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1 / 1)

长乐夜未央 易楚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令(注3)暴躁地跳起来:“大家都清楚那些支出是怎么回事!外戚宗室征调地东西,中宫不认,谁认?总不能让我们担贪墨的罪名吧!”

倚华凛然,刚要开口,就听中宫私府令慢条斯里地把话驳了回去:“你们是少府属吏,我们是中宫属吏,秩禄都不是外戚宗室所予,没有人要你们听命外戚!”

注1:太官,掌皇帝膳食及燕享之事地官署,属少府,有令、丞。

注2:汉律规定,八月进行人口、户口的调查,计算应有地事算(徭役与赋税)、复算(免除算赋)数字,算赋统计上报则是从前一年的十月截止到本年度九月,可以看作全年财政统计的一部分。因为汉宫选良家子入宫就是在八月算人时进行的,我个人猜测,汉宫之中应该也在同一时间进行相关人、财、物的统计。

注3:尚方,掌制造帝王所用器物的官署,属少府,有令、丞。

3、期望

(更新迟了……不好意思,昨晚不太舒服,抱着本本就睡着了……老妈看到就把笔记本放到一边……一直到凌晨才醒……)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路无语,但是,回到诣宫,倚华立刻将疑问问了出来,极度冰冷的语气充分表明了她的不悦心情。

中宫诸令长面面相觑,不敢确定触怒这位素来冷漠的长御会有怎么样的后果,于是,看上去似乎与倚华有些交情的郭穰被众人用目光推了出来。

众望所归,也就是众怒难犯!明知道自己在这位长御心目中的印象就是阴险、恶毒、小人……一类的词语,郭穰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跟她解释。

“长御应该也猜到了……就是少府簿册中有些帐目与实际对不上……”郭穰方才便一直注意着倚华的神色,自然看得出她多少都猜到一部分了,毕竟,她也不是才开始当长御。

见郭穰故意停了一下,倚华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但是,神色却没有松动半分。

她在宫中的时间不短,曾是卫子夫的长御,也曾在暴室历经磨难,岂会不知道宫中根本不可能有人清白如水——

若是只为中宫,他们方才会那么坚决?——

就像尚方令说的,外戚私调中宫私府、私仓,甚至是太官等官署的物品,一直都有,一般宫中各处也不会拒绝,到**月时,或由中宫补书令,或从私府调平帐目,从不会起冲突……

倚华怀疑的目光从诸人身上扫过,让所有人都不由一颤,郭穰更是苦笑:“我等在宫中的时间并不比长御短……”

倚华一愣。就听郭穰轻轻地道:“若是太官、汤官、胞人之类地用度。不管其它诸君地意思如何。我是绝对敢担下来地。可是。长御……还有尚方、黄门等署地用度……”

“我明白了!”倚华打断他地话。随即打量了他一番。慢条斯里地问道:“这么说。诸君已有决断了?”

这一次。郭穰没有回答。旁边地中宫仓令陪着笑道:“长御言重了。我们这些刑余之人哪里能有什么决断?不过是不该碰地东西绝对不碰罢了。”——

其它不论。尚方署诸工器中可是包括甲胄刀剑一类地武器地……

倚华点了点头。说出了他们最想听地话:“我会转致中宫地。”

诸令长同时松了一口气。向倚华郑重道谢——

有些事不能沾,但是。若是年幼的皇后沾了,他们便无论如何都无法撇清了……说不定,以后,皇后可以用年幼撇清自己的一切罪名,那时,所有的罪名便都落在他们头上了……——

怎么能让这样地事情生?!

丞相府中素来只用香气如蜜的五木香,日见年迈地丞相虽然素来不喜薰香,但是。面对繁琐的公务。也不得不借助具有辛温行气之效的薰香保持自己的敏锐思维。

袅袅香烟中,对女婿地苦恼。丞相田千秋微微叹息。

“这么说,少府的计簿有麻烦?”

“是……”

“少府掌供养之资。数目最是清楚,何来麻烦?”

因为是在听事阁。田千秋也没有办法将话说得太透,只能暗暗提点。

徐仁刚要抱怨,便看到妻父的眼色,连忙咽下原本要说的话,转而低头请罪:“君侯恕罪!”

田千秋轻拈胡须,颌而言:“你不是初任少府,不当如此。”随即便又是一番微言大义的教诲。

徐仁端正姿态,认真地听丞相的训言,心底却是越没底——

他是始元三年接的少府之印,可是,接印那会儿已是岁末,去年的计断按着旧例,顺顺当当地便完成了,怎么会知道今年会出这样地麻烦?——

本望妻子地父亲能替自己拿个主意……现在看来……

“大汉律令齐备,规制甚全,按制按例而行,岂会遇麻烦?”田千秋说得很慢,与田边里口任何一个历经岁月风霜的老人没有一丝一毫不同,一点也不像执掌相印地百官之。

徐仁苦笑——若不是“按制按例”,他岂会有这些麻烦?

“少府先回吧!专心用事!”田千秋淡淡地结束了训言,徐仁立即行礼退下。

出了丞相府,徐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时竟有前途茫茫的感觉。

“少府为何在此?”一声询问让徐仁陡然一惊,待看清来才重新放松了精神——

光禄大夫邴吉。

“光禄大夫来见君侯?”徐仁与邴吉见礼后,随口问了一句。

“正是!”邴吉轻笑,没有隐瞒,“大将军命人请君侯前去议事,仆不才,领了此命。”

徐仁心里有事,一听便立即追问:“邴君可知所议何事?”

邴吉一愣,古怪地看了他一下,才道:“应是与谏大夫地那道奏记有关。”

徐仁见他神色有异,也不敢再追问,又敷衍了两句,便相互告辞。

邴吉有霍光的手书为凭,立刻就见到了田千秋,说明情况,奉上手书,田千秋也没有二话,立即便起身。

看着丞相老迈,出了听事阁,下阶时,邴吉便伸手扶了老丞相,让田千秋不由一愣,随即又细细打量了他一番,那审视地目光让邴吉心里隐隐毛,幸好,不一会儿,田千秋便收回目光,轻轻点头:“邴吉少卿……鲁人……嗯……我记住了……”

邴吉并没有听清老丞相含混的话语,也没有真的放在心上,扶着老丞相走下台阶时,他沉吟了一会儿,还是轻声对田千秋道:“方才吉在府外遇徐少府,徐君心事重重……似乎连杜大夫的奏记都不清楚……”

田千秋不由一颤。却没有应声,脚步停了一步,便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要生的一切,兮君都没有任何察觉的觉悟,当然,也没有人真的关心七岁的皇后是否察觉了一

倚华说话时,她安静地听着,没有异议。也没有疑问。

“中宫……”对皇后的这种态度,倚华隐隐感到了心惊。

年幼的女孩对她颤栗地呼唤报以微笑:“长御说过。远离上官家,不是吗?”

女孩手抚过朱红色的衣裾,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