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1)

朕不是宋钦宗 江湖无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只是辛苦一些罢了。

最难熬的是,朱氏貌美,曾经身份又是高高在上,一路上金兵调戏不断。

到了金国,牵羊礼拜谒太庙后,时为皇后的朱琏被金太宗完颜吴乞买“赐浴”。

名为赐浴,其实陪睡。

更直白的说,就是凌辱。

朱琏不堪屈辱,当即投水自杀,以全名节。

把个娇柔的美人逼得投水,赵桓难辞其咎。

说起来也是讽刺,朱琏为了名节投水,钦宗却苟延残喘,一直坚持了三十年。

其贪生怕死,也是无出其右者。

上不能保国安泰,下不能护佑妻儿,你说这皇帝,到底是有多耻辱?

“苦了你了。”赵桓叹道。

朱琏不知赵桓说得本意,只是笑道:“只要郎君安泰,臣妾些许辛苦,算得甚么。”

吃了一盏燕窝,侍女又送来了药。

朱琏接过,用勺子轻轻搅拌,许是怕烫了太子,不是轻轻吹拂。

温柔尽显。

赵桓愈加肯定,决不能让如此温婉贤惠美丽的女子,落入金人之手,遑论投水自杀了。

见太子怔怔地望着她,朱琏不由抿嘴轻笑。

美的不可方物,勾动太子三魂七魄冒出了天灵盖。

朱琏舀出一勺药汁递到嘴边,道:“郎君,趁热喝。”

赵桓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

药汁入口,不由哼了一声。

“良药苦口,郎君忍耐些许。”朱琏安慰道。

苦么?

当然苦!

只是相对于国破家亡,妻离子散,幽禁跪拜,区区药苦算的甚么。

干掉女真人,有得是甜头!

不一刻,一碗药进了肚子,昏昏沉沉间赵桓又睡了过去。

二 政和八年

半睡半醒间,朱琏进来,道:“郎君,官家来了。”

赵佶来了?

心中一惊,赵桓就要挣扎着起来。

虽然储君之位稳固,然而若是不小心一些,却也不是不可能被废。

当道朝堂的蔡京之流,都是阿谀奉承之辈,哪怕不符合祖制,也绝对不会违逆赵佶的意思。

所以,赵桓必须小心一些。

这也是太子的困境。

行事之前,必须征得皇帝的同意,起码要符合皇帝的心意,万万不能惹得皇帝太过不快。

万一被废,那真的是万劫不复。

前车之鉴很多。

武帝年老昏聩,被小人蒙蔽,大兴巫蛊之祸,太子刘据被构陷涉及,不得不矫诏起兵,失败自杀。

隋文帝太子杨勇过于张扬,惹得杨坚不喜被废,欲求一面而不得,杨广登基后立刻拟诏诛杀。

唐太宗李世民的太子李承乾,行事乖僻多行不礼,因此被废,虽得唐高宗李治优待,却也郁郁寡欢而亡。

那么多例子,由不得赵桓不小心一些。

挣扎未起,便见一中年大帅逼走了进来。

一身绛纱袍,未曾着冠,端的是玉树临风,风流潇洒。

显然是当今皇帝赵佶无疑。

赵佶还没死,庙号也尚未出世,徽宗的称呼自然是不合制的。

“大郎,可曾无碍?”

话音未落,赵佶便已经到了近前,压下赵桓,继续道:“你大病未愈,何必在意那些俗礼。”

赵桓趁势躺了回去,以手扶额,道:“儿臣修身不谨,遭此病灾,累使父皇忧虑,实无颜……”

“病厄乃是寻常,大郎何必自责至此?”赵佶拉住赵桓,温声打断了他的表演。

“本以为恭孝太子事重演,喜得大郎无恙,实乃苍天庇佑,当大赦天下,以示感激。”

“多谢爹爹。”赵桓果断变了称呼。

恭孝太子乃赵光义二子赵元僖之追封,其人便是二十多时忽得恶疾,不治身亡。

至于大赦天下,乃是皇室祈福、感激上苍的最高级手段了。

因为其病愈而大赦天下,可见赵佶对他的爱护,真的是情真意切。

讲真,赵桓十分感动。

但是毕竟换了个灵魂,那种濡沫之情是没有的。

而且,赵桓想搞出一番事业,最大的阻力,就是眼前慈爱无比的父皇。

应对靖康之耻,首要是军队。

京畿河北各路禁军难堪大用,肯定是要重新整训的。

以赵佶贪图享乐的性子,在不知道未来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同意把钱挪用的。

至于掌握军权,那更是不用想。

唐之前的太子乃是高危职业,概因在于太子自己浪,惹的皇帝猜忌。

而太子之所以能够浪得起来,是因为有资本。

太子东宫属官,实乃一个小朝廷,而太子六率,也是纯正的军事力量,且规模不小。

到了宋朝,东宫制度名存实亡。

各个属官都是朝臣兼任,且大多空缺,目下,赵桓的东宫中只有一个兼职的太子詹事。

至于其他的,一律空缺。

六率是没有的,只有半都亲卫,仅仅五十人而已。

这么点人,莫说应对亡国危机,便是想篡位也不够。

在朝堂上,太子更是吉祥物一只,可以发表意见,却别想参与决策。

所以,想发展自己的势力,实在千难万难。

不过再难,也要找机会进行。

反正赵佶是指望不上了。

这个皇帝界的艺术家、文学家、画家……真的是干什么都很出色,除了做皇帝。

否则,他也不可能在金兵围城时直接甩锅。

关键在于,赵佶自己是没这个觉悟的。

人生错觉,我一直干的很出色,在青楼天子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再差,也是皇帝,肯定不会让赵桓掌握太多权力的。

这无关于父子亲情,只是掌权者的本能。

对此,他可能不觉得是限制,而是爱护。

与其让太子浪的飞起,伤了父子和睦,不如老老实实的,免得难做。

赵桓心思不属,对答多有不当处,好在都是些家常话,赵佶只以为他大病初愈,神思倦怠的原因,倒是未曾见责。

“你醒来不久,还要静养才好,待得大好,再来见吾不迟。”赵佶说道。

“多谢父皇体谅。”赵桓暗暗自责。

面对皇帝还开小差,实属不该啊。

“行了,吾走了。”赵佶起身道。

赵桓半撑着身体道:“恭送父皇。”

“你啊你……”赵佶指着他,摇头笑道:“大病一场,虚礼却多了许多,何苦来哉!”

赵桓笑了笑,没吱声。

这时,朱琏拜道:“父皇且慢,儿臣有话说。”

赵佶虚扶一下,道:“有事说事便可,无需行礼。”

朱琏道:“太子大病初愈,不宜进学,恳请父皇体恤,免了近日的功课才好。”

“此乃应有之意,不必多说。”赵佶摆摆手,走了。

在一片恭送官家的声音中,只听赵佶道:“今日心中快活,便往李师师家去听首曲儿。”

李师师?

赵桓愕然。

最主要的是,如此光明正大不加掩饰,一点皇帝的矜持都没有。

待的外面没了动静,赵桓问道:“娘子,李师师何人,值得爹爹如此惦记?”

朱琏露出一丝诧异,却又没表露异样,道:“她乃东京第一名伎,才貌双绝,实在是爱煞了爹爹。”

爱傻了吧!

喜欢直接纳入宫中,何必留在外面抛头露面呢?全无皇帝的体统。

“还有一个赵元奴,也是爹爹经常光顾的,只是近来赵元奴无甚新作,爹爹不太常去。”朱琏又道。

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