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对啊,哥哥,是不是很酷?女生很少学哦。”
“酷?啊,女生学这个确实会显得……”时方满用了另一个词:“有个性,不过这个专业,真的很有意义。”
他随意感慨道:“法医法医,法彰正义,医伸冤情。”
他只是觉得这一行很值得尊重,由衷地赞叹一声,却未注意到听了这话的文白身子一震,连阎征也下意识瞅向她。
“不过,”时方满忽有些疑惑:“法医需要物化生知识,你和阎征不都是文科生吗?”
阎征替她解释道:“没分班前我俩一个班,高二的时候她就去学理了。”
文白埋头理了下头发,再扬起脸时候已是一脸灿烂:“哥哥,为了你那句法彰正义,医伸冤情的话,我请你吃饭!”
“我可是很喜欢我的专业的,你很有眼光,不请你吃一顿就太可惜了。”
时方满扬起手里的袋子:“本来应该我请你们的,可惜已经和朋友约好了,如果方便的话,可以一起吗?”
“好啊。”
阎征自然地走上前,伸手去拿时方满手上的袋子,以前两个人逛超市买东西,也都是阎征抢着拿,次数多了,时方满也条件反射,见他靠过来,下意识就丢开手。只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顾念文白在旁又不好去抢,脚下往旁边撤开点距离,不像之前一样和阎征并肩走在一起。
阎征厚着脸皮,不动声色却越走越偏,很快就又贴了过去,时方满虽不情愿,却不好做得太过分,便加快脚步,想和阎征错开身子,没想到阎征却很快喊出声:“哥,太快了,文白穿高跟鞋有点跟不上。”
被阎征抢了话还当做借口的文白又在心里翻着白眼。
快走到奶茶店时,门口先是滚出一团肉乎乎的圆球,阎征定睛细看,一只胖的几乎看不见脚的橘猫正欢快地奔过来。
时方满抱起肉墩,推开门:“进来吧。”
“你朋友?”
常岭手上在做一杯柠檬茶,站在吧台没有动,探着脑袋看:“怎么看着年纪都挺小的?”
“比咱们快小一轮了,”时方满指了指:“阎征,文白,这是常老板。”
常岭把做好的柠檬茶递给一直等待的外卖小哥,这最后一单生意做完,他便关上门,主动招呼唯一的女生:“妹妹,来看看,你想吃点喝点什么?”
阎征帮着时方满把烧烤摆开,桌上已经放着一个大披萨和蛋糕,常岭最近减肥地狱,今天借着给肉墩过三岁生日的机会,高热量的食物一个不拉的全都安排上,肉墩在时方满怀里蹭了半天,对着桌上香气喷喷的食物叫个不停,可惜这种对猫咪不健康的食物是绝对不会让他吃的,时方满安抚着肉墩的后颈,赶紧又开了一罐金枪鱼猫罐头。
肉墩几乎把头埋在了罐头里,四只小猫本来在一块玩耍,这会闻到腥味也欢快地奔过来,奶茶落在最后,慢慢悠悠站在大毛二毛和三毛的身后,它也不跟他们挤,倒是跳上了沙发,直奔时方满而去。时方满的手上还沾着开罐头时候不小心蹭到的肉汁,奶茶拿头撞他时,他就伸出手指晃了晃,奶茶闻着味道,立刻一口吞入,带着倒刺的舌头舔在时方满的指头尖,又痒又麻,他不自觉就勾着嘴角,轻轻笑起来。
阎征本忙着摆盘,听他笑,循声望过去,那抹平淡逸开的笑容,已是很久不见,他眼珠不错地盯着看,自己也跟着抿着嘴唇。只是时方满喂完奶茶后,又抱着他捏捏肉爪,挠挠下巴,眼神全放在奶茶身上,一点都没注意到。
文白很捧这老板的面子,正在夸芝士四季春好喝,哄着又叫做一杯杨枝甘露,吧台那里话音不断,这厢却除了几只喵咪咕噜噜的声音外再没有别的动静。店外人来人往,从窗口来来回回,可都与这里无关,阎征就靠着窗坐在沙发上,眼底只有面前一个人。
只是时间长了,时方满一个眼神也没有扔过来,阎征那愉悦的心情就变了滋味,他绷紧下巴,视线下落到那只不停撒娇的小猫身上。阎礼他妈在的时候阎家是不缺猫的,那女人最多的时候养了七只不同品种不同花色的猫,猫毛掉的满屋子到处都是,阎征也不得不忍受从一件新买的毛衣上抖落出几种不同颜色的猫毛的痛苦。许是因为这样的童年经历,阎征是少有的对毛茸茸的生物没有好感的一类人。
而这一只普通的猫,明明是阎征讨厌的生物却能够得到他喜欢的人的青睐。看着时方满毫不收敛的爱意落在那样一只蠢毛球身上,阎征控制不住心生嫉妒。
“哥,我记得你有一点过敏性鼻炎,还来这种宠物多的地方不是太好吧?”
时方满的过敏性鼻炎比较轻,除了春天花粉多时候以外不怎么犯,就算犯症状也很轻,以至于他几乎不会提起,他不记得是自己提过还是阎征观察到的,但无论哪种,对方突然提起都叫人意外。若是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时方满还会暗自感谢对方的关怀,可想到和面前一脸关切的青年赤身裸体做过的事情,想到那说话的人怀揣的情感,他立刻绷紧了神经,一种被窥视被冒犯的愤怒油然而生,态度冷淡:“我自己知道。”
他不经常以戾气对人,冷冰冰地怼了回去,见阎征张着嘴,可怜兮兮地望过来,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不免后悔。自那件事后,时方满一心抗拒阎征的亲近,可另一方面,阎征在两年的时间里给他的生命中留下过重要而美好的回忆,时方满瞅着他长高,陪着他长大,这种无法定义的感情叫他最终还是软下心肠,缓和了下语气,举起奶茶解释道:“我没事,鼻炎不怎么犯,最近都开始养猫了。”
“这只,不是店里的猫,是我的。”
奶茶被举在半空中,后腿划着空气怎么也找不到底,可怜地呜咽几声,时方满把它放下,搂在沙发上轻轻抚着脑袋,眼里都是宠溺。
“它是一个小男生,两三个月,叫作奶茶。”
阎征已经咬紧牙关,努力装出一副喜欢的模样,伸出手。
时方满还没反应过来,奶茶已经炸开毛,蹭着沙发往后退,阎征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猫太凶了。”
阎征一想到这只普普通通,一抓一大把的小橘猫整日粘着时方满就已经是嫉妒不已,结果奶茶一炸毛,他便把对时方满的怒气也加到这只和他主人一样不亲近自己的畜生身上,趁着僵持之际,突然出手,拎着奶茶的后颈肉就把它提拉起来。
小毛团加上尾巴也只有二十公分左右,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