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 章(1 / 1)

盈满 长亭树 2000 汉字|31 英文 字 2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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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满》

两个空荡荡的玻璃瓶撞在一起,喜欢是一生只开一次的花

by长亭树

Original Novel - BL - 长篇 - 完结

现代 - HE - 狗血 - 双性 - 年下

文案:

仲夏夜,人烟散去的公园深处,传来了细细的啜泣。

你怎么了?

十六岁的阎征抬起脸,直勾勾地盯着时方满,露出羞涩良善的笑容。

逃脱与生俱来加诸于身的罪恶,做正确的事情,光明磊落。

这是时方满的道理。

嘘,疯子是不讲道理的。

我不和哥讲道理,哥只要接受我的喜欢就够了。

生来残缺,未见圆满,却又要证得圆满。

这是阎征的执着。

提醒:①cp是撒娇害羞年下小疯子攻&理智温柔年上双性受

②萌点有:眼镜受,双性受,年下和心机疯里疯气攻

③三俗狗血√,走肾走心√

④剧情慢热,作者很废,文案废文也废,请做好准备,不喜勿喷,祝观看愉快~

开始的夏天

我从哪里来?

从母亲的肚子里。

因为肮脏的蛇啃噬了腐烂的苹果,一条蜿蜒的血迹爬过后,残羹里诞生了我。

“满满是妈妈和爸爸爱情的结晶!”

女人撩过耳侧垂下的头发,心满意足地和身边人交换了一个缠绵黏腻的吻,水声啧啧,在轰隆隆的雨声里显示着格外不一样的力量。

那是最磅礴的音乐下隐秘的杂声,带着蝇营狗苟的罪孽,席卷而来,充斥在我童年的记忆里。

那是灰灰白白的稀疏发丝承载着妈妈含情脉脉的目光,是咧开的嘴巴吹来腐朽的味道,是牙缝比牙齿更有存在感的一张衰老的脸。

“满满!”

这一声呼唤从他嘴里喊出来,也带着心满意足的喜悦。

*

雷声猛然劈进梦里的当下,时方满挣扎着回到现实,床上湿漉漉的带着汗气,空凋遥控器上一闪一灭的红光在黑暗里尤为抢眼。

他眯着眼,摸索着从床头拉过那个小方盒子,徒然无功地按了几个按钮,直到按键上也开始粘着湿湿的汗,才终于肯放弃似的,松开了手。

没带眼镜,遥控器在他下床时被脚踢了下,也不知道掉在了哪里,只听得“啪”得一声像是滚在地上,他站在原地犹豫三秒,也不找了,拖拉着鞋走过床边,循着记忆摸着到阳台处,将大片窗帘掀起,打开上锁的窗,下一瞬,雷声全部灌进这间原本沉睡的屋子,但也带来了冷冰冰的光亮和一丝夏季难有的清凉。

时方满回去时,在床底下捡起了遥控器,闪烁的红光已经消失了,明显是刚刚摔下时,原来就有问题的遥控器不堪折磨,彻底罢工。

第二天从蒸笼一样的室外返家,男人一手脱着黏在身上的衬衫,一手在床头柜上摸索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昨晚上的插曲不只是个梦。

时方满拨着电话叫物业来修,又扯了皮带,脱下西裤,在白色的平角内裤外套了条浅灰色的松松垮垮的运动裤,光着上半身在屋里烦闷地等着。过了半个小时,门铃才响起,他扔了手机,从沙发上捞过准备好的那件长袖大T恤,一边套一边应和:“来了。”

他穿得整整齐齐,但后背和腰间都湿湿得黏在皮肉上,很不舒服地皱着眉,看着物业抹了两把汗,把空凋拆了又装,折腾了十来分钟摇着头跟自己说:“这空调也坏了。”

时方满拿着手里新换的遥控器,听着物业宣布结果:“估计是昨天雷击,压敏电阻坏了,得换了才行。”

“不是遥控器的问题?”

“都有问题,明天给您换下保险管和电阻看看。”

物业收拾着工具准备下班,乐呵呵地叮嘱:“雷雨天最好不要开电器,像空调啊,电视机啊,用久了好多地方都有点隐患,一打雷一下雨,保不住就哪完蛋。”

“明儿给您修啊!”

时方满给他送出门,瞅着人短裤短袖,在走廊里把遮着下腹的衣料卷起来,露出白白胖胖的肚皮,心底不免羡慕。

走廊里没空凋,但有别家从门缝里露出的凉风,时方满站了会儿,也觉得比自己屋里凉快多了。他端详了下自己的穿着,长袖长裤,遮得严实,就关上门打算去外面转转。

他在楼下小吃店喝了碗凉粉,在超市里买了打折的牙刷和酸奶,在晚上八九点的公园里,看着一帮跳舞的老太爷老太太相约明天,然后在他们散场后迅速变得萧条的林荫路上随意地散着步。

没了热热闹闹的音乐伴奏,这偌大的一片空地,只能听得到单调的蝉声,时方满瞅了瞅手机,看着已是九点四十,便转了脚步,好赶在十点公园闭门前出去。

也是这时,他在一片远离人声的自然之声里,听到某个压过了蝉鸣的哭声。

*

一股凉意从后背升起来,时方满僵着脖子继续机械地向前走,但幻觉是他自欺欺人的借口,那哭声很快就更张扬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喘,一边又是啜泣。他立刻住了脚步,回头望,黑暗森林里显示出一张模糊的人影。

“你怎么了?”

隔着远远的距离,他从喉头中发出声音来。道德感叫他还是无法忽视这可能的求救,却带着成年人应有的谨慎,并不贸然出手。

“我摔着了,没法回家了。”

那是个男声,声音有一丝丝稚嫩,时方满敏锐得捕捉到了这点,放松了些警惕,循着方向凑过去。

在被盆景遮挡着的公园长凳上,侧坐着一个人影,黑暗里看不清模样,但从勾勒出的身形看,大抵是个一米七上下,瘦弱修长的男子。时方满边拿出手机打光,边放柔了声线,问他:“你多大?”

“十六……”

还是个孩子,也只比时方满班上的那些小孩儿大一岁。

“摔着哪里了?”

他立刻就关切起来,所有的警惕和试探都因为那男孩的回答而消失不见,自己的身份也顺其自然间,就转换成他所熟悉着的,一直扮演着的可靠又值得信赖的人民教师。

等光打下来,照到那男孩的腿上,时方满瞅见大片蔓延在皮肉上紫黑渗血的伤口,不自觉便低低呼了口气,他扶了扶眼镜,把手机上的光亮对准了些,蹲下身子细看,自己呆呆念叨着:“怎么伤这么重……”

他语气急促,跟那男孩道:“这要去医院呀!”

手机照出来的光是冷白色的,衬着那男孩雪白的皮更白,小腿和膝盖处面积巨大的紫黑伤痕看着更加可怖。时方满没有可以借鉴的医学知识,光看也看不出有没有伤着骨头,他原地慌了几瞬,听那男孩咳了几声,像是听到提醒自己的闹钟,才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