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是在武功上远胜秦皇汉武。
揭过这个话题,一行人到了一家客栈前。
这家客栈前也搭了一座戏台子,台上表演的却是大理国人。
大朝会结束后,各国使节轮流觐见,这大理国的也不例外。
收了各国的贡品后,赵桓计价十倍以为回礼。
嗯,现金是不可能的,都是给的玻璃制品、糖和棉布。
尽管如此,各国使节都很欢喜。
玻璃制造一直是绝密,其价格也是居高不下,这些使节带玻璃回去,完全就是要发的节奏。
至于糖和棉布,也是可以卖个好价钱,甚至不需要带回去,就在开封城里就可以变现。
当然,大多数人还是决定带回去卖,毕竟国内价格更高一些。
他们却不知道,赵桓如此做,既是为了省钱,也是为了推广产品。
作为最大的出口国,大宋对外贸易一直是大赚特赚的,为了保证各国的经济不乱,便需要尽量维持平衡。
朝贡,便是平衡贸易的一种重要手段。
而且,也不能失了天朝上国的体面和体量,所以,这笔花费是少不了的。
这大理国人得了一笔钱也没急着回去,直接就留在开封过年了。
论天下城池之繁华,开封城首屈一指,莫有能比者。
有机会留在这里过年,他们当然不会错过。
而且,大理国的使节团里许多艺人,其中变戏法的很多,正适合卖艺。
如今过年,看客们也是不吝啬,到的精彩处,各自解囊打赏。
除了铜板,还有许多纸币。
这纸币可不是以前的交子,而是如同后世一般的钞票。
其面额由十文至十贯不等,可以随时去皇家钱铺兑换成铜钱或者银两。
当初纸币出来时,民间还是将信将疑的,怕官府胡乱发行坏了行情。
然而,在朝廷下令,用纸币纳税可以打九五折后,纸币立刻风靡全国。
只要能够交税,那么纸币的信用便有保障,百姓当然很容易接受。
至于皇家钱庄,乃是中央银行的雏形,还在发展之中。
三百二十九 东南定
轰轰轰~
震天价的轰鸣连绵不绝,清溪县内的军民却已经习惯了。
眼看着二月初,草木抽绿芽,然而清溪县内军民只能待在地下做老鼠,便是晒一晒太阳也是奢望。
方貌方垕到底不比方亳,军略再三失误,终于在年初五的时候被围在了清溪县里。
因为有方杰带回来的情报,他们打洞挖沟,以抵挡火炮攻击。
愿意留在清溪县里的,都是明教的死忠,意志极其坚定,因此都不投降。
只是那城墙上却无法隐藏,在数百门火炮的轰击下,早已经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尽管如此,韩世忠也没急着进城,只是以铁弹洗地。
铁弹威力确实不足,然而威力不够数量补,七万余颗铁弹砸进去,也把守军杀死了两三万。
砰~
与,眼看城墙又塌了一截,韩世忠手一举,连绵的炮火立刻停歇。
“投石机上前!”
呼喝中,大队军兵推着千余投石机缓缓向城墙靠去。
城墙已经不能驻守兵丁,然而火枪手们还是保持了十分注意力,防止南军冲击。
不一刻,投石机到了近前。
“火油罐准备!”
令旗挥舞中,一个个十斤重的坛子被放到了篮子里。
“放~”
咻~咻~咻~
油罐子冲天而起,呼啸着砸进了城里。
立刻,刺鼻的味道弥漫全城。
“不好,火油!”
南军尚未应对,便见空中落下数十个团火焰来。
轰~
大火冲天而起,立刻覆盖了半个城池。
不待南军铲土覆盖,空中的火油罐子如同雨点一般落了下来。
“啊~”
惨叫中,无数火人胡乱跑动,一直到被彻底烧死,方才停下。
纵火焚烧清溪县,便是韩世忠定下的最终主调。
为此,他准备了三万罐火油!
躲在坑洞里确实可以抵御火炮,然而能够抵御火焰么?
即便不被火焰波及,周围浓烟弥漫、气温高升,都是要命的手段。
火油罐不绝,大火一直烧了三天,清溪县彻底化作一片白地。
大火停歇,仅有余烬,然而城内炽热难挡,官军也无法进城。
韩世忠在外仔细观望,毫无生命的痕迹。
旁边,宋江叹道:“城中南军五六万,百姓两三万,几近十万人,尽皆化作焦土中的一捧灰尘,实在太过惨烈。”
“既然不愿意投降,便追随方腊方亳去罢了。”韩世忠冷冷地说道。
“主帅,此乃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吴用道:“再则,若不以此破城,直把军兵强攻,没有一两万伤亡拿不下来。”
“此法虽好,确实耗费太多,不足取!”朱武摇头道。
火药、铁弹、火油消耗无数,折合要六十多万贯,加上运输费用,七十万贯不止。
“也就官家重军兵而轻钱财方才有此手段,否则何时能下清溪,犹未可知。”韩世忠淡淡地说道。
等了两天,待城内凉了,大军开进了城里。
大多数尸体已经灰飞烟灭,偶尔残存的尸体,也是焦烂,只能就地掩埋。
“报主帅,前方发现一口井,其内塞满了尸体,观其衣甲,有叛军大将在内。”
“前面领路。”韩世忠挥手道。
不一刻,到了地头。
只见一口古井,已经被尸体塞满了。
想来城中大火覆盖时,这些人以为水井能够避火,因此下去多长。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尽皆窒息死在了此处。
打捞出来一看,其中有吕师囊和夏侯成两个南军高层。
“砍下首级送回京城,以祭奠先帝,再把此井彻底堵塞。”韩世忠道。
经过这场昂贵的大火,清溪县算是彻底废了。
为了防止瘟疫蔓延,水井水渠什么都要填埋堵塞。
军兵列队,一寸一寸检索过去,未曾发现一个漏网之鱼。
不是死于大火就是死于窒息,无能逃脱。
在一个地窖里,发现了自刎的方貌和窒息而死的方垕,然而最终寻遍全城,未曾发现方杰的踪迹。
“主帅,焚城期间,我军包围严密,那厮绝不可能潜逃出城,定然是死于大火之中,尸骨无存了。”吴用道。
“未毕。”韩世忠摇头道:“那厮方天画戟乃是精钢打制而成,不可能化作飞灰。
若是人化作飞灰,何故寻找不到那杆方天画戟?”
“传令,继续检索,即便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方杰下落!”韩世忠喝令道。
其他人跑了一两个无所谓,姓方却是不行。
方腊方亳的名望太高,姓方的出去极容易继承其遗产,再次组织人马出来搞事情。
反复三天,来回搜寻,仍无方杰的下落。
于是,三万大军人手一把铁锹,真的开始掘地三尺了。
好在,距离城墙脚下不到三十步处,挖出了一个密室,里面发现了窒息而死的方杰。
亲自确认后,韩世忠松了口气,道:“好了,可以上书朝廷了。”
立刻,鸽使放出飞鸽,信使快马加鞭出发,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