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1 / 1)

朕不是宋钦宗 江湖无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在此,向各位乡亲父老赔罪!”

“不敢,酷吏害人,如何能怪太子殿下。”

“折杀小人,只要报仇便好,如何能要殿下赔罪。”

“殿下仁义。”

“幸得殿下做主,我等方能免了以后遭罪。”

百姓或避身让开,或拜下回礼,都说不怪朝廷,只是酷吏作恶。

何其淳朴也!

他们一厢情愿地认为,皇帝是好的,坏的都是下面的官府。

天真啊!

换做太祖太宗时,不,不要说这两个厉害的,便说神宗哲宗两朝新旧党争激烈时,也不会发生这等恶劣的事。

盖因哪些皇帝是真的爱民,绝不可能让此等恶事发生。

即便有官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残害百姓,也隐瞒不了,绝对要被清算的。

到了本朝却发生了,说明了甚么?

还不是赵佶贪图自己享乐,不理民生艰难,同时又宠信奸佞,方才让底下各级官员如此肆无忌惮地酷虐百姓。

官员觉得皇帝好糊弄,胆子自然大的无边。

讲真,若非赵桓不按常理出牌,说不得真被他们瞒过去了。

后世史书记载的这场水患,不过是提到了选派廉访使督察赈灾罢了。

即没说灾情严重,也没提到百姓苦楚。

很明显,是当朝政事堂把此事压了下去。

政事堂的相公能压下此事,没有赵佶的纵容能行?

肯定不可能啊!

对他老子,赵桓也很无奈。

向百姓赔罪后,赵桓看向孟房,问道:“民怨沸腾,非你头颅不能平息,你可有话说?”

“赵氏为与士大夫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今日殿下不经法司杀我,乃是自绝于天下仕人,储位迟早不保!”孟房怨毒地说道。

“呵!”冷笑中,赵桓拍了拍他的脸,说道:“区区酷吏,安能代表天下士林?”

说着,赵桓凑到孟房耳边,悄声道:“若是天下仕人都你这般,本宫便杀他个滚滚又如何?”

“你……疯了!”孟房惊骇。

他实在没想到赵桓如此丧心病狂,居然要作出屠杀士林的事来。

赵桓不管他怎么想,退后挥手,喝道:“来啊,全部退出去斩了!”

“喏。”

得令,大队军兵开出。

两个压住一个,刀斧手都捧着鬼头刀站在后面。

“殿下明察,臣冤枉啊!”

“饶命啊!”

“岂能因贱民杀我?”

“昏君,你迟早丢了储位,我在九泉之下等你!”

酷吏们或求饶,或痛骂。

负犬远吠,赵桓全不在意。

“酷虐百姓,杀伤人命,绝不饶恕!”赵桓举起右臂,并掌如刀猛地挥下,喝道:“杀!”

噗嗤~

啊~

滋~

刀斧落下,惨叫中,人头滚滚,无数鲜血喷射进了千人坑里。

“呸~狗贼,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儿啊,你睁开眼看看啊,太子给你报仇了。”

“多谢太子!”

百姓们言语不一,却都朝太子拜了过来。

安抚着百姓,眼睁睁地看着鲜血集聚成一汪,赵桓心中波澜不惊。

纵观历朝历代,但凡雄主明君,从不忌惮于杀人。

泱泱天朝,大国雄风,太平盛世,不但需要外敌的鲜血浇灌,更要贪官污吏的鲜血滋润。

便如赵桓对孟房说的,仕人算什么?

宠着他惯着他,便能共治天下,撕破脸了直把刀枪相逼,看他们敢哔哔半句。

大不了杀了一茬换一茬。

只要拿好了刀把子,捧臭脚的笔杆子随处都有,不会影响皇权半点。

“殿下,人犯一百三十二,尽皆行刑完毕,请示下。”临时监斩官周昂请示道。

“所有人犯悬首示众,尸身于枉死百姓旁另起一坑埋之,其上立碑尽书其恶迹,以警戒后来者!”赵桓吩咐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如何能够如此揭过?

非得让孟房这种人遗臭万年不可!

于是,军兵们竖起木桩,把一个个脑袋挂了上去。

瘆人!

一个个脑袋随风摇摆,极其瘆人!

然而,足够的大快人心。

“当初我就劝了,莫要如此酷虐,奈何孟房不听,致有杀身之祸。”

“殿下杀伐果断,有英主雄风。”

“以后做官不能如同以前,决不能撞在东宫手里。”

幸存的大小猫几十只杂念纷纷。

东宫厉害,惹不起,不想死的话就要放聪明些。

“此时杀得痛快,看你回京如何交代。”也有的这般冷眼旁观。

杀得人头滚滚,一州官员被清空大半,太子回京定然会有诘责。

赵桓在乎么?

那必须在乎啊!

万一赵佶真的炸毛,把他储位给夺了,那才是亏死了。

幸好,赵桓早就安排了手段,尽量给赵佶一个满意地交代。

人杀了,头挂了,尸体埋了,事情算是结束。

至于树立石碑,非短时可以办妥,只能交代下去。

领军进驻奔牛镇的赵桓绝对想不到,此地以两个尸坑并昭恶碑为核心,会竖起一座庙来。

不仅如此,警恶庙会成为国朝最重要的官员教育基地,没有之一。

此时,赵桓的心思已经集中到了赈灾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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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 清算

夜色已黑,万籁俱寂。

因为水灾导致许多百姓流落县城内外,多有泼皮无赖趁机滋事,城内治安大坏,所以武进县早早关了城门,开始了宵禁。

百无聊赖之下,大家只能关门熄灯上床,各自玩各自的鸟儿。

作为武进大户,陈友材正在卧房中饮酒。

当然不会只有他自己,那也太无聊了。

四个美貌侍女环绕左右,添酒夹菜地伺候着,他却看也不看一眼。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男童。

细看这男童,不过十一二岁,生的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确实十分出色。

“啧啧,却不想灾民中也有这等货色,也不枉老爷费了一贯钱把你买了回来。”

听到陈友材的话,男童猛地一抖,身体缩地更加紧了。

好似这般,便能躲过对面之人的摧残似的。

“嘿嘿。”陈友材露出温和的笑容,道:“石头莫怕,吃饱喝足才有力气陪爷快活。

只要伺候的爷舒坦了,便放了你妹妹,如何?”

闻言,男童浑身开始了颤抖,显然是害怕极了。

不提后院糜烂,只说门房内,门子刘柱一个人守夜,百无聊赖地独自饮着酒,面前还有一只好大的烧鸡,已经被吃了一半。

在城外灾民哀嚎遍野的时候,一个门子还能吃肉喝酒,可见陈家确实有钱。

吱呀,后门突然开了。

黑灯瞎火中,一个半老徐娘闪了进来。

“咦,夫人,今日如何到了小人这来。”刘柱故作惊奇道。

来人赫然是陈府夫人秦氏,陈府内院说一不二的存在。

然而他端坐不动,只是笑眯眯地说了一句。

“你这死鬼,见到老娘居然如此拿大!”骂了一句,秦氏坐到榻上,喝道:“不把老娘伺候的快活了,定让你去城外卖!”

刘柱也不作恼,笑嘻嘻地坐到秦氏旁边,一把搂住,顺势就香了过去。

不一刻,衣衫满地,主仆滚做一团。

踏踏踏~

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床榻的吱呀作响也遮盖不住。

略显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