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光,然收获全无,只能算中策。
在刘梦龙的安排下,顷刻间火盆点燃,滚滚浓烟升起。
在风箱的鼓动下,浓烟直冲舱内而去。
“咳咳咳~”
“啊~”
“兄弟们,杀出去!”
里面的人憋不住了。
这烟,可是有辣椒这等加强刺激性的,也有狼毒、夹竹桃这等要人命的。
片刻功夫,烟里出现一个人影。
咻~
箭矢穿过浓烟,那人扑通倒地。
舱门本不大,只容一人穿过,十余弩手完全可以封锁,都不用刀枪上前近战。
被射翻了五个,里面的人不敢再冲了。
片刻后,只听里面叫道:“外面的好汉,我愿投降,莫要放箭!”
刘梦龙叫道:“放下兵器,爬着出来,可饶尔等一命!”
“谨遵好汉安排,这就出来。”里面叫道。
不一刻,窸窸窣窣地声音响起,里面的人爬了出来。
非常识相,并未耍花样。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两只眼睛熏的跟馒头一样,都快睁不开了,想耍花样也耍不出来。
藏在下面的人出来,便是这船彻底没了反抗,已经到手了。
一百四十五 私通辽金者杀
“小人蒲远发见过各位好汉!”蒲远发恭恭敬敬地跪伏在地,生怕惹得对方不满。
投降,便是砧板上的鱼肉,想要活命,只有恭顺恭顺更加的恭顺,祈求别人大发慈悲放过一条生路。
除此之外,别无二法。
讲真,要不是对方太过无耻放烟熏人,他是绝对不会投降的。
陆地上劫掠,对方得了财物,可能不会赶尽杀绝,海上则不一样。
收留俘虏若是叛变,极可能殃及船只安全,风险太大,一般没有海贼留俘虏。
哪怕不斩杀当场,最多也就是给条舢板留个机会罢了。
茫茫大海,仅凭一条舢板妄想逃生,机会实在太渺茫了。
本来还想着出来到了近前暴起发难,挟持首领换得生机,只是对方防备森严,弓弩须臾不离,又有高手护卫,实在没有下手的机会。
莽撞的动手,只不过是把那本就渺茫的生机彻底断绝罢了。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只能等待发落。
赵桓可不知道蒲远发一瞬间转过了许多念头,问道:“广州蒲家?是何来历?”
“小人祖上来自西域,为盛唐良民,后安史之乱时南下出海避乱,国朝平定南方时,又返回中华故土,定居广州。”蒲远发答道。
听到他的答案,赵桓笑了,道:“如此不忘初衷,但是中国的好百姓。”
“小人容貌虽有微异,然已经彻底汉化,早为华夏子民,炎黄子孙。”蒲远发道。
“既然如此,何不共赴国难,反倒是避居海外苟且偷生?”赵桓问道。
卧槽,大哥不按套路来啊!
一个番人哭爹喊娘地跪进华夏怀抱,任何一个汉人听了都会感动吧?如何就问人怎么不去死?
贪生怕死,以身侍贼从贼的汉人那么多,你怎么不问他们怎么不去死?
“好汉说笑了。”蒲远发强笑道:“小人家族力量微薄,祖上又无一分本领,只得类别家乡逃避,实在是无可奈何的。”
赵桓愈加好笑,道:“处处不离国家大义,爱国忠心,想来是认出了我等身份,何必还要说那好汉。”
“小人不敢,小人绝对没认出好汉身份。”蒲远发连忙磕头。
他心内愈加不安了。
官兵假扮海贼其实正常,不然将士们冒着生命风险出海图个什么?
只是一般的水师船只不精良,战力也不怎么行,更不可能有床弩投石机,必真正的海贼差的太多了。
因此当初确认对方身份时,蒲远发才有恃无恐的要杀光官兵。
只是这群水师异乎寻常的凶猛,船只精良、有床弩投石机火油、弓箭压制的没脾气就不说了,短兵相接居然也杀的毫无还手之力,简直没办法对付。
但是,不管强的弱的,定然是不要暴露身份。
万一留下的活口有门路告状,岂不是要倒霉?
因此,蒲远发万万不敢承认自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赵桓冷笑道:“实话告诉你无妨,本宫成立这缉私队,就是为了打击私通辽金者,若是尔等早点投降,其实不必死这么多人,奈何,你不识相啊!”
蒲远发闻言大喜,连连磕头,道:“殿下仁慈,给小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小人保证,以后再也不敢再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赵桓笑着摇头道。
“小人被鬼迷了心窍,方才犯下如此滔天大错,又怕海贼杀人越货,因此不敢投降,请殿下明察。”蒲远发继续磕头。
“殿下。”刘梦龙过来,道:“舱内检查完毕,再无人员藏匿,发现了账册,收获正在清点。”
赵桓接过账册翻了翻,笑道:“十万贯,真是好买卖。”
“殿下,小人愿把收获孝敬东宫,以求赎罪。”蒲远发立刻接上。
“倒是打得好算盘!”赵桓冷笑一声,道:“养不教父之过,子孙不肖,其祖难辞其咎!”
“请殿下明……”
不等蒲远发说完,赵桓挥手道:“以后,私通辽金者,不论高丽、倭人、番客、胡商,一律杀无赦,国人无大恶者收编,为恶甚者杀!”
“喏!”刘梦龙应下。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人久居中国,有户籍,是为良民啊!”蒲远发哭叫道。
“聒噪,拖下去杀了!”刘梦龙挥手道。
立刻,有军兵上前,刀枪齐下,斩杀蒲远发于当场。
看了其余几人,外貌有异的全部杀了,尸体一并扔进海里。
等杀了人,费保方才问道:“殿下,未知是否可以告知原因?”
杀之前问,有求情的嫌疑,杀了再问,只是好奇。
“其一,私通辽金乃是资敌,该死!其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该杀!其三,你们应该早日习惯对异族不不留情,否则以后千千万的异族,如何下的了手?”赵桓解释道。
“愿为殿下效死!”众人拜下。
这个解释并不够说服力,然而其中的雄心,让诸人振奋不已。
得有多大的信心,才能说出要杀千千万的异族的话来?
“行了,收拾收拾,去支援其他两队。”赵桓挥手道。
众兵清理甲板,修理船只时,赵桓叹道:“一场海战下来,这船受损比不过鲸鱼撞击,倒是出乎意料。”
“殿下有所不知,这才是常态。”刘梦龙解释道:“鲸鱼发了狂拖拽,又是头撞尾拍,威力无穷,能摧毁战船亦不奇怪。
床弩射击,不过钉出几个洞罢了,其实破坏力有限,至于火油,也就侥幸中了一个。”
“殿下!”倪云过来,道:“收获十万余贯金银钱财,如何处理?”
赵桓思忖片刻,道:“以后收获,不论多少,其中两成用于额外抚恤伤亡并犒赏水军上下,剩余八成投入船场,用于船只建造。”
两万贯的收入,平均下来水师上下一人无辜。五六贯,着实不少了。
剩余八万贯可建八艘战船,能极大地增强海军实力,亦是非同小可。
“殿下英明,臣定然办理妥当,绝不至一文钱去向不明。”刘梦龙拍着胸脯说道。
“以战养兵,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