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前面几排歪歪斜斜,盾牌更是无法连接。
至于大盾后的长枪手么,那长枪看着稀稀拉拉的,已经没了枪阵的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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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体上,牛皋以为酆泰必死无疑,因此未加确认。
至于郑天寿更是活该,吃了那么久的人心醒酒汤,却连别人诈死时没有血迹也未发觉。
如此,难怪郑天寿吃了一简。
“这简过后,肩膀彻底报废,为了保命,只能截了。”楚闲摇头道。
指挥使的伤情,且是唯一的,已经足够汇报太子了。
“人没死就好!”赵桓淡淡地说道。
没本事还要逞能,简直不知所谓!
“咦,王庆军出击了?”赵桓惊喜地说道。
原以为王,王庆大军出城,只是为了押阵,却不想是用来刚正面的。
简直不能更好。
赵桓正觉得王庆实力太强,明天攻击会有相当大的阻力,很可能耽误太长时间。
却不想,王庆发疯了,不好好防守城墙,却派兵出来野战。
哪有什么好说的,直接留下!
“传令全军后退,背水而立,给王庆两万大军让出空间来。
待其接近,步军拖住,马军抄截后路,务必不能让他回去!”
听了赵桓的计划,虞琪立刻盘算出了计划,并一一传达下去。
“使相,不能再走了,前面便是床弩射程!”左谋再次劝谏道。
“使相快看,废太子的水军正在撤离!”刘敏兴奋地叫道。
“不错,其军阵也在后退!”李助惊喜地叫道。
“使相!”刘敏叫道:“战船启动,步卒后退,莫非赵桓要跑?”
“定是如此!”王庆叫道:“来人,告诉刘以敬,定要把东宫军兵全部赶进黄河里去!”
王庆却没发现,后退中的东宫军一直犹如一个整体,未见丝毫散乱。
反观出击的两万军,前面几排歪歪斜斜,盾牌更是无法连接。
至于大盾后的长枪手么,那长枪看着稀稀拉拉的,已经没了枪阵的威慑力。
二百四十八
“杀~”
噗嗤~
“啊~”
呼喝不绝,刀枪入体,立刻就是鲜血飞溅,惨叫连绵。
王庆的两万大军顶着箭雨,如愿以偿地冲到了近前,却被一边倒地屠杀。
太子军前排举盾而立,掩护长枪戳刺,刀手来回扫荡,后方还有弓弩射击不绝。
只杀得王庆麾下哭爹喊娘,叫苦不迭。
不一刻,王庆大军伤亡过半。
“跑啊~”
“撤~”
呼喊中,兵丁转身就跑。
“回过去,继续杀!”
“稳住!”
“逃跑者杀!”
呼喝中,李襄挺剑,一连刺死了几个溃逃兵丁。
“将军,官军凶猛,实在打不过啊!”一个头目哀求道。
“直娘贼,那官兵也是一个脑袋,如何就……”
话未说完,只听轰地一声,一直游弋在两侧的马军,动了!
齐排并行,如墙而进!
训练大半年,东宫马军就练了一招,墙式冲锋。
本来以为去了道州会有用武之地,却不想道州怨军不堪一击,轻易就被摆平,回京路上却用上了。
两侧马军冲锋的路线,正是败兵与陈桥驿城门之间的方位。
若是放任官军冲锋扫荡,怕是这剩余的万把人一个也回不去。
溃败中的军兵不成阵型,又是心慌意乱的背对马军,可以预见,这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不好,快走~”
惊呼中,马勥马劲护着李襄,向着城中狂奔而回。
兄弟两个自认本事不错,却也不敢抵挡这千军万马的冲锋,只能走为上。
那些军兵,更是沒命般狂奔,只恨爹娘给少生了两条腿。
危急关头,杜壆挺起丈八蛇矛,喝道:“兄弟们,随我截住官军!”
“袁朗,你拦住另一边!”杜壆又补充道。
“驾~”
本与城门左近观战的马军,齐齐策动战马,正面迎向了官军马军。
马蹄阵阵,犹如惊雷滚动。
王庆在城墙上,感觉着微微跳动的城墙,目瞪口呆。
“早知如此,直接于东宫招安,如何会有这等祸事!”王庆喃喃自语道。
“使相,就凭东宫这精锐,我等怕是难以阻挡,不如回房州去!”左谋道。
虽然马军尚未接阵,左谋已经看到了结果。
在他眼里,东宫是绝对挡不住的,不如回去另寻出路。
“城内尚有六万大军,又有城墙坚守,援兵不日即至,如何能够轻易离开?再则,官军就在城外,恐怕不会放我等离开!”刘敏道。
“不错。”李助道:“左右已经与东宫对上,再背弃当今,真的是人厌鬼弃,再无回环余地。
须得坚守待援,同时立刻通知开封府的相公们,告知我等最多阻挡两日。”
“不错!”王庆醒悟过来,喝道:“来人,立刻派信使回东京,找童枢密要援兵!”
几句话的功夫,城外马军已经接近。
“举枪~”
呼~
无数长枪平举,组成了枪林。
不好!杜壆大惊。
对面长枪,长约两丈,比大部分兵器长了许多。
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在正面对撞之前,己方要先承受一波攻击!
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双方撞在了一起。
人仰马翻,筋断骨折。
此时,杜壆也看清楚了,对面的长枪枪头乃是圆锥,根本捅不死人。
但是,不需要捅杀。
双方对冲,速度飞快,那圆锥撞在身上,立刻就是筋断骨折,五脏六腑碎裂。
至于继续端坐马上?想都别想!
那么大的力道,除非是把人绑在马背上才能稳得住。
但是,王庆虽然拉扯出了一只马军,却不是连环马这种,如何能把骑士与战马相连?
所以,长枪掠过,落地者无数。
此时万马奔腾,无数马蹄踩踏而过,落地者立刻就是一滩肉泥。
按照力的相互作用,持枪骑士把对手撞下马,自己也不会好受,甚至胳膊会骨折。
然而,那长枪经过特别设计,只要有剧烈撞击,握手之前立刻折断,完美地卸了反震力。
扔掉断枪,立刻抽出备用兵器在手,举着臂盾趴伏马背上。
双方速度极快,迎面只在一瞬间,趴伏马鞍上目标极小,除非马术武力极其出色才能瞄准,否则只能失之交臂。
因此,只见王庆所部不断落马,太子麾下却伤亡寥寥。
砰~再次拨开一枝长枪,眼前豁然开朗。
稍微松了口气,杜壆回头一看,目眦欲裂。
身后四千多马军,只剩千余,损失三千。
再看袁朗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模样。
一个回合,损失六千余兵马,为王庆麾下马军的一半。
简直要了亲命了!
赵宋缺马,不止是是朝廷,民间更甚。
王庆落草,东拼西凑,多方努力,不过有了万五马军。
这没了六千余,真可谓伤筋动骨。
“鸣金收兵,鸣金收兵!”王庆凄惨地叫道。
声音之凄厉,比死了爹娘还悲痛。
其余人也是面色惨然,不能言语。
他们居高临下看得更加明白,这一合,只打落了千余官军。
六比一的交换比,莫说王庆,便是辽金西夏这样马多的国家,也承受不了这样的交换比啊。
听到城内传来的鸣金号令,杜壆略做犹豫,喝道:“撤!”
剩余马军早被杀破了胆,此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