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 / 1)

朕不是宋钦宗 江湖无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上和两侧,可都是赵佶亲笔提的牌匾与对联,此时都用红绸盖着。

朱孝荪登台,感谢了诸人捧场后,便拉住了红绸,道:“请诸位稍微退避,以防为炮竹所……”

砰~

一个炮竹猛地在脚边炸开,吓得朱孝荪一抖。

这肯定不是提前安排好的。

果然,只见十余闲汉走出人群,径直到了台边。

貌似领头的壮汉唱了个肥喏,道:“听闻东家新店开业,小人牛三特地领着兄弟们前来恭贺。

如今炮也放了,恭贺已毕,还请东家赏些喜钱。”

看他们的架势,不给钱是绝对不走的。

朱孝荪也不是吃素的,手一挥,二十余精壮汉子逼了过来。

牛三等人怡然不惧,只是对峙。

看到要起冲突,王威急急上台来,劝道:“东主,莫要耽误了开业喜庆,且费几个小钱,打发了事。”

“太子,这伙人是殿前司所属禁军军健,趁着主家有喜事,借道贺之名行讹财之举。”公孙唐小声道。

“进去看。”

赵桓一声吩咐,周云清硬挤出一条通道来,亲卫护着赵桓到了里面。

只听台上王威劝道:“东主势大,固然可以打一顿扔出去,然今日开业,定然被搅。

且这群无赖不得钱不罢休,日日只在门口厮打喝骂,甚者趁夜间泼洒秽物,这买卖如何做得下去。”

“开封府治不得这群人?”朱孝荪问道。

“如何治罪?”王威劝道:“且不说这群人隶属殿帅府,只有军法能治,便是到了开封府,人自己对打对骂不追究,东主如何告发?

便如泼洒秽物,踢门踹墙,也得抓住现形才是。”

朱孝荪深吸一口气,按下胸中怒火,吩咐道:“给十吊钱,打发他们离开。”

见朱孝荪服软,牛三躬身道:“多谢东家,祝您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片刻,店内有人提了十吊钱扔了出来。

“拿上钱滚吧。”朱孝荪挥手道。

“多谢东主。”

牛三美滋滋地捡起钱,就要离开。

“且慢!”赵桓出来,喝道:“朗朗乾坤,居然讹诈良民,若是放任不管,天理何在?

左右,与我拿下这群犯人!”

“尊客莫要冲动!”王威大急,道:“新店开业,安得起了冲突?”

“既是新店开业,如何不讨个开门红?来啊,给我打,定要见红!”赵桓喝道。

无题

“哈哈,爷爷任凭你来打,若是动一下,便不是好男子。”

牛三双臂环绕,嚣张地笑道,全然不管周云清已经提起短棒逼了过去。

待看到六个亲卫各自提刀跟上,牛三脸色变了,喝道:“我等皆为禁军同僚,何苦为难?”

“呸,谁和你是同僚?识相的,赶快跪地求饶,也免得皮肉之苦!”公孙唐冷笑道。

“兄弟们,原来却是砸场子的,抄家伙!”

牛三一声呼喝,随行十余人各自从怀里掏出短刀匕首来。

“兄弟们,抄家伙!”

呼喝中,朱孝荪跳下台来,挡在了赵桓身边。

看瞬时间动了刀兵,王威吓傻了。

围观群众惊呼一声,纷纷退开,却也未曾跑散,仍然围观。

于是,里三层外三层中,露出了周云清公孙唐等人与牛三十余人对峙。

店内,二十余壮汉各自提了板凳木棒出来,从后面围住了牛三等人。

只是怕混战起来误伤了赵桓,众人不敢轻动。

毕竟对面人不算少,又有凶器,实在不可不防。

落在牛三眼里,却是觉得这群人怕了。

他们可是禁军军健,个个体格健壮,又有利刃,谁个不怕?

牛三叫道:“这位爷,我等只是讨些喜钱,并不欲为非作歹,只是狗急跳墙,冲突起来难免失手,便放我等离开,如何?”

看他模样,不似恐吓。

平日里卖弄面皮,关键时刻,他们也是不惮动手的,否则人人都要动手,是混不下去的。

“诸军上前,一个不能走脱!”赵桓喝道。

“公孙唐,与兄弟们保护殿下,看我手段!”

吩咐一句,周云清不疾不徐向前走去。

“来的好!”

大喝中,两个军健一左一右,主动向周云清扑去。

尚未近身,只见周云清木棒捣出,正中一人胸口。

噗通倒地,左右翻滚起不来身。

周云清木棒不停,转而横扫,又把另一人放翻在地。

赵桓看得清楚,那人的胳膊扭曲的厉害,明显是被打折了。

“兄弟们,不想吃糠咽菜,并肩子上!”牛三喝道。

“兄弟们,上!”

呼喝中,朱孝荪带来的家丁已经冲了上去。

短刀匕首确实比木棒板凳慑人,然而长度不够。

家丁们先以木棒顶住,旁边的跟上,抡起板凳当头就砸。

头破血流,筋短骨折,哀嚎惨叫不绝。

片刻间,场中就牛三一个呆呆站着。

“这群家丁操练的不错,有军伍做派。”赵桓赞道。

“这群家丁乃是团练中遴选而出,个个都是好手,一群泼皮自不是对手。”朱孝荪笑道。

赵桓了然,老丈人可是团练使,祥符县最高武职,家丁精锐不足为奇。

啊~

一声惨叫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毫发无损的家丁们,不知道从哪里寻了绳索出来,挨个捆绑。

管他有伤没伤,怎么结实怎么绑。

“泼贼,敢对东宫动刀子,活的不耐烦了!”公孙唐骂道。

噗通,牛三跪倒在地,不住磕头道:“殿下恕罪,小人只是好勇斗狠,便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亦不敢对太子不敬,实在是不知殿下驾到啊。”

哪怕不知情,太子面前动刀,亦属谋反,能够判个人斩立决都该烧高香了,牛三如何不惧?

赵桓走到前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道:“尔等身为禁军健卒,不思训练本事好保家卫国,却做此等蝇营狗苟之事,如何能饶?

且,尔等拔刀相向,亦有谋刺嫌疑,速速招供幕后主使,或可速死!”

牛三吓尿了,嚎叫道:“小人实不知殿下当面,殿下明察啊~我等只是为了维持生计,勒索些钱财罢了,绝无刺杀殿下的意图!”

“军中自有俸禄,不时有恩赏颁发,且供给米粮,如何活不下去?”赵桓冷笑道。

牛三道:“我等月俸一贯,到手不过五百余文,粮米不过两斤粗粮,至于油盐酱醋茶,更是一点也无。

小人们都是有家口的,这点东西实在养不活一家老小,因此不得不出来做些营生。”

“尔等体格健壮,有的是力气,如何不做正事?”赵桓问道。

见赵桓态度略有松动,牛三叫道:“好教殿下知晓,我等须得孝敬上官方才能够外出,正常所得,不足以筹齐孝敬。”

“居然贿赂上官?”

“殿下明察,若想不受点卯约束,自由外出营生,每月须得孝敬都头四贯,副都头三贯。”

“如此多?”赵桓骇然。

东京普通人,便如挑行李的,店小二之类,每日收入不过百文钱。

一个月下来,不过三四贯钱罢了。

却不想,一个都头居然索贿四贯。

“大胆!”赵桓喝道:“胆敢虚言诓骗本王,来啊,给我打!”

“殿下息怒,小人话未说完。”牛三连忙求饶,道:“我等营生特殊,是故如此多,普通军健每月孝敬一贯。”

“贼胚,端的不老实!”怒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