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勇淹没。
“给我打,往死里打!”高衙内挥舞着拳头怒叫道。
自觉失了脸面,便是连小娘子也松开了。
“住手!”太子走出人群,一把握住高达,喝道:“调戏民女,欺辱良善,还敢放言杀人,岂不惧王法乎!”
“哪家的腰带没栓紧,露出你这个撮鸟来!”高达甩手回首。
手臂高扬,正中太子脸颊。
砰,生疼。
脸上立刻红了一块。
待转身看清后背之人,高达一个激灵,立刻跪倒在地,道:“未知太子殿下来此,因此言语不状,罪过,罪过。”
赵桓退后两步,喝道:“来人,此獠谋刺本王,拿下!”
“杀!”
暴喝中,展天神领着五个亲卫齐齐冲出。
那气势,倒有几分精锐的模样。
到了近前,展天神一脚踢出,把高达踢翻在地。
另外五个刀不出鞘,只是当头砸落,片刻便把众多闲汉放翻,救了魏勇出来。
展天神踩着高衙内,喝道:“禀太子殿下,刺客皆已经拿下,听候发落!”
高衙内挣扎着,叫道:“太子殿下,都是误会,误会啊。”
怂货!暗自不屑中,赵桓喝道:“贼人尚有反抗之力,一律打断三条腿,以防暴起伤人。”
啊?展天神犹豫了。
他可是殿前司的人,属于高俅管辖,废了高达,怕是……
犹豫片刻,展天神咬牙提刀,直接砸落。
咔嚓~
啊~
惨叫中,高衙内左腿应声而断。
“我爹是高俅,太子如何动得我……啊……”
高衙内求饶时,展天神如法炮制,砸断了高衙内右腿。
再看不可一世的高衙内,已然痛得晕了过去。
随后锵地抽出明晃晃地腰刀,猛地插下。
啊~
高衙内猛地弹起,如同出了水的虾米四处弹着。
胯下鲜血流淌不断,一只小鸟死在血泊中。
十数个闲汉,双腿露出白生生的骨头,昏迷的昏迷,打滚的打滚,惨叫不断。
四周的吃瓜群众那见过如此刺激的场景?个个都是目瞪口呆,不能言语。
赵桓不看高达,只看向那对父女。
只见老者皮开肉绽,显然是被打得狠了,那小娘子正抱着他痛哭。
“来人,请郎中来,为老丈疗伤。”顿了顿,赵桓又指着高达道:“顺便为这厮止血,莫要死了,也免得有人说本宫只会欺负幼小。”
“太子殿下威武~”
人群立刻爆发出欢呼来,声音直透云霄。
赵桓团团拱手致意,道:“本朝朗朗乾坤,岂容区区宵小祸乱?
既然本宫遇见,定然追究到底,绝不放过。”
“殿下英明。”周围人群再拜。
作秀与互动中,赵桓很满意。
高衙内这傻缺送到了手里,不是正好用来树立太子威信?
打了高衙内只是打小孩子,还要把高俅的脸面扯落在地,踩上一脚方才念头通达。
不一刻,有大夫来。
老者只是皮肉伤,看着严重,其实没什么大碍,敷点药就好了,倒是为高衙内止血费了不少手脚。
处理完毕,赵桓喝道:“来啊,拖上这厮,往开封府走一遭!”
八 本宫说了算
“久闻太子懦弱,却不想今日所为,毫无手软。”
“只是下手太过狠毒。”
“混账!待花花太岁祸坏你妻子时,看你能说得出此等话。”
“不错,这孽畜坏了多少良家,满朝文武谁个敢管?若非太子主持公义,怕是还要嚣张许久。”
“太子所为,实乃为民做主,大快人心啊。”
“以后再有聒噪殿下懦弱者,看我不大耳刮子抽他。”
在吃瓜群众的簇拥下,赵桓缓步向着开封府中走去。
展天神单手拖着高衙内,如同拖着一条死狗。
闲汉太多,只拖了两个,余者留在原地让开封府衙役拘押便可。
陪伴左右的,还有苦主林家父女。
“小女子林白氏,因为外子不幸染病身亡,无以为活,因此与公爹来东京投亲。
只是东京广大,又无亲人下落,实不知如何寻找。
苦寻旬日,盘缠将近,便趁着相国寺集会来卖些才艺,好挣些盘缠回乡,却不想遇上了恶人……”
听着白氏的解释,赵桓才发觉她果然是素服。
所谓女要俏,披麻戴孝。
白氏本就姿色出色,此时梨花带雨,真是谁见都怜。
太子殿下的小心脏也有几分悸动,不过大事当前,也想不得那么多。
旁边,林老汉道:“殿下放心,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在府衙分说明白。”
“老丈言重了,据实说话便是。”随后,赵桓又取出一锭大银递了过去,道:“此间事了,自去回乡置业亦或继续寻亲,若有不足,再来寻吾不迟。”
“太子仁厚,爱民如子,小老儿,小老儿……”林老头抹着眼睛,不知说什么好。
不一刻,众人到了开封府衙前。
开封府尹等一众官员早得知了消息,都在门口迎接。
现任开封府尹滕和,乃是端王时老人,绝对的心腹,又和得一手好稀泥,因此开历史先河,足足做了四年。
这可不得了。
开封乃天下首府,府尹多有亲王担任,逢那时,任何名臣也做不了开封府尹,便如包拯,不过乃是少尹,权知开封府,任期八个月。
至于寇准、范仲淹、司马光等人,在任短则几个月,长则一年出头罢了。
“此人一向一团和气,唯一一次硬气,不过是吃激驳斥了高俅杀人的请求,改为流配。
储君须得小心此人释放高达,留下后患。”愚任小声提点道。
“吾自省得。”赵桓微微颌首。
“见过太子殿下。”滕和见礼。
“明府不必多礼。”赵桓又道:“本宫来此,想必你也知晓原委,直接开堂罢。”
闻言,滕和暗暗皱眉。
从自称上,便可见态度。
平日里,赵桓对左右自称吾或者我,正式场合自称本王,只有相当严肃时,方才自称本宫。
按照滕和的官职和资历,赵桓理当谦称一声小王不为过。
然而并没有,说明他已经决定不追究到底不罢休了。
心思转动中,滕和道:“外方炎热难耐,且请殿下入内奉茶。”
“可。”赵桓淡淡地说道。
进了府堂,滕和指着官案说道:“请殿下上座。”
赵桓摆手,道:“本宫乃是苦主原告,自坐堂下便可。”
滕和闻言并不坚持,安排了座椅茶水。
落座奉茶后,滕和并未开堂,只道:“太子事关国本,何必同市井泼皮一般见识,若是龙体有损,社稷动摇,何苦来哉。”
“刺客已然擒获,幸得寡人只有微恙。”
赵桓不咸不淡的态度,让滕和无计可施。
其实他也明白,赵桓只是要个面子。
否则以刺杀太子的恶劣性质,定然要三司会审,不杀个人头滚滚哪能罢休?
哪怕他开封府尹位高权重,也做不得主,最多是掺和一下罢了。
“罢了,待高俅来了,亲自给太子交代罢。”想法飘过,滕和道:“未知太子可否稍等片刻?”
“两刻钟时间,高俅不至,你便秉公审理。”
“谨受命。”拱手领命的同时,滕和给左右打了个眼色。
意思很明显,让高俅那厮赶快来。
不来的话,高衙内必死无疑。
都不用行刑,就这一身伤扔进大牢里,分分钟暴毙。
高俅来了,高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