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定夺。”
虞祺军略出色,只是武艺薄弱,因此被调来做了总录事参军事。
相当于总参谋长吧,随行的,还有一个小书童,那就是虞祺的儿子虞允文。
这是赵桓的注意。
事实上,虞祺干的很不错。
出任东宫亲卫录事参军事后,他们父子俩的表现让人侧目。
特别是虞允文,年纪虽小,却时常有不同的见解,众人都夸有名帅之资。
听到虞祺的建议,赵桓更是开怀。
东宫上下不但认识到了危机,更为此做出了准备。
赵桓思忖片刻,道:“尔等知晓东宫实力么?”
“亲卫马军三千,沙门岛步军八千,地方可用军马一万五千余,总计三万不到。”虞祺道。
这个数字大体准确。
赵桓道:“如此,你们便制定计划,只是务必保密,不得泄露分毫。”
“殿下放心,我等皆守口如瓶,非但如此,从今天起,我等十余人,不再落单!
尽量避免出营,假若有人必须出营,也要三人同行,定然不泄露分毫!”虞祺道。
这个保密手段,已经相当可以了,实在不能要求更多。
感动之余,道:“辛苦大家,本宫保证两年之内,必有结果!”
“愿为殿下效死!”众人拜下。
想了想,赵桓又道:“其余人开始准备,虞祺跟我来一趟。”
“喏。”虞祺应下。
作为参谋,该问不该问的心中有数,因此无人探究赵桓要带虞祺去那。
便是虞允文,也就在军略室,并未跟随。
众人上马,直往东边走去。
不一刻,到了一片林子前。
林子颇大,草木森森。
隐隐约约地,里面有惊雷声传来。
赵桓道:l“东宫一直在研究火器,其地点就在此处,除了刘子翼以及护卫此处五百军兵,你是第一个来到此处的。”
“多谢殿下信重,臣定然仔细看,把这股力量善加谋划。”虞祺回道。
到了近前,只见树木遮蔽下,高高的围墙把庄园团团围住,墙头有军兵来回巡逻。
仔细看,这些军兵除了寻常刀枪,背后还有火枪。
护卫五百,乃是从沙门岛抽掉来的精锐,忠心是第一考虑。
因为这里面是东宫压箱底的手段。
护卫除了保证此地安全,还是操练火器的种子。
火枪还是铜制,虽然因为扩大了产量,价格略有下降,然而还是不菲。
“铁制火枪对各部件精度要求颇高,加工难度又大,因此进展缓慢。”刘子翼介绍道。
赵桓问道:“铁枪产量如何?”
“每三日成枪一把。”刘子翼很不好意思。
“无妨,慢慢来。”赵桓安慰道。
限于场地和工匠数量,产量上不去实在是太正常了。
“抬枪生产了多少?”赵桓又问道。
“以控制内城城墙计,需要抬枪三千杆,目前已经制造三百,尚需要半年时间。”刘子翼回道。
抬枪,实际上是超大号的散弹枪,两个人协同操作,不论是用来巷战攻坚,还是据险防守,皆可谓神器。
当然,这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尺寸大,制造比火枪容易,体型小,价格比火炮便宜,操作也相对简单,因此成了主力。
说到底,其实是过度产品,待火枪火炮成熟,必然淘汰。
不过在这个时候,它就是神器,不接受反驳。
这,才是赵桓为政变做的终究准备!
一百八十一 局势
郓州城外,征讨大军大营内。
原本整齐有序的营帐,倒塌了无数。
无数伤员哀嚎惨叫,还有大量的尸体倒伏在地。
许多军兵失魂落魄地行走其中,收拾兵器甲胄,救助伤员,收拾尸体
外围的营墙,同样遍布缺口无数,至于鹿角、壕沟,已经被破坏殆尽。
刘锜眼睛血红,拜道:“爹……副都指挥使,末将请令,直击梁山贼寇巢穴!”
“其巢穴在水中,如何攻击?”刘仲武反问道。
刘锜语塞,只把拳头紧捏,显得极其愤懑。
天狗食日时,军兵本来惶恐不安,心神动摇。
刘氏父子正在安抚军兵时,梁山贼军突然杀了出来。
立刻炸营了。
刘仲武刘锜并各领兵大将立刻指挥军兵迎敌,然而对方来的突然,时间又挑的好,实在是挡不住。
大杀特杀一番后,梁山贼寇在太阳恢复时退走。
保守估计,此次被袭,折损军兵不下万余。
大将虽然没有身死,却有刘锡、毕胜重伤,不好好将养一阵,是绝对无法上阵的。
最重要的是,船又被烧了。
你说气人不气人?
要是可能,刘仲武真恨不得把戴胜给剁成肉酱。
船只被烧时,戴胜当先游水上岸,最终毫毛都没掉一根。
奈何,水上无人,只能用戴胜。
这也是高俅不得不捏着鼻子让张本戴罪立功的原因。
好在,隔大野泽相望的济州大营,没有遭受二次袭击,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分兵两处,看似是从南北夹击贼人,其实分散了实力,易为贼人各个击破。
还得谏言太尉,合兵一处集中全力,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捣贼穴。”刘仲武暗暗合计道。
“报~”游骑飞奔而至,拜道:“秉副都指挥使,太尉传令,着郓州收集木材,准备打制船只。”
刘仲武接过军令看,原来一个叫叶春的船匠,献了海鳅船的图纸,高俅大喜,着令叶春负责打制船只。
当然,不造船没法打了。
总不能真的让军兵游过巨野泽,去打梁山泊吧?
只是,战事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僵持。
船只未曾准备周全前,除非梁山贼寇主动来袭,否则只能隔着水相互瞪眼。
换个说法,梁山军在短时间内,已经掌握了战场主动权。
永兴军路,延安府经略使府内。
大堂上,童贯高坐主位,刘法、种师道分坐两侧。
种师道久经边事,本事、功劳、资历都有,然而相比刘法,还是个弟弟,坐在下手。
对此,种师道也没什么意见。
比不过就是比不过,着实没什么好抱怨的。
客座的位上,坐的不是一般人。
不是汉人,乃是西夏人。
这是一队从西夏兴庆府来的使节,要往开封府去的。
“童枢密,我等奉皇命与宋国皇帝交涉,何故强行拦截?”
使节的语气充满了怒气。
能不气?
本来计划直接压力东京去的,结果却被童贯强行留下,完全不顾两个交往的准则,实在岂有此理。
童贯嘴角含笑,道:“我已经多次声明,本人已经得了陛下圣谕,全权洽谈岁赐之事,尊使实无必要往东京走一遭。”
“好!”使者直视童贯,喝道:“既如此,且说何时送来岁赐?”
“笑话!”童贯哂笑一声,道:“平夏城之战,西夏大败亏输,未知西夏国主何来的勇气索要岁赐?”
“这么说,宋国是主意已定,不给岁赐了?”
使者逼视着童贯,同时握住了腰间的刀柄。
看他模样,大概童贯说一个不,就要拔刀相向了。
刘法等诸将如何坐视不理?各自握住兵器,怒目相向,随时准备出手。
童贯却不在意,迤迤然地拿起茶盏饮了一口,才说道:“本来,你我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