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1 章(1 / 1)

朕不是宋钦宗 江湖无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剿贼,乃是为了天下安定,实在辛苦,本县特地准备了猪二十头,羊五十腔,鸡鸭鹅各三千,并五百斤酒,以作犒劳。”

“善!”王文德愈发满意了。

这些劳军物资,比兴仁府各县多了不少,可见广济军上下的心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钱。

当然,这不是重点,因为地方孝敬的钱财,都是要给郓王和高俅,下面有没有,全看这二人分不分。

不一刻,赵楷与高俅到达,知军领着大小官员接进城内休息,大军就在城外暂驻。

大军驻扎,首要是搭建营帐。

这种事,肯定不会是嫡系部队去,都是二流队伍去。

指挥这事的,当然也不会是心腹大将。

负责扎营的,乃是韩存保和项元镇。

这二人的地位原本与王文德等人一般,奈何与东宫比试输了,被高俅不喜,因此被打发到了冷落处。

“报将主,前方村子已经清空。”一个亲兵对韩存保拜道。

韩存保微微颌首,对项元镇道:“兄长,共饮两杯?”

“好。”项元镇应下,又抱怨道:“诸多人进城赏舞吃酒玩小娘子,只有你我二人在此守营,实在气煞人也!”

“败军之将,无话可说。”韩存保同样抑郁。

高俅赵楷带着其他大将进城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好处可拿,他二人只能待在城外,看别人发财享受,如何不气?

只是没办法,谁让他二人打败了呢。

好在,监督扎营由亲兵督办,倒是不需要二人操心。

城外三里,李家村,一群军兵到了此处。

“副指挥使,看这村模样,颇为富庶啊。”一个都头说道。

“不错。”副指挥使手一挥,喝道:“兄弟们,此村可疑,必有梁山贼人的细作藏匿,给我搜!”

“兄弟们,随我搜!”各军官纷纷抽刀在手。

“搜!”军兵们呼喝着,冲向村子。

得知军兵到来,百姓早就关门闭户,生怕吃了麻烦。

这些军兵可不会敲门,或踹或撞,各自破门而入。

一户人家里,一老者慌忙求道:“军爷军爷,有话好说。”

“滚!”之兵直接把老者踹倒在地,环顾一圈后,打开了箱子。

“不错,居然有三两银钱!”这兵美滋滋地把散碎银子塞进了怀里。

“军爷,这钱小老儿用来救命的,还请手下留情啊!”老者抱着军兵大腿哀求。

“松手!”军兵喝道。

“军爷!”老者继续哀求。

锵~

噗嗤~

看着老者死不瞑目的模样,军兵呸了一口,道:“此人乃是梁山细作,意欲行刺,诸位兄弟做个见证。”

“可以,只是……”另一兵指着他的怀里,意欲分赃。

“好说,各位兄弟都有。”

这兵说着,直接砍下人头,挂在了刀上。

既然是细作,自然要带回人头去请功的。

死了一个人,并不影响军兵翻箱倒柜。

一件衣服三五百文,必须不能放过。

粮食?就着这家锅灶煮饭吃!鸡鸭?这个要带回去孝敬长官,自己吃也是极好的。

菜刀镰刀这类工具,随军行走的货郎会收购的,带走带走……

待军兵离开,村户鸡犬不留,只剩下欲哭无泪的村民。

家家户户被扫荡一空,除了大床桌椅等大件家什,余者皆被抢的干净。

一文钱,一粒米都没给剩,着实让村民领教了什么叫兵过如篦。

“罢了罢了,相比被杀的,终归逃过一劫。”村民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一百七十一 高俅剿贼第一战

鞍上人披铁铠,坐下马带铜铃,旌旗红展一天霞,刀剑白铺千里雪。

十五万军马过了广济军,进了济州境内。

因为此处距离梁山不远,贼人随时可能来袭,因此高俅分派五千人马为前锋,替大军开路。

好在一路并无埋伏,大军前锋军顺利到了济州陈外六十里外。

先锋官轮流做,这次该是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并郑州都监陈翥两个为正副先锋。

两人催动兵马,只在大军十里前先走。

不一刻,两将领军到了一个去处,地名凤尾坡,坡下一座大林。

尚未抹过林子,只听得一棒锣声响处,林子背后山坡脚边转出一彪军马来。

当先两将,只见左边那个身穿绛色袍鲜,连环锁甲兽吞肩,抹绿战靴云嵌,凤翅明盔耀日,狮蛮宝带腰悬,狼牙混棍手中拈,凛凛英雄罕见,正是梁山好汉霹雳火秦明。

右边那个头巾掩映茜红缨,狼腰猿臂体彪形,锦衣绣袄,袍中微露透深青,却是没羽箭张清。

探得高俅大军入了济州,宋江便遣二将领了三千兵马,来试试官军的实力。

秦明截住大路,喝道:“来的是那里兵马?不早早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看贼兵不多,陈翥就马上欠身,道:“兄长,贼人端的嚣张,待小弟拿下贼将,杀一杀群贼的锐气。”

荆忠并不以为贼寇有多强,因此同意下来。

陈翥穿着白袍银甲,胯下青马绛缨,提着一口大杆刀,倒也威风凛凛。

到了近前,陈翥兜马横刀,历声大叫道:“无端草寇,背逆狂徒,天兵到此,尚不投降!直待骨肉为泥,悔之何及!”

秦明飞马出阵,也不打话,舞起狼牙混棍,直取陈翥。

两马相交,兵器并举,一个使棍的当头便打,一个使刀的劈面砍来。

四条臂膊交加,八只马蹄撩乱,二将来来往往,翻翻复复门了二十余合。

秦明故意卖个破绽,陈翥赶将入来,一刀却砍个空,秦明趁势,手起棍落,把陈翥连盔带顶打了个稀烂。

噗通,无头尸体落地,失主战马稀溜溜地跑了。

荆忠见陈翥被杀,惊怒之下,一边遣人飞马快报中军,一边打马往前。

张清叫道:“兄长少歇,看小弟手段。”

秦明性烈如火,只是来前得了嘱托,要听张清安排,因此并不争执,自回本阵去了。

到了近前,张清喝道:“来将通名!”

荆忠道:“瓶儿罐儿也有两个耳朵,你须曾闻我等十节度使累建大功,名扬天下,大将荆忠么?”

张清大笑,喝道:“只你便是杀晚爷的大顽么?”

荆忠听了大怒,骂道:“反国草寇,怎敢辱吾!”

哔哔完毕,荆忠拍马舞刀,直取张清。

张清不惧,也挺枪来迎。

两将斗到三十合,不分胜败。

两马相交,军器并举,两人斗了十余合,张清拨马便走。

“休走!”呼喝中,荆忠拍马追赶。

张清带住枪杆,去锦袋摸出一个石子,倏地弹出。

手想处真似流星掣电,石子来吓得鬼哭神惊,只听噗嗤一声,石子正中荆忠脸颊。

剧痛之下,荆忠胆肝欲裂,拨马便走。

却不想张清马快,瞬间转了回去,只一枪,把荆忠刺杀马下。

“不好,将军死了,撤退。”

“给将主报仇。”

“速往中军,求援。”

正副将死的太快,大军瞬间没了主心骨。

有的要跑,二将心腹亲兵要报仇,还有的不知所措,已经乱成了一团。

张清回头,叫道:“兄长,此时良机已到,杀他一阵!”

秦明如何看不明白?立刻舞动狼牙棒冲了出去。

“兄弟们,随我杀!”

“杀~”

三千兵马齐齐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