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1)

朕不是宋钦宗 江湖无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下场只看他和太子的交锋。

赵桓端坐堂下,手指轻轻敲着扶手,闭目养神。

打残高达,乃是他对太子动手,罪有应得,谁也不能说出个不是来。

送交开封府治罪也是应有之意,谁让他不长眼呢。

只是高俅不来的话,别人难免说一句太子以大欺小。

不过,不论最终结果怎么样,高达都已经废了,高俅哑巴亏吃定了。

赵桓可能承受的后果,最多也就是高俅说动赵佶,被训斥一顿。

如此的话,太子就要仔细考虑,是否需要篡位了。

闭目沉思中,只听高衙内大叫道:“爹,为我做主啊~”

声音凄厉,充满了怨愤。

换做哪个男人被打断了三条腿,肯定都恨不得生吞了对方。

赵桓睁开眼,只见高俅脸色阴沉可怕,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样。

太子当前,他也未曾行礼,只径直坐了。

赵桓也不在意,高俅待高达,真比亲儿子还亲,如今仇恨结下,如何奢望他的好意。

“果然,祸福自取,与人无尤。”

上面,滕和暗暗摇头。

换做个明白的,此时该喊救命了。

替他做主,难不成还要让高俅离间天家,废了太子不成?

赵桓睁开眼,淡淡地说道:“人到齐了,开始审讯人犯吧。”

高俅抢先道:“不过调戏民女,太子却故意重伤于人,违背法制不说,更败坏储君私德。”

“莫要避重就轻,人犯高达当街奸淫民女不成,恼羞成怒欲要杀人。

本宫令人喝止,不想麾下反遭殴打,几乎送命。

为防事态扩大,本宫亲自喝阻,然高达这厮胆大包天,居然袭击本宫,端的嚣张至极。

是故,亲卫护主心切,贼子又是悍勇,难免出手重了一些。”

“信口雌黄,一派胡言!”高俅气的浑身发抖,道:“发觉太子身份,吾儿立刻跪地请罪,太子仍然纵容家奴行凶,实乃故意伤人,当一体查办。”

“嘿嘿,纵容家奴行凶?”赵桓冷笑,道:“本宫亲卫,皆是朝廷在籍,堂堂命官,实乃天下屏障,国之干城,如何便成了家奴?

难不成高太尉以为,京都八十万禁军,皆乃你高家家奴?”

“仁君治国,当行仁义,重礼法,太子今日所谓,可能承担社稷重……”

“太尉,慎言!”滕和轻喝道。

高俅自知失言,立刻转变口径,道:“太子纵家奴行凶,置朝廷法度于不顾,当处死家奴,以儆效尤。”

“嘿,法度?”赵桓起身,指着高俅说道:“天下谁人都可说法度,唯有你高俅不可!

你家这孽畜,祸害了多少良家,何故至今方得伏法?岂非你高俅包庇!

本宫定当禀奏父皇,告你包庇纵容之罪。”

高俅脸色更黑,喝道:“今日计较的乃是纵奴伤人之罪,太子不必转移话题。”

“伤人?本宫亲卫尽忠职守,护主有功,嘉奖尚且不及,如何有罪?倒是高达刺杀寡人,罪大莫及,当枭首以警戒天下。”

“只是争执中误击,且未有损伤,何来刺杀之举?实乃污蔑!”

“本宫说是刺杀,便是刺杀!”顿了顿,赵桓又道:“普天之下,想来本宫说话还是做的算的!”

“素说太子仁厚,却不想乃挟私报复,公器私用之人。”

“本宫仁厚,乃是天下之百姓,岂是纵容你高家一家!且,本宫与你高家素无瓜葛,何来挟私报复之说?”

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各不相让。

高俅一直攻讦太子私德不修,无储君风范,想要围魏救赵。

赵桓只咬定高达谋刺,罪该万死,不能饶恕。

高堂上,滕和双手揉着太阳穴,不时看向门外。

他的和稀泥性格又犯了,并不想掺合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这绝不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开封府尹品级高,权力大,比高俅并不弱,他才不用怕呢。

只是,懒得扯皮罢了。

果然,一人径直进了大堂。

“陛下诏令,招赵桓,高俅并滕和入宫奏对。”

面白无须,声音尖锐,正是赵佶身边的内侍中官。

滕和如逢大赦,起身伸手虚邀道:“两位,请吧。”

高俅起身,看了一眼赵桓,冷哼而去。

赵桓不以为意,安排了林家父女,方才出去。

高达不过是高俅假子,他赵桓可是赵佶亲儿子,若是赵佶态度不对,别怪赵桓做妖法。

九 立威成

“陛下,臣无所出,只得一义子以继承香火,平时确实娇惯了些。

却不想今日些许冲撞,太子便狠下辣手,废了吾儿子孙根,断了臣家香火,何其之狠毒也。

……他不过三十,尚是个孩子啊~求陛下为臣做主啊。”

高俅匍匐在地,哭的像个孩子。

“噗嗤~”赵桓忍不住笑出声来。

“父皇恕罪,儿臣孟浪了。”告罪之后,赵桓憋着笑道:“只是第一次听说三十岁的小孩子,实在好笑。”

寻常百姓结婚稍微早些的,三十岁都抱孙子了。

赵佶乜了他一眼,道:“滕卿,事情经过你定然清楚,且说说吧。”

“谨遵陛下谕旨。”滕和躬身道:“高达于相国寺五岳庙中调戏民女,太子遣人阻止被围殴……”

一五一十,以中立者的角度,客观地说了一遍。

即没有掩饰高达的嚣张跋扈和跪地求饶,亦未掩饰太子借题发挥故意伤人的行为。

“当众调戏民女,确实追责难逃,只是皇儿,下手确实毒辣……”

赵佶尚未说完,高俅便砰砰砰地磕头,道:“臣子被废,不敢见责太子,只求陛下严惩下手者,还臣一个公道。”

“唔~”赵佶陷入了犹豫。

他对高俅的确是真爱,否则一个泼皮破落户,如何能做到太尉?不给个交代怕是伤了这么多年的情分。

因此责怪太子,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是亲儿子。

但是处罚太子亲卫,其实也不妥。

看似与太子无恙,其实把太子本人的脸面全都丢了。

手下人都保不住的太子,还能有甚么威严可说?

没了威严的储君,还能叫储君?

“父皇,儿臣有话说。”见赵佶犹豫,赵桓连忙开口。

他真怕赵佶犯混,真的惩处了自己的亲卫。

“儿臣之所以狠下辣手,乃是为了我赵家威严,不得不做。”扯了一张虎皮,把旗帜立好,赵桓继续道:“儿臣刚到时,正见高达蹂躏白氏,其放言,‘他便是开封城里最大的道理’,如此大逆不道,简直视朝廷于无物,又藐视皇族威严,更没把父皇放在眼里。

实乃无父无君至极,不严惩无以警戒天下。”

“污蔑,定然是污蔑,臣子乖巧,万万说不出此话……”说了一半,高俅又改口,道:“臣子骄纵惯了,不喜读书,素爱口出狂言,以抖威风,只是口头逞强罢了,绝非大逆不道,恳请陛下明鉴!”

“父皇,高达不明事理,高太尉焉能不明事理,若是平日多多教授忠君爱国的道理,绝不至于说出此等无父无君的话来。

怕只怕高太尉平日便未曾把忠君放在心里,给高达做了不好的垂范,方有此等言论。

甚至,因其手中有兵,有不臣之心,才让高达有恃无恐。”

赵桓逮住漏洞,只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