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满

盈满

作者:长亭树

历史军事20 万汉字|276 英文 全本

最新章节:第 102 章2个月前

两个空荡荡的玻璃瓶撞在一起,喜欢是一生只开一次的花仲夏夜,人烟散去的公园深处,传来了细细的啜泣。你怎么了?十六岁的阎徵抬起脸,直勾勾地盯着时方满,露出羞涩良善的笑容。逃脱与生俱来加诸于身的罪恶,做正确的事情,光明磊落。这是时方满的道理。嘘,疯子是不讲道理的。我不和哥讲道理,哥只要接受我的喜欢就够了。生来残缺,未见圆满,却又要证得圆满。这是阎徵的执着。提醒:①cp是撒娇害羞年下小疯子攻,走肾走心④剧情慢热,作者很废,文案废文也废,请做好准备,不喜勿喷,祝观看愉快~

  • 章节试读:第 9 章

温泉水把人泡得更显白嫩,湿着头发出来,扬起的脸上有些晕乎乎的迷茫神色,阎征沉着眼里晦暗不明的情绪,忍着跳动而飞扬的心绪,走上前,递了眼镜给他。时方满矮了他快一个头,宽大的浴衣下是可以想象出的瘦削身体,阎征想抱他,将人紧紧揽在怀里,感受骨骼和骨骼狠狠碰撞在一起的感觉。

“你也去洗吧,我等会儿把吹风机放在外面。”

竹帘之外,是嗡嗡响动的器械音,而水雾弥漫的里面,阎征整个人都埋在纯白的浴缸之中,水流从他耳间,鼻孔,双眼,唇上滑过,他的七窍都浸满了水,又从体内流出无形的血,他纾解着自己,浑浊的液留在水里,仰头甩干了头发,露出了单纯又灿烂的笑容。

他也可以有别的选择,因为他需要,因为他好奇,因为他渴求,因为他还是个单纯的孩子。但这些原因里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时方满收好了吹风机的线,搁在了阎征一眼就能看见的位置上,因为他把透明的玻璃瓶靠在床头的摆设旁,里面装着冰凉解渴的牛奶。

那只是阎征的喜好。

时方满自己是只喝热奶的,小小抿一口,张口便是蒸腾起来的奶香。

“你问他们要的吗?”

“嗯,你不是爱喝吗?”

时方满缩在床的边沿,轻轻调亮的床头灯光:“明天几点回去?”

“没事,你把灯关了吧,我喝完也睡,”阎征轻轻笑起来;“明天晚点起,哥,你也想睡个懒觉吧?”

关了灯,呼吸声轻浅交替,在黑暗里,视线没有了价值,在睡梦间,时间失去了意义,不知过了多久,阎征轻轻翻过身,靠了过去,他的胳膊搭在柔软的被褥上,其下是浮动的呼吸着的胸腔。

时方满小心翼翼将他的手放回去,却听得阎征打了声酣,哼了几下,长手长脚的少年人又不老实地搭上了腿。时方满在下腹被重物压上的瞬间,僵住了身子,重力作用下,被压挤着的腹部让他涌出一股马上要呕吐的错觉,恶心感像涨潮一般涌上来又褪下去,冲刷了几回才稳定住。

他翻过身,背对着阎征,过大的动作导致少年倚靠上来的胳膊和腿都一下子落空,时方满已无暇顾及,捂着急促的心跳,感受着小腹一阵阵抽搐。

心理作用而已。

他提醒自己。

21:11:54

我喜欢的人

夜色深沉,微弱的月光被隔绝在厚厚的窗帘外,这一间屋子内只剩下弥漫开来的黑暗,床上的两个人都一动不动,不作交谈,轻轻的呼吸声微不可查,好似安静酣睡,沉沦在美梦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方满的心跳才逐渐平缓,他一直安静地侧躺着,手指脚尖都麻木地失去了知觉,微微一动弹,一股麻意立刻顺着经脉肌肉流遍全身,忍不住就闷哼一声,却赶紧又拿被角捂住了,把这声暧昧的响动压在厚厚的蚕丝被下。他顿了顿,待身子不再僵硬,小心翼翼翻身下床,黑暗里看不清人形,但人对人本身就有一种不靠视线就能辨别和感知的能力,热度,声响,生物电流,或者解释不通便归结于神奇的第六感,总之,时方满站在床边,清晰地意识到,阎征伸长的手臂就在方才自己躺的位置一掌外的地方,他要是翻过身平躺过去,便能撞在阎征身上。

他顺着床的另一边往外走,出了门,摸索着走到榻榻米上放抱枕的地方,夜里凉,即便开了地暖,脚上也有几分凉意,时方满掏出手机,眯着眼凑近了,瞅见屏幕显示凌晨两点半,离天亮还早得很,他没了困意,眼镜放在靠阎征那边的床头柜上,不方便去拿,连电影都没法看。想了会儿,索性选了个歌单,调到最低音量,搂着几个抱枕,靠着墙坐了下去。

在男人周围,轻轻响起来的声音都是没有歌词的纯音乐,安静而缓慢,但可能是因为少了人声,多听几首就显出些无聊和寂寞来,时方满却舒展着眉头,从始至终都是惬意的模样。从他独居开始,一个人的时候他就经常听歌,什么歌都听,什么歌都喜欢,但大多数的歌都有故事,唱的明明白白,唯独纯音乐,在时方满耳中,是空白的,只有情绪,却没有故事。

或者说,只有缄默于口的故事。

是不唱给任何人听的秘密。

从幼时开始什么都不懂,只会依赖亲人的稚嫩孩子,到今天能独立处理身边几乎所有事情,可靠而稳重的大人,那个秘密一直陪伴着他长大,他怕过,恨过,但那是他无法割舍掉的一部分。他的成长,不仅是被外界塑造的,也是这个秘密赋予的。

时方满今年二十八岁,他把一切都处理的很好。

第二日,阎征醒来时,时方满已经叫了早餐,坐在榻榻米上喝一碗粥,阎征打了声招呼,嘟囔道:“我也要喝。”

他站着,时方满坐着,抬头看时,只得感慨当年初遇时那个还能被他背起的小孩,现在个子窜得是真高,即便不做动作,站在面前都一股震慑力。时方满对自己明显打不过的人,天然警惕三分,端着碗底,侧过了身:“你自己问服务员要吧,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起,没要你的,害怕凉了。”

“哥,帮我要和你一样的吧,我去洗漱,吃完回家。”

他露齿笑笑,晃进洗漱间,一边刷牙一边不清不楚地哼哼,音调有些熟悉,时方满愣了愣神,竟觉得自己好像在歌单里听过,但歌名一时却是想不起来。

吃了早饭,路上又买了些菜,阎征正好有机会大展厨艺,时方满属于自己不会做饭,但吃饭不挑很好伺候的一类人,阎征做什么他都说好吃。当然,阎征的手艺还是相当不错的,在做菜一道上很有天赋,跟着美食节目看一遍,做出来的味道就香得快叫人咬掉舌头。天气冷,阎征做得是三鲜锅巴,炖羊排,红烧板栗牛肉,主食是羊汤下的米线,辣口热汤,时方满吃得有些出汗,呼呼喘气,就见阎征给他递了张纸巾来,道:“擦擦吗?”

“太辣了……”时方满辣的说话都有些鼻音,他鼻尖挂了些汗,红红的,眼角也被逼出了眼泪,有些疑惑道:“换辣椒了吗?”

“嗯,想试试新的,结果没想到这么辣。”

阎征有些郝然,试探地问:“还能吃吗?”

“好吃啊,就是太辣了……”

“那就好,”阎征顿了顿,突然道:“你想学吗?我教你做,挺简单的。”

时方满又抽了张纸巾:“我做不好,不行,学不了。”

他是真的没做菜的天赋,而且可能因为自己吃饭也不挑,所以也懒得分心费力学,反正什么样的饭他都能下嘴。

“可是,我要是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