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赵桓吩咐道。
夏侯淳飞领命而去。
刚走几步,朱凤英拉着梁红玉,杀气腾腾地走了过来。
看她手提铁枪、全副甲胄的模样,真有女将军的风采。
“嗯,你们去哪?”赵桓笑着问道。
“铲除奸逆!”朱凤英怒气冲冲地说道。
显然,她说的奸逆,只能是范琼了。
素来,二五仔最招人恨了,朱二姐如此嫉恶如仇的一个人,如何不要杀他,以泄心头之恨?
“我劝二姐冷静,可是没用,为防意外,只得跟她走一趟。”梁红玉补充道。
“行了,莫要胡闹了,此事吾会处理的。”赵桓道。
“如此小人,让他多活一刻,我心里便不痛快,须得尽快杀了。”
说着,朱凤英就向外走去。
赵桓一伸手,揪住她的耳朵。
“唉唉唉~疼,姐夫放手啊!”朱凤英立刻叫道。
赵桓并不放手,只说道:“笨死你了,吾储位尚在,那厮岂能安心?
且留着他的狗命,让他在惶恐不安中过日子,待此事平歇,再杀不迟。”
“姐夫说的有道理,姐夫快放开我的耳朵啊!”朱凤英叫道。
赵桓松开手,笑道:“杀人不过头点地,着实太过便宜他了,且折磨一番再说。”
三女同时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来。
至于范琼为什么叛变,她们是不在意的。
叛徒就是叛徒,找什么理由也没用。
不一刻,到了后院。
快活的朱凤英抖了个枪花,叫道:“姐夫,左右无事,且来与我较量一番,让你看看本将军的厉害!”
赵桓尚未拒绝,朱琏便已经训斥道:“一个女孩子,整日疯疯癫癫地,成何体统?”
朱凤英看都不看姐姐一眼,只挑衅道:“姐夫,男子汉大丈夫,莫要迟疑,且放马过来!”
赵桓懒得理她,偏头说道:“红玉,去,教训教训她,免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哼!”朱凤英冷哼道:“梁家姐姐,今日穿了甲胄,正好比试一番,速速往校场去!”
“就怕你哭鼻涕!”
说着,两人手拉手往校场走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朱琏突然道:“梁妹妹已经十七岁,年岁已经不小了。”
“是啊,是挺大的。”赵桓下意识地接了一句。
朱琏虽然没懂这略显奇怪地话,却没多想,只问道:“不知郎君何时与梁妹妹同房?”
听到这个问题,赵桓不由愣住了。
算起来,把梁红玉拐……咳,是带回来,带回来已经一年多了。
因为家里有个温柔美丽贤惠的太子妃,平时又是太忙顾不上,加上梁红玉不过十六岁,所以太子一直没吃。
不过,现在看来,是时候考虑怎么吃了。
但是,仔细想想也有些奇怪,有一种太熟了不好下手的感觉。
“这事不急,当务之急是……”赵桓故意停了下来。
果然,朱琏问道:“当务之急是是什么?”
“难得空闲,当务之急是给父皇生个皇孙出来啊!”赵桓调笑道。
啊~
娇呼中,太子已经下手,把太子妃横抱了起来,往寝宫走去。
朱琏羞的脸色通红,悄声道:“郎君,现今正是白日,不好吧……”
声如蚊呐,几不可闻。
赵桓只当没听到,径直把朱琏抱进了寝宫。
白日怎么了?白起不懂夜的黑啊?更有一番情趣!
二百一十 刘氏父子
大理寺监狱,还是一如既往的静谧。
说实话,没人愿意被关在这个鬼地方,但是,来到这里的,都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
便如刘家父子四个。
说起来,他们被各自关押,也是冤枉,毕竟在征讨梁山中,刘仲武犯错并不多。
但是,其实也不冤枉。
武将不能打胜仗,就是最大的罪过。
特别是他们作战不利,致使郓王身死,更是罪不可恕。
而且,刘仲武是高俅的铁杆啊。
虽然高俅造反,刘仲武第一时间划清了界限,并禀报朝廷,要求出兵击贼。
然而,谁会听一个败军之将的解释呢?
说一句成也高俅,败也高俅,用在刘仲武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事实上,刘仲武颇有战功。
熙宁中,刘仲武试射殿庭异等,补官,累转礼宾使,为泾原将。
夏人谋犯天圣砦,刘仲武迁细作探得党项到达日期,奈何援兵主将不信,只留一将给他后回返。
党项人如期而敌至,刘仲武力战却之,并因功迁皇城使、熙河都监。
后来高俅往西北镀金,刘仲武抓住机会抱住了这根大腿。
事实证明,刘仲武很鸡贼。
因为攀附了高俅,其官途十分顺畅,至进东上阁门使、知河州。
崇宁四年,吐蕃赵怀德、狼阿章众数万叛变,刘仲武作为高永年西征。
在高永年被帐下亲兵叛变送给了多罗巴被杀之后,刘仲武作为军中仅次于高永年的副将,不但没有稳住军心继续完成救援任务,反倒一路逃回西宁,坐看宣威城被围。
不得已之下,刘仲武引咎自劾,坐流岭南。
后来高俅出手,故意拖延了惩处,又虚构刘仲武与夏人作战,腿脚受伤的事。
因此,中枢贷其罚,以为西宁都护。
当然,后来刘仲武表现不错。
当时,童贯欲收积石军,招诱羌王子臧征仆哥。
高俅趁机把刘仲武推荐给童贯,童贯问计,仲武曰:“王师入,羌必降;或退伏巢穴,可乘其便。但河桥功力大,非仓卒可成,缓急要预办耳。若禀命待报,虑失事机。”
仆哥果约降,而索一子为质。刘仲武即遣刘锡往,河桥亦成,仲武帅师渡河,挈与归。
但是,大约那个时候童贯不怎么看得上高俅,自然不会看得上刘仲武,报功的时候就没带刘仲武玩。
以童贯的地位,刘仲武也得罪不起,敢怒不敢言的同时,暗自找高俅做主。
后来,在高俅的一番骚操作之下,赵佶遣使持钱至边,赐获王者,访得刘仲武并召对。
当时,赵佶慰劳他,说道:“高永年以不用卿言失律,仆哥之降,河南绥定,卿力也。”
后又问几子,刘仲武回答九个,刘仲武悉命以官,授阁门祗候。
西北刘家,风头一时无两。
这就是刘仲武当初拒绝赵桓原因。
刘仲武与高俅牵连极深,若是改换门庭,必为天下非议。
何况,当时高俅权势不减,刘仲武也离不开高俅。
“哎,早知如此,便是被骂忘恩负义,又能如何?”刘仲武情不自禁地哀叹道。
悔不当初啊!
若是让刘锜进入东宫,何至于父子四人尽皆身陷囹圄而无人解救。
事实上,还在外面的五个儿子到处花钱求人,也只是让他们在狱中好过一些罢了。
至于赦免,一点头绪都没有。
赵佶因为赵楷,罢免了两个重臣,谁还会因为刘仲武这种无足轻重的小卒子触怒皇帝?
“爹。”
旁边传来了长子刘锡的声音。
“何事?”刘仲武问道。
“儿子寻思,为今之计,可以救我等的,唯有东宫,或可让几位兄弟前往东宫,求太子出手相助。”刘锡建议道。
“哎~”刘仲武叹了口气,道:“当初,东宫来人招揽锜儿,我直接回绝,半点颜面没给东宫。
如今身陷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