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
其实不需要弓弩手支援,这些贼兵被随行刀盾手隔开,单个来全无焦廷一合之敌,只是送人头罢了。
大杀特杀中,焦廷领人进了院子。
算不得冒进,他估计里面贼兵不少,调集了附近几个小队,聚集了五十余人同时进入。
果然,刚进去,更多的贼兵涌了出来。
“杀!”
呼喝中,当先那兵一枪刺向焦廷面门。
那枪又急又快,并非寻常军兵手段。
焦廷情知遇上了劲敌,就地一滚躲过了一枪,同时贴地挥刀,斩向对方脚踝。
那将本事不错,如何能让焦廷砍着?只后退一步,焦廷一刀便落了空。
两将打了个照面,便有军兵越过两人,相互厮杀了起来。
只是没了将主指挥,军兵也只能各自为战。
当然,官军优势明显。
训练有素,装备精良,配合默契,都是官军的优势之所在。
所以,短兵相接中,死了三个贼兵,方才死一个官军。
地上,焦廷一刀落空也不失望,就要起来。
却不想,身旁一个贼兵两步冲了过来,一刀挥出,把焦廷斩成了两截。
主将阵亡,军兵立刻乱了。
反观贼兵,士气大震,顷刻间贼军杀了十多个官兵,驱散了余者。
战事稍微平歇,最先那贼将说道:“张韬兄弟,干的漂亮!”
“都是冷兄弟筹划的好。”张韬说道。
这两个,一个冷恭,一个张韬,全不顾大将体面,只扮成普通军兵,不但以多欺少,还要背后偷袭。
当然,一切为了胜利,并无可指责的。
只是苦了焦廷,满腔豪情,皆随满地鲜血泼撒了个干干净净。
“兄弟,闲话稍后再叙不迟,这营还有一个将官,杀了再说。”张韬道。
“好!”冷恭说道:“杀了另外一将,此营便算是废了。”
梁山上,宋万是资历最老的之一,只是一身本事不过尔尔。
在冷恭张韬的暗算下,顷刻间也是死于非命。
虽然折了二将,城中厮杀却未停止。
李逵四人组带着五百余团牌手只横冲直撞,杀了贼人不计其数,孙立领着一营只安稳抱团前行,也杀的贼军节节后退。
唯有焦廷宋万,战术不当,本事不够,直把自己断送了。
厮杀到天黑,宋江鸣金收兵。
听闻焦廷宋万死了,又是大哭了一场,只让吴用一番好劝。
悲痛不管真假,战事却不会停。
第二天,宋江又派出李逵、华荣、刘唐三路,继续进攻。
只是昨日被清理的地方,又冒出无数贼兵来。
官军没有防备,大多被围。
李逵、华荣厉害,顺利杀了出来,刘唐也是拼着捱了几刀,方才杀出包围。
性命倒是无碍,个把月不能上阵了。
两天厮杀,损失军兵五百余,折了三个兄弟,杀了贼军不过三千余,让宋江狂躁起来,增派兵力夺城。
只是谈何容易?
贼兵意志坚定,只把近战混战当做杀敌手段,见冷恭和张韬合作的愉快,其余贼将也学习了起来。
第三天,病大虫薛永阵亡,小霸王周通重伤,第四天,打虎将李忠阵亡。
当然,官军也不是没有收获。
根据敌军单人表现来看,起码杀了五个贼将,只是混战中所杀,不能辨认身份罢了。
另外,糜战之后,官军终于抢了一半杭州城在手。
以街道为分割,宋江占据了北城,贼军占据了南城。
两千余伤亡,折了六个兄弟,宋江怒急,上书皇帝,请令放火烧城,以求彻底绞杀剩余贼人。
三百零四 江宁内外
轰~轰~轰~
地动山摇时,烟尘四漫,墙砖飞溅,墙头一片狼藉。
铁弹飞舞中,南军兵丁抱头鼠窜,却是无处可避,一时间,城头之间血肉飞溅,
攻打江宁城墙的战斗开始了。
炮击之下,军兵四处逃散,只是就这么大地方,铁弹落地乱飞,立刻扫平一片。
特别是城门楼,是官军重点打击之所在,只是城门楼高大坚固,比雨花台顶的石堡坚固太多了,
只见门口瑟瑟发抖,就是屹立不倒,驻守城头的军兵,拼了命的往里跑去。
只是门楼空间有限,实在容纳不了许多军兵,饶是里面狂呼挤不下了,外面的也在拼了性命往里。
只是这些人看到门楼屹立不倒,却忽略了此处乃是重点轰击对象,挤在外面的军兵大多化作了烂肉。
里面的也不好过,随着大口径火炮开火,十斤重的铁弹直接把城门楼打个对穿,路径之上,无一个全尸。
飞石碎砖的杀伤力不及铁弹,却架不住数量太大,立刻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走啊~”
“下城藏起来。”
“打不过,跑啊~”
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声,南军兵丁连滚带爬往城下跑去,更有被吓没了神智的,居然直接从城头跳了下去。
江宁城墙也有一丈六尺高,跳下去即便不死,也是筋断骨折的下场。
城中隐秘处,方亳看着城头上的惨状,面沉似水却无计可施。
城中地窖有限,挖地洞需要时间,藏屋子里倒是可以,只是寻常墙壁不过灰砖黏土,怎比得上城门楼子坚固?
待官军炮口转入城内,军兵必然伤亡不小。
正观望时,忽见一个黑点极速飞来。
方亳急忙要躲避时,只觉得手脚酥软,根本动弹不得。
“保护陛下!”
呼喝中,十余禁卫狂奔而来,拖着方亳就要离开。
只是铁弹看着慢,其实速度极快,根本不会给人太多时间。
刚迈出一步,只听噗嗤一声,一个禁卫脑袋直接消失。
爆了一头的铁弹余势不减,砰地一声砸在墙上,把好好个墙壁砸出一个大窟窿来。
碎砖噼里叭啦乱飞,当即就把几个禁卫给开了个满脸花。
“陛下,此间危险,暂避一二。”
高玉扯着方亳,忙不迭地回了藏身之处去。
溅了一脸血,又与死亡擦肩而过,方亳脑海中一片空白。
“来啊,传下军令,调集太平州、宣州、广德军三地军兵来淳化镇,准备接应江宁守军突围。”
待回过神来,方亳下达了命令。
亲身体验了一把炮击,方亳还是从心了,坚守江宁的信念也是烟消云散。
只是如何撤退,还要从长计议。
“城外各处,可曾布下埋伏?”
赵桓放下望远镜,淡淡地问道。
“启奏陛下,若方亳那贼子只以三二百人潜逃,自然可以逃脱,若是想要大部逃离,除非是插上了翅膀。”朱武自信地回道。
“善!”赵桓微微颌首,道:“不求拿下方亳,只求全歼江宁贼军主力。”
说着,赵桓迈步下山,向着江边走去。
江边,已经有船只等候,赵桓上了船,直接到了江心洲。
尚未登岸,便听有军兵呼喝道:“都有,各自排队,出示令牌后按序领食!”
十几万百姓,全部被安置在此处。
挤是肯定相当挤的,密密麻麻的帐篷就是明证,只是为了安全,不得不如此安排。
身处江心,哪怕混杂其中的细作都是神仙,也休想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