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1 / 1)

朕不是宋钦宗 江湖无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3个月前

如何能够知道运河操作法?”赵桓叹道。

“是啊,亲眼所见,方知人力之伟大!”刘子翼也叹道。

“按照大小收钱,一丈百文计,各自备好,免得啰嗦。”河面传来洪亮的吆喝。

赵桓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六条小船各自载着五个军兵,从南北闸门前沿着船队划了过来。

许是早有准备,各船船主纷纷从船舷上递出一串铜钱。

小船上的军兵清点无误后,也不啰嗦,径直向下一船。

熟练无比,配合默契。

后方收钱的小船到了东宫船队时,船主叫道:“各位军爷,我等船只载人无货,亦有开封府开具的免税通行凭条在此,还请免了常例钱。”

那为首得军头看也不看那凭条,只喝道:“管你甚么来头,常例钱决不能免,速速交钱放行,免得耽误开闸时间。”

“军爷,这千里迢迢十余水城,若这常例钱不免,小人要亏血本啊!”船主叫苦道。

“扯你娘的淡!”军头骂道:“你三丈大船,随便夹带货物也赚得盆满钵满。

看你开封府凭条上,便不查缉你走私货,速速交钱滚蛋。”

锵~那兵抽出腰刀,喝道:“否则,便请你去董老爷前分说明白。”

“军爷息怒,交钱,交钱。”船主怂了。

为了消除隐患,租用的船只上到船主,下到苦力,都不知道赵桓的真实身份。

赵桓以某高官家衙内归乡就武职,因此带了本部人马随行。

运送兵丁却是不是好差事,然而开封府给了免税凭条。

也就是说,来回一趟各船不需要税契,便可畅行无阻。

国朝税收很重,哪怕免了一趟的税,也足抵得上船家跑十次八次了。

但是很显然,这些兵丁收的常例钱,显然不属于定制税收,开封府的条子没作用。

“私自收费,端的嚣张跋扈!”

“衙内且慢。”见赵桓要出来主持公道,刘子翼赶忙拦住,道:“前后水城夹击,两侧亦有兵丁驻扎,此乃死地也。

若是本地官兵心怀不轨骤然发难,我等怕是要被围攻致死。

若想责问,不妨出了水门后换陆路折返。”

“也好,便听你的。”赵桓又道:“告知后方纳钱出去,再问船家,这董老爷是什么来头。”

“喏。”刘子翼应下,着人放下一条小船,通知前后各船去了。

七十八 冤家

“衙内,这董老爷倒是颇有一番来头。”刘子翼面带古怪地说道。

赵桓冷哼道:“莫要卖关子,只管说来,吾倒要看看他有多厉害。”

“这人并不厉害,只是傍了好靠山而已。”刘子翼道:“当年,高俅还是泼皮时,只在东京城里城外帮闲。

因帮了一个生铁王员外儿子使钱,每日三瓦两舍,风花雪月,被他父亲开封府里告了一纸文状,府尹把高俅断了二十脊杖,迭配出界发放,东京城里人民不许容他在家宿食。

高俅无计奈何,投奔了一个开赌坊的闲汉柳大郎,名唤柳世权,住了三年。

后哲宗大赦天下,这柳世权却和东京城里金梁桥下开生药铺的董将士是亲戚,写了一封书札,收拾些人事盘缠,赍发高俅投奔董将士家过活。

董生药家酒食管待了十数日,又转荐与小苏学士处,随后又小苏学士又引荐给了驸马都尉,此乃高俅生发的轨迹。”

泼皮骤至太尉,世人谁不羡慕嫉妒恨?因此高俅的事迹众人皆知。

赵桓问道:“莫非这董老爷,便是那开生药铺的董将士?”

“虽不中,却不远也!”刘子翼道:“那董将士早死了,留有一子名董悦。”

董悦……赵桓无语。

难怪董悦那草包能够做殿前司副都指挥使,原来却是有这番关联。

刘子翼又道:“此地的董老爷,乃是酂阳镇巡检董快,原来是董悦的一个堂兄弟,当年便是他负责款待高俅的。

因这番旧情,高俅发达后提挈他做了本地巡检。”

巡检,掌训练甲兵,巡逻州邑,职权颇重,后改为巡查维护治安,受所在县令节制。

到本朝时,关隘要害处俱设巡检司,归县令管辖,一般秩正九品以及以下。

一个镇子上的巡检不过下九品,实在是不入流的官,以高俅的地位,随便一句话便能够落实了。

“酂阳镇有运河贯穿而过,又有水城,全归巡检司掌管。

因此,这懂快实乃位卑权重之典型。

便如这常例钱,原来不过百文,到懂快上位,立刻翻了三倍。

不过五年时间,懂快已经积累的好大家私,可谓当地豪富。”

刘子翼几句话的功夫,船只已经出了水门,重新进了汴河里。

赵桓道:“传令下去,前方沿边靠岸,在派人马打探清楚董快家详实,待消息确凿后,尽起兵马,会一会这酂阳镇巡检。”

“殿下,区区一个巡检罢了,何必为此耽误时间?”陈朝老劝道:“目下江南百姓正是水深火热,当以赈灾为要。

即便惦记其与高俅关系,待江南事毕,回程时再行处置不迟。”

“廷臣有所不知。”赵桓微微摇头,道:“吾其实不在意他和高俅的关系,只是在意他的万贯家私罢了。

目下吾为廉访使,不能征调各地钱粮以养灾民,董快这般的,岂不是正合用?”

“劫富济贫,果真好主意!”陈朝老果断改了打算。

刘子翼后方购粮赈灾,为何只买了一万石?

没钱啊!

这董快是坐地虎,肯定比东宫富,必须拿下。

反正这家伙违法乱纪在前,东宫出手名正言顺。

待高俅得知消息上表弹劾时,想来董家的钱粮已经到了江南灾民手里了。

计较已定,各船就在河边靠岸,诸亲卫并三百禁军各自披挂整齐待命。余者各守船只,亦是各持刀枪在手。

见此,各船主水手都是惊惧异常,却不敢啰嗦半句。

赵桓还不表露身份,直让周云清带十余兵去查探情报。

天色将黑时,一兵回转,道:“禀殿下,董快府邸距此十五里,是个在酂阳镇外的庄园。

里面除了董快家小,还有百余巡检司下属兵丁。”

赵桓冷笑道:“养了这么多兵丁护院,看来这董快很怕死啊!”

“其麾下兵丁战力如何?”张伯奋问道。

“远远看了,都是吊儿郎当的闲散模样,在于左近打听,他等平日并不操练。”

“如此,便有百余人亦是不堪一击。”张伯奋作出了判断。

随后,张伯奋又问了路径弯曲,庄园位置等情报。

对此,赵桓并不干涉。

专业的事由专业的人负责,太子只要看到结果便可。

于是,天色黑暗时,三百五十兵次第出发,往董快庄园杀去。

酂阳镇承平日久,沿途并无巡逻兵丁,偶尔遇见的夜行百姓,也被马军阻拦。

因此,军兵顺利到了董家庄外。

高墙大院,外有水流环绕。

此时约莫亥时,董家庄仍然灯光透亮,有喧哗传出来。

庄门洞开,两侧有家丁伺立,只是都心不在焉的。

护庄河上,吊桥并未收起,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