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艺,并未多说。
后来两人求归,宋首领未加留难,只把马匹兵器归还,另有丰厚盘缠赠送,放其下山。
想来,此时两人已经回了东京,只看高俅如何发落。”
“失陷了高达,估计高俅不得轻饶。”轻笑一句,赵桓又问道:“高达如何?”
“回山后,林教头于后山搭起了灵棚,一刀一刀活剐了那厮。
当时那厮哭爹喊娘,只是一味求饶,惨叫道:‘林教头饶命,林娘子之死实非我愿啊~我亦未曾逼迫她半分,只是正常求娶,实不知她刚烈至此啊~’。”
乐和模仿高达哭喊,确实惟妙惟肖。
王进只呸了一声道:“活该他被刮,想林教头一家和美,只因那厮觊觎林娘子美色,便陷害林教头发配沧州,几乎丧命。
其后又以高俅权势多方逼迫,让一个刚烈女子自缢,实在罪该万死!”
“当时林教头也是这般说法,那厮无言以对,只是割了百余刀,便活活疼死了。
林教头把他剖开胸膛,取出心肝,好生祭奠了林家娘子并张教头,也算是了了一番心愿。”乐和道。
“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且看苍天饶过谁,又言恶有恶报,此乃轮回昭彰也。”王进道。
“若是真有神明,世上岂有恶人?”乐和轻笑道:“全是东宫安排,林教头方得报仇雪恨。”
顿了顿,乐和又道:“林教头托小人带话,其言以后东宫有所吩咐,只要不是于小寨为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知恩图报,倒是个好男子。”王进叹道。
赵桓也没想到林冲会有这番变态,当时发配高达,不过是卖个顺手人情罢了。
“经历此事后,其他各位好汉于招安有何想法?”赵桓问道。
“想招安的还是同意招安,不愿招安的亦是有所松动。
其中鲁智深有言:‘东宫义薄云天,本寨不敢于他为难,然东宫只是储君,非皇帝,不能做主朝廷,便是招安,还要吃那奸臣闲气,等东宫继位再行招安不迟。’
此言甚多人赞同,因此招安事还得从长计议。
不过,若是殿下主持招安,想来不难。”
“便如此罢。”赵桓放下这茬事,问道:“吾与梁山借调玉幡竿孟康造船,宋江及其本人如何回应?”
乐和道:“小寨四面环水,出入都要船只方可通行。
然船只置备整齐,孟康不再亦无影响,因此宋首领应承了下来。
至于孟康本人,倒是无可无不可,只是其顾虑未曾造过海船,怕误了殿下大事。”
“其实无妨。”赵桓道:“寻常工匠寻找不难,只缺一个总揽全局的,孟康以前为押运花石纲监造大船,又在梁山总掌都造大小船只,有此经验,想来不难。”
“即如此,小人便写信邀请其出山,为殿下效力。”乐和道。
“告知宋江,只是借调,并非招揽,令其无需担心。”赵桓又道。
“喏。”乐和应下。
如此,借调孟康造船的事,便算确定了下来。
此时海船大多是福船,性能十分优越,价格也不算贵。
另外还有广船,性能更加优良,当然价格也高,另外有鸟船,航行速度飞快。
但是,这些船本来是为贸易制造,军用当然能用,但是终归不合适,因此要造新船。
东宫并无这类人才,正好梁山有孟康,不用白不用。
也不用担心梁山因此实力更强,大野泽虽大,海船作用还是有限。
最重要的是,海船与大炮才是绝配,梁山有火药高手震天雷凌振,也把火药用了许多,却无后世那般大炮。
如此,何忧之有?
六十八 比武
嗵~嗵~嗵~
战鼓雷鸣,旌旗招展。
五十亲卫老军,六百亲卫新丁,并有志争夺卫率之职的各将,都聚集在校场中。
嗵~
战鼓声停,全场鸦雀无声。
赵桓缓步走上点将台。
全身金色山纹甲,反射着亮瞎狗眼的光芒,腰间宝剑悬挂,颇有英武之气。
台上站定,扫视全场,赵桓高声道:“诸位皆为本王之左右亲卫,此乃心腹也!
当初约定,以大比决定各率大将。
今日六月初一,时间已至,当践行约定,各位可有异议?”
“谨遵殿下晓谕!”诸人回到。
“善!”赵桓颌首,道:“有意争夺率卫者出列!”
哗~
甲叶碰撞中,刘子羽、李成、范琼、刘正彦、张仲熊、陈朕鹏、展天神、兵辰几人走了出来。
其中,陈朕鹏、展天神、兵辰三人互相角逐,争夺一率。
张仲熊、刘正彦并不满足目前职位,也想争上一争。
“可还有其他人?”赵桓问道。
无人应答。
“即如此,比试开始之前,本王宣布其他鼓励。”赵桓道:“除了职位,最勇者得金腰带,千里马,次者银腰带。”
“谢殿下赏赐!”刘子羽拜道。
“谢殿下赏赐!”其他人跟上,尽显自信。
虚抬双手道了声免礼,赵桓又道:“各自准备,半刻钟后比试开始。”
“喏!”
未参与竞争的兵丁立刻后退,让出一块地方来。
诸将也各自整顿甲胄,步战的跃跃欲试,马战的提兵上马。
赵桓见准备就绪,喝问道:“诸将,谁先打头阵?”
“末将愿接挑战。”
呼喝中,刘子羽打马而出,精钢尖枣木柄的马槊转向几人,拱手道:“各位,今日吾定抢这头名,不服者尽可来挑战。”
“刘彦修,莫得猖狂!”
呼喝中,范琼打马而出,道:“若要得那第一,且看我手中大刀是否答应!”
刘子羽到来不足半月,与众人尚未熟悉,又未曾显露本事于人前,此时表现的如此嚣张,自然有人不满。
特别是范琼,他也感觉到了赵桓心存芥蒂,因不知道原因不好解释,自然希望通过表现获得重用。
因此,范琼首先出来挑战。
看他提刀策马,刘子羽喝道:“只管放马过来!”
“看刀!”范琼喝道。
“且慢!”
点将台左侧,受邀来看的罗从彦起身道:“殿下,论这诸人比试武艺,虽未见本事高低,然枪刀本是无情之物,只宜杀贼剿寇。
今日东宫军中自家比试,若有不当,轻则残疾,重则致命,此乃于军不利,还请殿下三思。”
另一边,担任评判的周侗说道:“罗宾客无需担忧,众人皆是武艺高强之辈,自有分寸在心间。”
“不可大意。”罗从彦道:“争强斗勇乃是武者本性,万一有人杀昏了头,如何留手?”
“此言甚是。”陈东道:“臣浅见,可将两根枪去了枪头,各用毡片包裹,地下蘸了石灰,再各上马,都与皂衫穿着。但是枪杆厮搠,如白点多者,当输。”
赵桓道:“豫章先生言之极当,便如陈东建议办理。”
“喏。”众将应下。
各自去了枪尖刀刃,甚至只以木棒代替,都用毡片包了,缚成骨朵,甲胄外各罩了皂衫,各用枪去石灰桶里蘸了石灰,再各上马,出到阵前。
准备妥当,赵桓喝道:“擂鼓,助威!”
嗵~嗵~嗵~
鼓声震天,众军其实呐喊,聒噪不休,为诸将鼓劲。
“请!”刘子羽握住长杆拱手致意后,勒转马头到了校场边缘处旌旗下站定。
范琼回礼,同样到了另一边。
嗵~
战鼓骤歇,校场立刻鸦雀无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