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郑源如何不趁机办了?
“殿下开恩。”梁双只是磕头求饶。
梁红玉也道:“罪责在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殿下饶了我父亲。”
“殿下。”范琼遮着脸拜道:“末将无能,丢了东宫脸面,然技不如人,亦怪不得她,便请殿下从轻发落。”
“呸~贼胚!”梁红玉骂道:“若非你对娘家妇女出言不逊,如何会有此等啰嗦事。”
“闭嘴!”梁双喝道:“静待殿下发落,休得啰嗦。”
“殿下。”郑源道:“此等武夫,多说何益?且拿下后,去知府衙门审问不迟。”
“知州少待。”安抚了郑源,赵桓对范琼说道:“其中详情如何,细细说来。”
“当时臣喝了些酒,晕了头,对店家娘子出言不逊,因此恼了这姑娘,起了冲突。”范琼道。
“上岸前,本王已经言明禁酒,你不但犯禁,且调戏娘家,可知罪?”赵桓问道。
“知罪,当领五十鞭,禁闭十五日。”范琼道。
“且回去,待明日,于码头行刑,可有异议?”赵桓问道。
“无异议。”范琼道。
目送范琼离开,赵桓安排李成去收拢亲卫回船。
至于马军司和皇城司的,都不是东宫,赵桓并不想多管。
安排完毕,赵桓看向楚州上下,道:“都起来吧,如此多官员当街站立实在不妥,且去知州衙门里说话。”
虽然未曾表态,然而绕过梁双的意思十分明显。
很正常,赵桓怎么可能惩罚梁红玉?
只是毕竟在太子面前动武了,也不好随便赦免,坏了朝廷法纪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会给人一个错觉,那就是对太子动手没事。
都有样学样,那问题可就大了。
这不利于皇权的统治,必须把思路捋清楚了,让人找不到破绽才好。
八十六 戴罪立功
这淮阴城繁华无比,知州衙门整治的也颇为华丽。
高墙大门都是朱漆涂抹的焕然一新,堂内手臂粗的牛油大蜡烛火光明亮。
十分财大气粗!
“殿下请上座。”郑源殷勤地请道。
他虽然是楚州最高的行政长官,然而还是代理知州,一路上对赵桓巴结的紧。
不是不知道赵桓无法做主转正一个权知州,只是从东宫的转变来看,得罪东宫怕是没有好下场。
高俅都被搞的不要不要的,就他一个背景不是十分扎实的权知州,如何敢得罪东宫?
而且,郑源也是存了一分投机的心思。
万一被储君看重,待其登基时,岂非立刻飞黄腾达?
赵桓可不管郑源的心思,只在上首做了,知州、通判等文官按照秩序各自落座,至于州兵马钤辖以下大小武官,只能站着听话。
文贵武贱,在地方上表现的格外明显。
赵桓环视左右,道:“武臣亦是朝廷遣派,如何站着听话?都坐下说话。”
“殿下,粗鄙之人,站着便是。”郑源不以为意地说道。
赵桓道:“若比国家如人,文武便是两条腿,何分彼此?只有文官不爱财,武将不怕死,方得天下太平!”
“多谢殿下!”众多武将感激莫名。
太子只是轻飘飘一句,却把武将的地位与文臣抬平了。
这州衙内说的话当然不是正式的,却是东宫的态度。
文武并重的态度。
想必,此话传出去又是一番轩然大波,那些腐酸文人定然不满至极,然而在这,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敢屁话半句?
不一刻,有衙役搬来椅子,各武官纷纷坐下。
至于梁双梁红玉,必须只能站着了。
嗯哼,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赵桓问道:“梁红玉,你可知罪?”
梁红玉咬着嘴唇,道:“太子东宫亲卫犯法,民女只是打抱不平罢了,并不知其身份。”
赵桓道:“当时吾已表明身份,尔如何不罢手?”
“殿下只是话语,并未出示令牌印玺,谁知是否有诈?”梁红玉继续反驳。
“嘿~”赵桓摇了摇头,看向梁双,问道:“你可知罪?”
梁双拜下,道:“臣知罪,臣教女无方,于东宫之前擅动刀兵,实在罪该万死。”
“殿下。”郑源道:“这梁双,素来依仗勇力,嚣张跋扈惯了,如今其女更在殿下面前动刀,决不能轻饶。
臣意,当立刻剥夺官职,流放琼州,至于其女,也该发配教司坊。”
“知州相公,你我同僚一场,如何要落井下石?”州兵马钤辖钱潮起身,道:“殿下,这梁双平日管军甚严,其女梁红玉受此久经熏陶,最见不得有人违反军纪。
殿下亲卫都着军装,却于酒楼吃酒,又言语调戏民女,这梁红玉看不过眼出手,实在情有可原。”
“荒唐!”郑源呵斥道:“此次并非说军兵斗殴事,而是梁红玉于东宫面前动刀,有谋刺嫌疑。
如今只是发配,已经格外开恩,如何啰嗦那么多?”
“殿下!”梁红玉拜道:“万般罪过,皆在民女一人,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求殿下莫要牵连家人。”
“谋刺之事,岂是你区区女流可以担待得起的!”郑源反驳道。
“行了!”赵桓轻喝一句,又道:“吾素来惜才,这梁红玉勇冠三军,实乃上将军。
如此人物,岂能如同寻常女子发配教司坊?
本王便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请殿下示下。”梁双赶紧问道。
他也看出赵桓不欲就此事追究到底,如何不牢牢抓住机会?
赵桓道:“目下,东宫正是用人之际,梁红玉便入东宫为禁卫。
至于梁双管教不严,亦要惩处,便罚粮一千石救济南方灾民,以为警戒。”
“殿下不可!”郑源反驳道:“谋刺太子,罪在不赦,殿下如此轻易放过,怕是天下人群起效仿,国家社稷难安。”
赵桓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本宫看上了梁家小娘子,欲收入东宫,只是要去江南监察赈灾事,不能耽误,因此收在身边,郑权知州可要反对?”
啊~郑源立刻傻眼。
他也看出赵桓对梁红玉有几分意思,只是不好意思说。
作为对头,郑源如何愿意看到梁双抱上东宫这根大粗腿?
因此,他一力要求惩处梁双父女。
却不想,赵桓直接把话挑明。
不止郑源,在场的其他人都是目瞪口呆。
赵桓轻笑道:“待江南事毕回京,自然办了事情。今日事情,吾自当禀报皇后娘娘做主,想来不会有阻碍的。”
太子娶妻纳妾,一般都是皇后全权操办。
便如朱琏十岁入宫,被王皇后选为随行侍女,因其温婉贤淑,深得王氏喜爱。
王氏去世,朱琏转到郑氏身边。
赵桓成年后,郑氏想起王氏昔日的言语,便做主把朱琏嫁给赵桓为妻。
可以说,朱琏成为太子妃,便是两个皇后的手笔。
目下东宫只有一个太子妃,其余该有的良娣、良媛、承徽、昭训、奉仪等,一个也无。
郑氏也着急啊。
朱琏久不见动静,郑氏早有心思再给东宫塞几个人了。
只是因为赵桓成婚未久,且刚过十八,因此才按耐着。
如今听说赵桓要纳妾,如何会不同意?
至于这姑娘只会舞刀弄枪不会女红,这是问题?
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