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我有何脸面求人?东宫又如何看得上我等?”
“爹,太子要的乃是九哥的本事,而非他的身份,想太子派人千里招揽,必然是十分看重。
如今我等相求,太子未毕不能出手,不求我父子尽皆脱身,只要九哥出去,我刘家自有重起之日。”刘锡道。
“也罢,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刘仲武应道。
一家九兄弟,却不是都牛逼的。
刘仲武没带来的五个,其实本事寻常,放在军中最多也就是个都头,而且现在已经被免职成了白身。
刘钊刘锐的本事,也就能做个指挥使,刘锡嘛,做个副将差不多到顶了。
这八个,哪怕不被牵累,也难以撑起刘家。
唯有老九刘锜,实乃名将种子。
原轨迹中,刘锜表现就很出色。
靖康之耻后,西夏人抱上了女真人的大腿,再次兴风作浪,不断南下侵略。
赵构继位后,以刘锜为阁门宣赞舍人,知岷州,为陇右都护,负责抵御西夏。
前期趁赵宋上下混乱而无往不利的党项人,立刻屡遭重创。
当时,“夏人儿啼,辄怖之曰:‘刘都护来!’小儿止啼。”
由此可见,刘锜把西夏人干的多惨。
绍兴十年五月,金主撕毁和约,大举南下。
时刘锜为东京副留守、节制军马,他分析金兵南下必然要首先占领东京,再而进攻顺昌,而东京兵马不足,难以据守。
因此,刘锜领三千兵退至顺昌,预备死守,以阻金兵继续南犯。
到顺昌后,刘锜把所有船只凿沉,以示破釜沉舟、不留退路之决心。
又将自己家属安置在寺庙中,四周堆放柴草,以示共存亡之信念。
因此,全军士气高涨,数万金兵围攻四昼夜而不能下。
金兀术得知顺昌失利,亲领大军十万来攻。
敌众我寡如此悬殊,刘锜再出奇谋。
其派部将率部迎击金兵,令其失败被俘,告知你这属于。金兀术曰:“锜乃太平边帅子,喜声伎,朝廷以两国讲好,使守东京图逸乐耳。”
果如刘锜所料,金兀术轻视之下轻兵急进,至顺昌城外亦无戒备。
计谋得逞,刘锜按兵不动,只派人于颖河中投毒,数日后金兵多数病倒,失去战斗力大半。
此时,刘锜认为时机已到,便组织军队杀出城外,大破金军“铁浮图”和“拐子马”。
经此,刘锜的威名大震,金兵惊惧。
次年,金兀术再次率大军南侵江淮地区。
刘锜以旧法,再破金军。
绍兴三十一年,金兵再次南下,金主完颜亮分配任务时,无人敢对刘锜。
恼怒之下,完颜亮决定亲带大军与刘锜决战。
刘锜一面派人凿沉金人的粮船,一面据守清河口。
可惜,大将王权不战而逃,彻底破坏了刘锜的作战布署,只得退守扬州。
更可惜的是,刘锜最终病重不起,于次年病亡,未能续写更多的辉煌。
这就是为什么明知道刘仲武与高俅的关系,赵桓仍然要招揽刘锜的原因。
说起来,正是因为刘锜重病,方有虞允文的采石矶大捷,可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
当然,刘仲武知道自家小儿子牛逼,却不知道会如此牛逼。
不过,这不影响他求东宫救命的想法。
此时此刻,任何一根救命稻草都要抓住。
二百一十一 魏勇的消息
“小人刘钦拜见东宫太子殿下。”
看着跪伏在地的刘钦,赵桓问道:“你是刘仲武第二子?”
“小人正是!”刘钦回道。
不同于其他几个兄弟,刘钦倒是一个读书种子,只是天赋有限,莫说中进士,便是距离科举资格也有十万八千里。
当然,刘钦也入不了赵桓的青眼。
之所以接见他,乃是因为赵桓还是对刘锜念念不忘。
东宫英才多么?
确实不少,起码目前是够用的,然而相对于天下来说,远远不够用。
而且,刘锜的本事真的出色。
换做当时的情况,能够打的党项人叫爸爸的,东宫能有几个?
刘子羽韩世忠以及成熟后的岳飞当然可以,王彦差不多,虞琪估计勉强能够做到,杨再兴凭借勇猛敢战,可以做到止西夏小儿夜啼,但是绝对无法阻挡西夏人南下。
至于其他人,则不可能。
换做三千人据守顺州,抵挡十万金兵,除了刘子羽韩世忠岳飞,没人能够做到。
所以说,赵桓还是挺看重刘锜的。
毕竟,一个志在八荒六合的雄主,只有觉得人才不够用,绝不可能嫌弃手下英才太多的。
但是,此时情况有所不同。
知道刘仲武毫不留情拒绝东宫的人,不在少数,若是如此轻易就答应了刘钦,东宫有些没面子。
当然,面子又不能吃,丢一些其实无所谓。
而且,说不定别人还要夸赞东宫不计前嫌,实乃真心求贤若渴。
但是,不能给人错觉。
拒绝东宫了没关系,反正以后有需要,还可以投入东宫。
这种念头很不好,必须不能给人侥幸的心理。
见赵桓敲着扶手沉吟不语,刘钦道:“殿下,吾父自知目光浅薄,对曾经拒绝东宫十分懊悔。
不敢奢求殿下宽恕,只求殿下救出刘锜。
小人以全家五十余口保证,刘锜定然誓死效忠东宫,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刘锜潜力,本宫知之甚深,亦爱其才,然其曾经拒绝东宫招揽,着实让本宫为难。”赵桓道。
“殿下。”刘钦道:“为给东宫赔罪,吾父愿意以死谢罪!”
艹……刘仲武够狠!
不过,要想收服刘锜,能够让刘仲武自杀?
显然是不能的。
万一刘锜怀恨在心,独领一军外出时突然叛变,赵桓岂非要后悔死。
这不是不可能的。
原轨迹中,刘锜确实忠心耿耿,前提是朝廷待他刘家确实不薄。
刘仲武自杀赔罪,换个说法就是东宫逼迫杀人,妥妥的杀父之仇啊。
“刘仲武自杀赔罪,如何保证刘锜不怀恨在心?”赵桓直接问道。
刘钦哑口无言。
他要是能够说服赵桓,刘仲武也不会随同高俅出军时不带上他了。
刘钦砰砰磕了几个头,道:“刘家上下愿为殿下走狗,恳求殿下高抬贵手,救我父兄弟。
此生誓死追随,若有二心,全家死于天打五雷轰。
来世,亦为殿下做牛做马,衔草结环以报!
另外……”
停顿片刻,刘钦继续道:“小人听到一个消息,只是不得确凿,不敢妄言。”
“什么消息,说来听。”赵桓道。
刘钦没有卖弄,直接道:“小人寻找门路营救父亲兄弟时,曾经求到童贯处。
以童贯之高,小人当然见不到,然而小人无意听到他左右亲随闲聊,得知东宫洗马魏勇,正被囚禁于童贯府内!”
“果真?”赵桓严肃了起来。
刘钦道:“当时,小人前往郓州求见童贯,为面见童贯,给了其左右亲随百两纹银开路,方得进了大营。
当时,小人到了其帅帐外时,正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