者,皆枭首。

八月,螟。

征吏民有明当世之务、习先圣之术者,县次续食,令与计偕。

六年冬,初算商车。

春,穿漕渠通渭。

匈奴入上谷,杀略吏民。遣车骑将军卫青出上谷,骑将军公孙敖出代,轻车将军公孙贺出云中,骁骑将军李广出雁门。青至龙城,获首虏七百级。广、敖失师而还。诏曰:“夷狄无义,所从来久。间者匈奴数寇边境,故遣将抚师。古者治兵振旅,因遭虏之方入,将吏新会,上下未辑。代郡将军敖、雁门将军广所任不肖,校尉又背义妄行,弃军而北,少吏犯禁。用兵之法:不勤不教,将率之过也;教令宣明,不能尽力,士卒之罪也。将军已下廷尉,使理正之,而又加法于士卒,二者并行,非仁圣之心。朕闵众庶陷害,欲刷耻改行,复奉正义,厥路亡由。其赦雁门、代郡军士不循法者。”

夏,大旱,蝗。

六月,行幸雍。

秋,匈奴盗边。遣将军韩安国屯渔阳。

元朔元年冬十一月,诏曰:“公卿大夫,所使总方略,壹统类,广教化,美风俗也。夫本仁祖义,褒德禄贤,劝善刑暴,五帝、三王所由昌也。朕夙兴夜寐,嘉与宇内之士臻于斯路。故旅耆老,复孝敬,选豪俊,讲文学,稽参政事,祈进民心,深诏执事,兴廉举孝,庶几成风,绍休圣绪。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三人并行,厥有我师。今或至阖郡而不荐一人,是化不下究,而积行之君子雍于上闻也。二千石官长纪纲人伦,将何以佐朕烛幽隐,劝元元,厉蒸庶,崇乡党之训哉?且进贤受上赏,蔽贤蒙显戮,古之道也。其与中二千石、礼官、博士议不举者罪。”有司奏议曰:“古者,诸候贡士,壹适谓之好德,再适谓之贤贤,三适谓之有功,乃加九锡;不贡士,壹则黜爵,再则黜地,三而黜,爵、地毕矣。夫附下罔上者死,附上罔下者刑;与闻国政而无益于民者斥;在上位而不能进贤者退,此所以劝善黜恶也。今诏书昭先帝圣绪,令二千石举孝廉,所以化元元,移风易俗也。不举孝,不奉诏,当以不敬论。不察廉,不胜任也,当免。”奏可。

十二月,江都王非薨。春三月甲子,立皇后卫兵。

152、天子之谋

152、天子之谋

“当真让广陵王来朝?”

看着霍光命人将玺书送至御史大夫寺,杜延年才迟疑地出声询问。

——广陵是远,但是,若广陵王一路驰乘,赶在岁首正旦前到长安,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尤其是那位广陵王本来也不是什么行动有矩的人。

——说白了,就是不按理出牌

——一通蛮干……搞不好,还真的能赶到

霍光笑了笑,反问杜延年:“不可?”

杜延年倒是没有想出有什么不妥的,只是,这个时候让广陵王,似乎会让人产生一些微妙的联想。

——毕竟,那位刚刚加元服的天子真的是病得很重。

“上似是……属意广陵王……”杜延年提醒霍光。

——如果刘弗陵当众说了什么传位的话来……

霍光挑了挑眉,很平静地说了一句:“属意……却不知上能否与广陵王言……”

杜延年心中一紧,抬眼看向霍光,却见霍光垂着,扶着身边的凭几,径自安坐着。

——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杜延年不敢想了。

宣室殿中,被皇帝一路攥着手腕,几乎是硬拖进内卧的皇后,在皇帝松开手之后,便迅速退到屏风旁,一脸戒备地看着皇帝。

不过从殿门到内卧这么几步,刘弗陵已经是满头满身的冷汗了。因此,再看到兮君离自己远远的却仍然满脸的戒意,他不由就笑了。

“皇后……何必如此?”刘弗陵踞坐在床边,轻笑着言道,脸色却越发地苍白了。

兮君明白刘弗陵的意思——他现在还能做什么吗?

尽管如此,兮君仍然没有放松,又退后了一步,身子几乎与屏风并齐了,之后,她才慢慢地对刘弗陵说了一句:“妾实惶恐。”

——今时今日,她是真的不想与刘弗陵面对面了……

刘弗陵的神色一黯,苍白的脸色又黯了几分。

“卿不愿见我……”刘弗陵低叹。

兮君没有出声,显然,就算是……默认了。

刘弗陵苦笑。

他有很多话想对兮君说,但是,兮君已经不愿听了。

“陛下欲与妾言何事?”兮君站在屏风旁,肃手低头,轻声询问,语气温和,却明显是一派疏离。

刘弗陵再次苦笑,不过,这一次,他随即便对兮君道:“朕从未见过广陵王……”

——这是他之前说过的话。

兮君有些不解地抬眼看向刘弗陵。

刘弗陵垂下眼,语气十分怀念:“阿翁不喜广陵王……”

“阿翁”两个字让兮君怔忡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刘弗陵是说先帝……

若是旁人说起这事,兮君恐怕还是会很有兴趣的,但是,这会儿是刘弗陵提起来的……兮君心里除了警觉,竟是连一丝好奇都欠奉了。

——这位天子对先帝的确是敬奉,但是,他对先帝的某些事情也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