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拿下此獠,再留下这部精锐,即便不动用火炮,雨花台也是唾手可得。”
谈笑中,方杰打马出阵,喝道:“南国镇北王方杰在此,哪个贼子敢来受死?”
“陛下,臣请出战!”诸将齐齐请令。
“此獠武艺高强,与石宝相差仿佛,不可轻视!”赵桓沉吟片刻,道:“刘锜,出战!”
刘锜大喜,拜道:“多谢陛下恩典,臣定取那厮首级而归!”
因为曾经拒绝过太子招揽,刘锜一直不尴不尬的,原以为此次多数时候只是跟随行军,却不想被派出去对付南国伪王。
当然,赵桓不是忘记刘家父子曾经的无视,只是刘锡为国捐躯,实在不好再冷落刘家人了。
刘锜翻身上马,军兵让开一条通道,放他出去。
到了近前,刘锜喝道:“好贼子,圣上御驾亲征至此,尔等犹自持械反抗,实在罪无可恕!”
方杰喝道:“贪虐之蠹虫,如何晓得百姓之苦楚?今日不为我圣国,便为天下受苦之黎庶,也要杀干净尔等这班狗官!”
刘锜大怒,喝道:“冥顽不灵之辈,待刀斧加身时,悔之晚矣!”
“闲话休说,放马过来便是,且看你那本事,是否如同嘴皮子一般利索!”方杰回道。
两句嘴炮打完,刘锜挺枪踢马,直取方杰。
方杰也是不甘示弱,挺戟迎上。
瞬息间,两人碰面。
方杰直把方天画戟直刺,就要刺杀刘锜于当场。
刘锜本事不弱于韩世忠,如何便能让他刺中了?他只把铁枪一摆,荡来了夺命一戟。
方杰不慌不忙,只转动戟杆,随即横摆,月牙刃直直对着肋下削去。
刘锜早料着此间变招,只把身体一仰,躺到在马鞍上,同时把铁枪刺出,直取方杰面门。
若是方杰继续
!
!
天色微明,诸营同时开火。
待军兵吃饱喝足,大军出营,到了雨花台前列阵。
但见:金瓜密布,铁斧齐排,方天画戟成行,龙凤绣旗作队;旗旄旌节,一攒攒绿舞红飞,玉镫雕鞍,一簇簇珠围翠绕;飞龙伞散青云紫雾,飞虎旗盘瑞霭祥烟。左侍下一代文官,右侍下满排武将。果真是天子驾临,气象非凡。
团团环绕中,九曲黄罗伞下,玉辔逍遥马上,坐着当今皇帝赵桓。
怎生打扮?但见:头戴一顶冲天转角明金幞头,身穿一领日月云肩九龙绣袍,腰系一条金镶宝嵌玲珑玉带,足穿一对双金显缝云根朝靴。
以皇帝为核心,诸军齐齐压住阵脚。
那前排大盾如墙,针插不进,长枪如林,生者难过,此后刀手护着火枪手,跃跃欲试,后阵,乃是一架架车子,车子张着偌大的黑洞洞炮口。
两侧,还有马军侍立,谨防南军从侧后绕路来击。
万余大军将将列阵完毕,山上起下一彪军马来。
只见当先那将:头上三义冠,金圈玉钿,身上百花袍,锦织团花;甲披千道火龙鳞,带束一条红玛瑙。骑一疋胭脂抹就如龙马,使一条朱红画杆方天戟。
却不是方亳堂兄方杰还能有谁?
虽然山路崎岖不平,然而其稳稳端坐马上,半点不见动摇。
其身后十余将佐,有前天见过的,也有新的面孔,想来是经过了调配。
不过,明教各首脑头领都有画册,众人也都知晓其斤两。
因为是在山上来,拖后的一千军兵蜿蜒而行,待到了山脚各自左右分开,瞬间扎住了阵脚。
“行动迅捷,丝毫不乱,足见其精锐。”赵桓赞道。
朱武笑道:“比之我军,还是多有不如。”
“确实!”罗戬道:“且那方杰,一看便知乃是有勇无谋之辈,不足为虑。
只要拿下此獠,再留下这部精锐,即便不动用火炮,雨花台也是唾手可得。”
谈笑中,方杰打马出阵,喝道:“南国镇北王方杰在此,哪个贼子敢来受死?”
“陛下,臣请出战!”诸将齐齐请令。
“此獠武艺高强,与石宝相差仿佛,不可轻视!”赵桓沉吟片刻,道:“刘锜,出战!”
刘锜大喜,拜道:“多谢陛下恩典,臣定取那厮首级而归!”
因为曾经拒绝过太子招揽,刘锜一直不尴不尬的,原以为此次多数时候只是跟随行军,却不想被派出去对付南国伪王。
二百九十八 火并
“大将王禀在此,贼子受死!”
暴喝中,王禀驱马到了白钦跟前,抡起大杆刀便当头劈下。
白钦全然不惧,只仗着枪长,挺枪便搠向王禀。
王禀当然不愿与白钦同归于尽,只收回大杆刀,同时把身体侧开,闪了个过,白钦那条枪正从肋下戳个空。
王禀猛地一收胳膊,把那长枪夹在腋下,同时单手挺刀,迎面刺向白钦。
白钦也是好本事,只微仰身体,任凭刀刃贴着脸皮划过,同时探手,抓住了刀杆。
两将在马上,各自单手持兵,又抓着对方兵器不放,一时相互用力,僵持不下,各施展不得。
角力片刻,白钦倏地撒手,突然弃了手中军器,拨转马头便走。
“贼子休走!”
大喝中,王禀一手持刀,一手持枪,打马在后,穷追不舍。
两军距离不远,白钦顷刻间到了南军阵前,却不回归本阵,只向侧方打马而去。
王禀见白钦如此作为,想起皇帝的嘱托,暗暗集中精神防备。
果然,只见白钦已经取了标枪在手,偷偷打眼往后瞧来。
王禀瞧的真切,紧紧握住了兵器。
白钦见王禀穷追不舍,心中暗喜,悄悄放慢了马速,待王禀又靠近一些,倏地回身,投出了手中标枪。
咻~
短枪如光,带着呼啸,直直钉向王禀胸口。
“好贼子,看你怎么死!”白钦大笑道,
王禀早有防备,如何能够让他标中?只把长刀一拨,把那标枪打落在地。
“喝哈!”
大喝中,王禀同时投出了手中的长枪。
“呃~啊~”
目瞪口呆中,长枪直直插进了白钦胸口。
扑通,白钦落地。
“好~”
“威武~”
“威武~”
见王禀大发神威杀了一个贼将,官军上下喝彩不迭。
反观南军,个个鸦雀无声,都被惊呆了。
王禀立了一功,不禁得意洋洋,只单手平举大杆刀,指着南军喝道:“还有谁来送死!”
“好贼子,胆敢杀我兄弟!”
暴喝中,方杰拨开刘锜长枪,打马到了王禀跟前,挺戟就刺。
王禀急忙收刀去挡,然而匆忙间发力不及,只觉得手中一震,大杆刀直接被磕飞了。
待要用力去抓,却发现胳膊剧痛,居然被打的脱臼了。
方杰余怒未消,只把方天画戟高高举起,就要把王禀劈成两爿。
马匹尚未加速,手中又失了兵器,王禀心中悲苦,只得闭目就死。
幸好,刘锜已经拍马赶到,对着方杰后心就刺。
尽管可以斩杀王禀于当场,然而自己也会被捅个透心凉,方杰当然不愿意与王禀同归于尽。
于是,方杰转身,化劈为扫,铛地挡开了背后来袭的长枪。
“贼子,你的对手是我,妄图杀他人,却是休想!”
被刘锜的暴喝惊醒,王禀回过神来,打马望着本阵奔去,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