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
不但如此,西夏通过对辽国出口食盐,可是赚了不少钱。
这盐税,实在是西夏收入的最大头。
另外,盐的作用不必多说,人马一日不可或缺,拿下这里,待党项人耗尽库存,只能慢慢等死。
除了种师道这一路,还有东路刘法领大军六万,由绥德军出兵,攻打夏州。
西夏十之八九的铁矿,九成的铁矿都在夏州,拿下此处,基本上西夏只能重温石器的使用了。
因此,种师道并不着急与党项人会战。
只要他稳稳当当的推进到盐州,西夏人必须出来决战。
“除非我等能够放弃盐州,否则无处可退!”
察哥站在十几里外的丘陵上,悄悄打量着宋军。
因为被宋军干的菊花残,察哥不得不交出所有权力,闭门思过。
值此灭国之际,李乾顺也顾不得其他了,把这个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给派了出来,全权主持对宋战事。
“大王,宋军两路而来,我等只看种师道这一路,夏州如何?”曹价问道。
曹价是西夏枢密使,此次做了察哥的副手,同来抵御宋军。
察哥对曹价并不满意,奈何李良辅被宋军杀了,也不好拒绝李乾顺的命令,因此只能接受。
所以,察哥懒得同曹价解释,只是自言自语道:“原以为击溃种师道,刘法必然退兵,此时看了,方才发现想差了。”
集中优势兵力对付敌人,稍微知兵的都知道。察哥当然则是选择一路干。
但是,种师道大军抱成一团。犹如刺猬一般,很不好下嘴。
然而,有完颜斜也的前车之鉴,李乾顺叶不敢守城,只能选择野战。
想他二十万大军,若是困在城内,兵力优势和马军机动性都不能发挥,反而要忍受火器打击,实在是以己之短击敌之长,智者所不取也。
然而野战……
宋军不讲规矩,让察哥很难办。
抱团行军,随时可以结阵迎敌,可以充分发挥火器的威力,同样难搞的很。
“罢了,通知大军撤出囊驼口,呆明晚宋军宿营时在做计较。”
吩咐一声,察哥轻敲马腹,王盐州走去。
曹价回头看了眼宋军,跟着走了。
“抱团行军,慢则慢矣,胜在稳妥啊。”种师中叹了一句,道:“兄长,走了十里了,该休息了。”
“按照计划办。”种师道道。
立刻,大军缓缓停下。
车子再外围成一圈,军兵按照编制就地坐下,取出随身携带的干粮饮水享用起来。
然而工程兵不得休息。
他们立刻开挖地面,把早已经准备好的预制水泥板埋下,构建简易堡垒。
堡垒确实简易,然而对付党项人,足够了。
以西夏人的技术,可打不破钢筋水泥全封闭的碉堡。
五座堡垒呈梅花形布置,每个里面配军兵一百,除了火枪,还有虎蹲炮、抬枪各十。
十里一处小规模工事群,三十里一处发工事群,可保证后路无忧。
同时,以后后勤补给通过这里,也能防备西夏人来劫。
三百四十八 放风筝
轰隆隆~
马蹄翻飞,大地震动。
诸飞站在碉堡顶上,举着望远镜看着绕圈子的党项人。
旁边,都头端木平夏问道:“指挥使,要是党项人一直绕圈子怎么搞?”
“且由他,固守堡垒,绝不出击!”诸飞再次强调了作战计划。
走一路,建一路,留兵驻守,确保后路,乃是枢密院制定的计划。
诸飞虽然不愿意被留下驻守,却也知道军令难为,并不打算违背军令。
毕竟,宋军以巨大的花费为代价换取的稳步推进战略,可不能在他这里出了纰漏。
许是见宋军没有动静,党项人终于按捺不住了,调转马头向着碉堡群冲来。
诸飞踢了踢端木平夏,道:“去,告诉甲字堡的鸿叙,严格按照计划来。”
双方互相打了一阵旗语后,静待党项人来攻。
不一刻,党项人策马到了一里外,同时勒马停下。
一阵叽里哇啦后,党项人翻身下马,举着兵器盾牌,缓缓向着甲字号堡垒走去。
来的的确是马军,然而他们习惯下马步战。
这也是大多数北方军队的习惯,骑马运动,下马作战,战胜则骑马追击,战败则骑马逃跑。
也因此,宋国对西夏、辽国多有胜利,却难以歼灭对方有生力量。
不一刻,党项人到了七十步的距离。
止步之后,许多军兵取出了弓箭来。
步弓手搭箭拉弦,再次撒手。
咻咻咻~
数百枝箭矢腾空而起,倏忽落到了堡垒上。
近乎一尺厚的水泥板,相互以拇指粗细的钢筋连接,岂能怕这区区弓箭?
射了几箭,发现只是浪费力气后,党项人继续前进。
到了三十步时,只见堡垒墙壁上许多铁板升起,露出了射击孔来。
砰~砰~砰~
清脆的枪声并不连贯,然而枪响人倒,绝无幸免。
顷刻间被打翻了三五十人,党项兵发声喊,又撤了回去。
宋军当然不会出击,他们的职责就是守御后路安全,不管西夏兵如何挑衅都可以视若无睹。
尽管如此,西夏人只是散落周边,并不离开,妄图困死这部宋军。
“后方各据点都被困住了?”种师道问道。
“不错,少则千八百,多则两三千,试探后便行围困。”探马回道。
种师中道:“西夏此举,乃是要断我粮道啊。”
“无妨,拿下盐州再做计较。”种师道。
随军粮食可供二十日用,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拿下盐州了。
“报~”
一骑飞奔而来,道:“禀主帅,西夏人出动五万大军,正往我军而来!”
话音未落,种师道已经感觉到了脚底在震动。
举起望远镜一看,西夏人已经到了。
五万马军犹如洪水漫卷平原一般,顷刻间到了三里外。
此时,宋军马军已经列阵完毕,随时准备出击。
见宋军列阵完毕,西夏人当然不敢发动冲击,而是分成左右两阵,把宋军大阵围了起来。
僵持片刻,种师道挥手,道:“传令,第一师击破当面,第二师掩护其左右,余者待命。”
令旗挥动时,第一师转变了阵型,各自策动马匹,缓缓向前,第二师分为左右两部,护住第一师的两翼。
轰隆隆~
马蹄翻飞,速度渐渐加快。
对面,万余党项人也驱动马匹,向着宋军冲来。
咻咻咻~
仗着射程优势,西夏军抢先开始放箭。
噗嗤~啊~嘶~砰~叮铛~
杂乱的声音交织一起,一轮箭雨中,百余宋军落马。
一轮箭雨尚未落完,只见那西夏前锋左右一分,从宋军两侧斜着穿了过去。
“好贼子!”甲一师师长关胜大怒,立刻偏转马头,对着西夏大军腰部直直冲去。
却不想,宋军调转方向时,西夏人前军继续往前,后方却往反方向,擦着宋军过去了。
交错而过时,西夏人射箭不停。
一时间,宋军只能挨打,却不能还手。
这便是察哥的计策,利用弓箭射程大于火枪的优势,只在外围放箭。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