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耀武扬威。
南军阵中,见方杰在此陷入好斗,王禀又要逃离,一将打马飞出,来追王禀。
“休走,大将苟正在此,留下狗命来!”
王禀双臂脱臼,如何敢留?只把战马催的飞起。
“好贼子,安敢趁人之危!”
大喝中,金枪手徐宁出阵,接住了苟正。
于是,四人分作两团,各自厮杀开来。
战不上十合,南军阵中又一将打马而出,喝道:“大将张威在此,谁敢来战?”
“韩存保在此,贼将受死!”
韩存保打马而出,接住张威厮杀。
“大将徐方在此,哪个出来受死!”
“贼将休的猖狂,縻胜在此!”
“邬福在此!”
“吕方来也!”
……
顷刻间,南军阵中连出七将,各自搦战。
官军当然不会示弱,只一一派出大将接着。
一时间,场中十六将分作八团,捉对厮杀,分别是刘锜战方杰,韩存保战张威,縻胜战徐方,吕方战邬福,徐宁战苟正,郭盛战郭世广,朱仝战甄诚,张伯奋战昌盛。
南军七将,与刘赟原是一个山寨的兄弟,实乃情同手足。
因为各有万夫不当之勇,方亳多次招揽,终于邀请得八人入伙来投。
起先八人同为八骠骑,替方亳打理兵马,起事称帝后,方亳又授予八人称号大将军,分别为飞龙、飞虎、飞熊、飞豹、飞天、飞云、飞山、飞水等八个大将军。
加上官军七将,八团对手都是勇武猛将,各自舍生忘死,就要击杀对手。
一时间,场中征尘乱起,杀气纵横。
真可谓人人欲作那吒,个个争为敬德,三十二条臂膊,如织锦穿梭;六十四只马碲,似追风走雹;队旗错杂,难分赤白青黄,兵器交加,莫辨枪刀剑戟;试看旋转烽烟里,真似元宵走马灯。
战况激烈官军南军阵中,各军兵看的目瞪口呆,便是喝彩鼓劲也忘记了。
只是人人也提心吊胆,生怕己方大将遭遇不幸。
忽然,只听“啊”地一声惨叫,一将扑倒在地。
却不是场中交战的八人,而是一直心怀不轨的杜微。
原来,八团对战,杜微见徐方只办的苦苦遮挡,劣势明显,便觑准了机会,直接给縻胜来上一记飞刀。
牛皋早就得了吩咐,一直盯着杜微,便是王禀遇险亦是差点错过,如何能够让他得逞?
只见牛皋搭箭开弓,咻地射出。
那箭矢比飞刀更快,直如闪电横穿长空,后发先至,直直撞在飞刀之上。
见出其不意的飞刀被射落,杜微急忙后退,就要回本阵暂避,然而胆敢不遵守规矩暗中下手,牛皋如何能够饶他!
弓弦尚未复位,牛皋已经抽箭,倏地射出。
速度之快,犹如后箭追着前箭到达。
杜微措手不及,眼珠子上吃了一箭,当即发出一声惨叫扑倒,动也不动一下。
见好基友被射翻在地生死不知,方杰狂怒,一戟拨开刘锜长枪,直直对着牛皋杀来。
刘锜如何能放?只在后方穷追不舍。
却不想,方杰却是到了小温侯吕方身后,只挺戟一刺,把吕方刺落马下,邬福也不顾胜之不武,催马赶上,手起刀落,斩杀吕方于当场。
“好贼子!”
暴怒中,縻胜鼓起勇力,一斧劈开了徐方的脑袋,勒转马头,就到了苟正近前。
苟正本不是徐宁对手,只在努力支持,眼见自己要被围攻,顿时慌了手脚。
徐宁觑准破绽,手起枪出,刺杀苟正于当场。
“好贼子,不讲信义,屡次耍诈,休怪我等以多欺少!”
暴喝中,縻胜驱马,于刘锜共同围攻方杰。
二百九十九 全面进攻开始
“来啊,贼将不守规矩,屡次偷袭我方大将,我等也不必遵守规矩,一起上,留下所有贼将!”
方杰第一次偷袭王禀,幸好只是轻伤,将养些许时日便好,因此赵桓强自咽下了这口气。
却不想,方杰再次故技重施,一下害了吕方的性命。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皇帝炸了,当即下令一起围攻。
于是,韩世忠等大将纷纷策马而出,就要以多欺少。
见官军阵中又奔出十余将,方杰也吓尿了。
本来对敌刘锜,也只是略有优势而已,加上一个縻胜,真的要了亲命,只办的苦苦招架,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此时又来了许多大将,特别是韩世忠对阵石宝也不落下风,如何能够是对手?
觑准机会拨开两把兵器,方杰当即调转马头,回身就走。
“好贼子,哪里走!”
牛皋见状,把简挂住,取弓箭在手,对准方杰就射了过去。
咻~
箭发如电,瞬息到达,只听铛地一声,被甲叶挡住。
牛皋愤怒难平,第二枝箭如影随形而至。
噗嗤~
箭矢正中方杰胳膊,钉进了肉里。
待要继续射箭时,方杰已经回到了本阵中,被盾牌遮挡了。
场中剩余五将,只有昌盛郭世广见机的早,先方杰一步逃回本阵,余者尽被留在当场。
方杰归阵也不停留,立刻下令退回山上,准备迎接官军进攻。
南军兵丁虽然士气沮丧,然而并不慌乱,后队缓缓回撤,弓弩一直未曾动摇,前队也是有序收缩,盾牌长枪一直举着。
此时撤退,更见其中精锐之处。
赵桓余怒未消,喝道:“刘子翼,做好准备,待吕方尸体收回,即刻发动进攻!”
“喏!”刘子翼应下,调度大军准备进攻。
临阵斗将非他所长,然而指挥大军并不逊色于人。
此时,刘锜等人已经收拾了战马兵器,由郭盛抱着吕方的尸体回归了本阵。
回到阵中,刘锜拜道:“臣无能,未能敌住方杰那厮,致使王禀受伤在前,吕方殒命在后,请陛下降罪!”
赵桓扶起刘锜,只见他脸颊通红,呼吸急促,露在头盔外的发梢都是湿的。
如此拼尽全力,赵桓如何能够责怪?
“大意失荆州,此乃朕之过也,于卿关系不大。”赵桓安慰道。
刘锜已经拼尽了全力,奈何方杰之勇武与狡猾确实出乎了意料。
安慰了刘锜,赵桓看向了郭盛。
好基友身亡,郭盛双眼通红,隐含泪花,显然是伤心欲绝,然而其面无表情,好似对外界失去了感知。
噗通,郭盛拜下,道:“陛下,稍后攻山,臣请为先登!”
先登者,先于众人而登也!
也就是说,郭盛请令,要领军攻山。
只是他此时的状态,怕是难以领军再战。
“卿方经厮杀,力气亏损,当养精蓄锐,以备次后大战!”
说着,赵桓就要去扶郭盛。
然而郭盛怀中有人,腿上如同生根一般,丝毫不动,完全不给皇帝面子。
“陛下!”郭盛道:“臣与吕方惺惺相惜,情同兄弟,早约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便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今日他死,臣身负重任,不能自死想陪,总要杀了方杰那厮,替他报仇,请陛下成全!”
“兄弟。”朱武劝道:“我军定然能够攻下雨花台,方杰那厮插翅难逃,且在后方观战,待擒获了慢慢炮制不迟。”
郭盛不为所动,只拜道:“求陛下成全!”
“罢了。”赵桓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