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千余官军呼喝着迎了上来,更多的却不断后退。
将为兵胆,没了大将带领,军兵实在是没勇气厮杀。
逆流而上的,都是荆忠陈翥的亲兵,平时厚养的精锐,倒是有血性要替二人报仇。
只是秦明张清二人并排,一抡棒,一舞枪,莫有能够抵抗者,瞬间领军杀穿了反抗。
“啊~跑啊~”
呐喊中,剩余官军转身就跑。
秦明抹去脸上鲜血,举着狼牙棒喝道:“兄弟们,随我追……”
“兄长!”张清叫道:“高俅大军不远,速速撤退。”
“见好就收,此乃军师安排,兄长莫要冲动。”张清又补了一句。
后方高俅大军十几万,两人领三千兵马撞过去,无异于自寻死路。
此时占了好大便宜,杀官军锐气的目的达成,当然见好就收。
好在,秦明没有失了理智,立刻下令收兵。
不一刻,三千人马集结一起,快速收拢了无主战马,胡乱捡了兵器,剥了甲胄,走了。
待后方支援的王文德徐京赶到,秦明二将已经走的没影了。
看着满地尸体,徐京哀叹道:“尚未交战便损了大将,实在出师不利。”
“兄长,是否追击?”王文德问道。
“荆忠死的不明不白,若是追击,焉知不会中了诱敌深入之计?且待太尉到了此处在做定夺。”徐京回道。
从荆忠求援,到前锋溃败,前后不过一炷香时间,实在是太快了,实在让徐京心惊不已。
而且,他也不知道两人是被单挑干掉的还是被群殴杀的,实在不敢冒险追击。
荆忠的本事确实是十节度中垫底的,可是这么快被杀,也是不可思议。
为了小命着想,哪怕吃高俅几句挂落,也不能轻动。
当然,也不能站着干看,起码要清点伤亡,收拢溃兵。
不一刻,后方又有大将支援而来。
经过清点,死伤的有八百余,失踪两千余。
这失踪的,当然不是凭空消失了,而是趁着战场混乱自行跑了。
当然,不一定全部逃跑,应该会有一部分回转的。
军兵脸上有金印,又没有路引凭条,若是不想落草为寇,只能回返大营。
高俅才不管那么多,一边下令掩埋死者,一边下令追捕逃兵。
至于荆忠和陈翥二人的尸体,高俅看都不看一眼,只让和其余军兵一起埋了。
“堂堂五千官军,却为草寇三千所败,实在厮有辱朝廷颜面,若是二人不死,我定下令杀了,以儆效尤!”高俅恨恨地说道。
和贼人的第一战,着实把高俅气炸了。
官军打不过梁山贼寇?不可能!
定然是荆忠、陈翥轻敌,方被贼人得手。
一百七十二 东宫又没钱了
“广济军境内,五丈渠两岸十里范围内,各村皆被抢掠,被杀者过千,妇女被辱者数百,钱财尽被抢掠一空。
各地官府视若无睹,百姓无处申诉,已经怨声载道,民心尽失。”
听了魏勇的汇报,赵桓脸色很不好看。
大军剿贼,本来为了安靖地方,结果贼人尚未见到,地方已经一片糜烂了。
“殿下,此事是否秉奏官家,以约束高俅?”魏勇问道。
“没用的。”罗从彦叹道。
“是啊,高俅圣眷正隆,又有三哥出任监军,如何能够降旨惩处?”赵桓道。
魏勇沉默了。
他是搞情报,自然知晓里面的道理。
首先,高俅是宠臣,郓王是爱子,赵佶是绝对不愿意责罚的。
最重要的是,大家对武将品德要求不高,
对大将来说,只要能够打胜,管他军纪糜烂还是严整,都不是事。
甚至,朝廷巴不得能打的武将都是贪财的。
比如萧何、郭子仪都是本事卓绝,功劳盖世之辈,为了自己的安全,都通过大肆敛财来自污。
这就给大家留下一个印象,但凡爱财的武将,都是可靠的。
所以才有“文官不爱财,武将不怕死则天下平”的话。
“不动则以,动则雷霆万钧!”罗从彦道:“待高俅连连受挫,再把此事一并上奏,官家盛怒之下,必然责罚。”
赵桓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建议。
本来他也是这么打算的,至于屈死的百姓,只能让他们在委屈一段时间了。
“报~济州战报。”屋外有鸽使传话。
东宫也养了一些鸽子,用来传递消息。
因为限制较多,时间较短,只有济州、房州、太原、杭州四地设立了鸽舍。
鸽使进来,递交了一个小纸片。
纸片上的内容:“大军前锋遇袭,荆忠、陈翥阵亡。”
把纸片给了别人,赵桓笑道:“梁山还是有本事的,高俅要是没有好的计策,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正好,等那厮被杀的丢盔弃甲,东宫出手接管军权,我和姐姐也可以上阵。”朱凤英美滋滋地说道。
“我可以去,你怕是不得行。”梁红玉悠悠地说道。
“凭什么,我是女营副指挥使,女营定然要去的,我如何能够不去?”朱凤英抗议道。
“就凭你年纪还小,武艺不精,兵略更是一窍不通!”梁红玉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朱凤英不管,只抱住赵桓的胳膊,摇道:“姐夫,你一定让我上阵的,是吧?”
“那必须不是!”赵桓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小姨子的卖萌。
梁红玉武艺精熟,治军有方,领兵上阵自无不可,朱凤英才多大?
才十岁!
东宫又不是没人,如何能够让她上阵。
知道没机会上阵的朱凤英眼睛一转,甩开赵桓的胳膊,道:“不去就不去,谁稀罕得!
正好上个月父亲来信让我回去,我便回去走一遭,待练出真本事再回来。”
年前,朱伯才来给东宫拜年,要带朱凤英一起回去,却不想她根本不同意。
过了年一月一封信催促朱凤英回去,她只当看不到,不管朱琏如何劝说也没用,整天和梁红玉厮混一处。
此时突然说要回去,必然有自己的小算盘。
赵桓可不会让她得逞,道:“回去再离家出走,实在危险的紧,就留在东宫吧,若是吾领兵出征,你正好保护琏儿。”
“啊?”朱凤英立刻傻眼。
众人看他囧状,都是大笑不止。
“哼,就会欺负我!”朱凤英气呼呼地走了。
小姨子刚走,胡越进来。
看他脸色沉重,赵桓问道:“可是宫内有甚么难题了?”
“殿下。”胡越拜道:“东宫,快没钱了。”
“快没钱了?”赵桓大惊。
“年前殿下从苏州带回来百万贯,还有香皂、龙泉酒等买卖,如何就没钱了?”罗从彦问道。
胡越露出一丝苦笑,道:“殿下带回来的钱不少,可是花钱的地方更多。”
买马造炮造枪,直接就把太子从东南带回来的钱给用完了。
东宫属官兵将以及杂役工匠众多,每个月的薪水差不多要十万贯,相当不少了。
另外,因为马平的建议,沙门岛新开了两条捕鲸船,又花了二十万。
军兵吃穿,同样是一笔不菲的开支。
再加上过年的时候,太子大手笔赏了诸军,花费同样不小。
“目下,东宫只有钱十五万贯,若是哭。没有新的进账,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