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8 章(1 / 1)

长乐夜未央 易楚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金安上的声音,刚镇定了一些的少年再次惊讶起来,瞪圆了眼睛,盯着刘病已,讶然惊呼:“曾孙?”

刘病已也看清了车外地少年,眼角一扬,笑得十分愉悦:“腊日大祭,关内侯还有如此兴致?”

听到这话,金安上顿时大笑起来,利落地跳下车,趾高气昂地对自己的友人道:“我请地高手!”

刘病已也从车上下来,径自走到比他足足高出一个头的少年面跟前:“原来王君也好走狗?”

少年或该说是青年,毕竟,他已经戴冠,应该算是**了没好气地瞪了刘病已一眼:“不行吗?”

刘病已笑得十分灿烂:“行!当然行!能与王君一争胜负实是大幸!”

“少说得这么肯定!”青年凶狠地握起拳头,在空中挥了两下,极力忍耐着,不让拳手冲着那张可恶地笑脸而去,“待会儿输了,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

刘病已毫不在意地挥手:“上一次在东市,君也是如此说的!”

“上一次,奉光是急着归家,一时大意!”青年身后地朋友不悦地反驳。所说的“奉光”自然就是这个青年。

刘病已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随即一脸诚恳地道:“今日,王君也不能在外太久吧?”

金上他们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将之前所受的嘲讽全部还了回去。

都是年青气盛的年少儿郎,被对手接连贬损至此,哪一个还能沉得住气?

王奉光气红了眼:“少说废话!比了再说!”

“好!”刘病已答应得十分爽快。

“哼!”

两人冷哼一声,转身就各自准备。

金安上揽着刘病已的肩走向他们的狗所在的,凑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厉害!”

心浮气躁之下,哪里还能充分挥实力?

过犹不及啊……

刘病已轻笑:“我说了,我从不玩必输的游戏!”

望天……刘询的老婆暂时还没有出场机会,不过,易楚绝对不厚此薄彼,除了霍光,刘病已的两位岳父都出场了!顺带推广一下那那的新书《皇后之路》,想看穿越版王皇后如何成为皇后的朋友,可以去看了~~据说还是不错,只是自从某坑开始,易楚是不敢轻易跳那那的坑了~~

3、长安少年意气投

年皇孙说:“我从不玩必输的游戏。”

—话自然是实话,不过,也是良好教养下所形成的自谦习惯。

刘病已是喜欢游戏的,当然,必赢的游戏,他是最喜欢的。

来长安前,他从没有玩过博戏,毕竟史家在鲁国,齐鲁尚文崇儒,对博戏,从来都斥为不入流,更非君子所宜,可是,长安不同。

京师之地,帝王之居,天下熙攘之所向,人人皆争功敢任,求的是马上封侯的显贵,求的是一朝闻达的传奇,争先博戏是所有人都热衷的游戏。

那时,年幼的女孩手把手地教他博棋,一棋一筹,攻守争道,他立刻就被人吸引了。

他喜欢那种争夺之后而来的胜利感觉!

张贺对此十分困惑:“这可不像太子了……”

他知道自己与那个无数人心心念念的祖父极为肖似,因此,张贺才会对他身上任何一点与那位故皇太子不同的表现而困惑。

—他不是祖父!

刘病已曾经执着于此。自然也曾经在所有能够让张贺困惑地事情上苦下功夫!

直到这两年。他才不再为了抗拒某些人地想法。而刻意地去做某些事情。

但是。争胜博戏仍是他所喜爱地。只是。他不再愿意为了显示自己地喜欢。而在游戏上花太多地时间。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有时候。他也会想——其实。他地祖父对争胜负地博戏不甚热衷。追根究底。还是因为。他那位祖父地人生中。从没有什么是需要争夺才能得到地。

——不吝宠溺地君父。权倾天下地母党。他地祖父想要地任何东西。只怕连开口都不需要。便会有人自动奉上。

—他与祖父不一样啊!

—因此,他喜欢博戏!

—尤其是赢了之后!

将牵狗地皮绳扔给终点旁等着的人,接过另一个人殷勤奉上的帕子,擦过汗,套上夹絮锦袍,刘病已悠哉地抬头,看向这时才跟着自己的犬奔到终点的王奉光。

王奉光十分沮丧,正在懊恼,就听到少年脆生生的声音:“年纪不饶人啊……老人家!”他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老……老人家……”王奉光被气得全身抖。

刘病已扳着指头算:“就算明儿是小新岁,我长一岁,算我十二岁吧……听王君的朋友说,王君的长子十岁了……”他眨着眼睛看向对手,眼神纯洁无辜,“比我小两岁而已……王君该算是我们父亲一辈的长了……”

金上等人一听这话,顿时都是一脸纠结地望向王奉光——还真是……老人家了……

王奉光气得咬牙,却没有办法否认,转身要走,金安上等人一见,猛地回过神来,一拥而上,把他围在当中,王奉光的朋友大惊,立刻就奔过来,大嚷着:“你们要干什么?”

市井之间,博戏赌财,多有大家子弟仗着家中地权势,事后拿对手出气的。

他们与金安上这帮人博彩争胜过多次,并没有生过那样的事,但是,之前,金安上他们也从未表明自己的身份,今日,却是都说清楚了,他们自然有些紧张。

王家算起来也是大汉的开国功臣,只不过,功勋不够彻侯之赏,只得了关内侯的爵位,长陵建邑时,他们家也奉诏徒居长陵,随后几代便都未出仕,王奉光身上虽然仍有关内侯的爵位,王家却也不过只是一般富家,他的朋友也多是这种家境,甚至有几个人因为父祖不是后子,自家的爵位本就低,轮到他们,别说五大夫以上地官爵,连公乘这样稍微像样一点的民爵都没有。而金安上这些人身上,就算没有爵位,最不济也挂着校尉的职,金家更是天子近臣,真要倚势欺人,把他们暴打一通,只要不出人命,官府根本不会追究。

金上他们都是一脸莫名其妙,白了那些瞎嚷嚷的人一眼之后,便继续看向王奉光,直把王奉光看得心里毛。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王奉光心虚地出声,随即又觉得自己根本没什么可心虚的啊……确认之后,他昂然抬头,盯着为的金安上,“彩头不是已经给了吗?”

他们玩博戏,争的胜负,彩头不过额外之兴,并不重,各人几十钱而已,刘病已先到终点,他的朋友就将彩头都送过去了。

既然出来玩,便是输不起,也是输不起面子,谁会差那几个彩头?

金上笑嘻嘻地摇头:“君说笑呢?百来钱而已,谁在乎?”

“那你们要干什么?”王奉光见他们不似不善的样子,心中稍定,却还是保持着应有警觉。

金上他们的确没有恶意,只是,少年人总是有些恶劣地趣味,眼见之前得意狂妄的对手如此小心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