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1 / 1)

盈满 长亭树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满努力着,眼睛不知不觉间湿润下来,记忆里那久远失色的潮湿夏天,那不停歇的,雷声轰鸣的梦境,都带着腐朽潮腥的味道,铺面而来。

为什么苹果腐烂?为什么蛇信淫靡?

为什么蜿蜒的血迹里,交合的血色如此肮脏?

为什么还会有人隐秘在光明背后,蝇营狗苟而不改?

为什么连这样可耻的喜欢,却真真切切盈满了胸腔,在人群暗处心满意足地相拥,不舍割弃?

他不理解。

永远无法理解。

但仍然鼓起了勇气,艰难地剖出一颗心脏。

裸露出最真实的模样,将心跳的轨迹串成一句话,说给想听的人。

“我喜欢你……”

这短短一句,伴随涌出眼眶的泪水,话尾带着软绵绵的如同撒娇似的哭腔。

越想止住眼泪,就越忍不住生理上的反应。

时方满咬紧牙关,匆匆拿手捂住脸,不及擦拭,被强硬地拉开,双手间露出阎征灿烂如花的笑容,是眉梢眼底都溢出来的喜色,飞舞着,张扬着,快乐地扑在眼前。

用指腹抹去泪迹,他亲吻时方满闭上的眼皮。

“我也喜欢哥。”

时方满怔了下,不知怎么,想也没想,就轻声回道:“我知道。”

说完这话,他和阎征都笑起来,阎征低头,温柔的和他交换一个吻。

“哥,好狡猾。”

“我没有……哎?”

“你……你放下!阎征!”

虽然比阎征低了不少,但时方满怎么也没想过自己竟然能被像抱小孩一样托着屁股抱起,瞬间失重的恐慌叫他搂紧了阎征的脖颈,腰背和双腿都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青年摔在地上。

这却是多虑了,阎征稳稳走过台阶,走过花香四溢的吊床间,将人轻轻放在柔软的床榻上。

身下是温热的如同果冻一样的触感,时方满的腰肢陷在一团水润绵柔之间,不敢动,微微一动,就感觉要陷得更深。软,非常的柔软,毫无支撑力的软,却又有一种让思绪飘远的悬浮感,像一艘小船飘在微波荡漾的水面。

阎征压下身子,靠在一旁,玩他的头发。

人一动,身下的水床便晃晃悠悠,而即便人不动,那身下隐约在流淌的水流也轻柔地做着按摩,时方满微微一放松的功夫,闭眼再睁眼的间隙里,阎征就已经从旁边的枕头下掏出了几样东西,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

时方满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将眼镜带上,仔细打量着。

黑色的花边布料,白色的蕾丝装饰,一截细长的黑色蝴蝶结腰带,两只小巧的毛茸茸的白色尖耳朵。

他结巴起来:“这是……”

“哥之前答应过要穿给我看。”阎征理直气壮。

时方满一点都回忆不起来,也不愿意回忆,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张着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你喜欢这……这东西吗?”

他最后只能这么说,却换得阎征欺上身,甜腻地在耳边撒娇。

“只是想和哥试一试,想和哥一起……”

“今天我生日……”

天大地大,可能也比不上过生日的人愿望更大。时方满稀里糊涂,竟然真的觉得阎征说得很有道理,自己脱了毛衣黑裤,拿着衣服犹犹豫豫。

阎征拎着细长的蓝莓果酒,软声道:“哥,再喝点吧?”

酒壮人胆,或者干脆就是想破罐子破摔,时方满猛灌了大半瓶,酒意顿时上头,红着脸颊,再看那几件布料,不算单薄,也不算短,除了有点诡异以外,也没什么大不了。

衣服带着新鲜的洗浴香,尺码刚好合适,套上身后,黑色的长袖花边裙子落到脚踝,裙摆层层叠叠,如同堆起来的蛋糕。白色的蕾丝装饰罩在最外侧,露出底下黑色的布料,细长的黑色蝴蝶结腰带环绕细瘦的腰肢,他扭过头,两只小巧的毛茸茸的白色尖耳朵正搁在阎征摊开的手心。

时方满伸手去拿,却被潮红着脸的青年握住手掌,推了回来。

他诧异地抬起眼,刚要说话,青年就已经贴上身,将那两只白色的毛球别在黑发间。

“很漂亮……”

时方满咽了下口水,推了推眼镜,小声反驳:“怎么可能?”

“漂亮。”

阎征直视他褐色的蜂蜜一样甜蜜的眼瞳,抚摸男人镜框上微微硌手的玫瑰花藤。

“真的。”

女仆装也好,猫耳朵也好,漂亮的不是这些装扮,而是因为被迫穿上这些而羞耻的爱人。

修身的黑色面料包裹白皙的肌肤,蕾丝袖口下隐约透着皮肤细腻的纹理,繁复而精致的蝴蝶结装点盈盈一截腰肢,毛茸茸的白色尖耳朵藏在细碎黑发里,身子微微一晃,耳朵尖就或翘起或垂下。

这样的打扮使得男人拘谨起来,抿紧的唇瓣浮现出诱人的淡粉色,扬起头,猫耳立起,闪烁的目光朝着阎征所在的方向,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无声地寻求的他的认同,甚至在得到正面的回应后舒了口气,放松绷直的后背。

像一只警报解除后而安稳下来的漂亮奶牛猫,还没反应过来,看着呆呆傻傻。

阎征笑,晓得时方满已经是喝多了。

压着人倒在榻上,水床晃晃悠悠。

他看到时方满因慌张而生动起来的面容,故意坏心眼地去摸床头一角的那个机关,拉着从天顶掉下来的粉紫色绳索,往对方的手腕处移去。

绳索搭在手腕,作势要绑上去时,时方满才迟钝地抬起脚尖,轻轻在他身上踢了下。

“别闹了。”

“哥,我们试试这个好不好?”

他几乎忍不住,挺着胯在黑色的裙子上不住磨蹭,却还要装出一副贴心关怀的模样,相当无辜地解释:“一会儿动起来,会很晃的,这个可以帮忙固定。”

时方满沉默了,皱着眉,似乎真的是在考虑要不要这样做。

阎征忍住笑,掀开裙摆,褪下包裹着他下身的布料,手指轻车熟路地探进里面。

“阎征!”

敏感的地方被爱抚玩弄,时方满似乎清醒过来,恼羞成怒地推了他一把,拽过绳子扔在地上。

“哥……”

阎征低低笑起来,软声地唤他,松开手举在耳边,表示投降。

“你还做不做?”

到了这一步,做爱已经不算什么,阻止阎征再玩下去才是正事。

可时方满没有想到,在摇晃的水床上,一点动作都会被无限制的放大,伴随阎征挺身的动作,本就粗长的性器很容易进得过深,直接冲开狭窄甬道,顶在娇嫩的宫口,一种酸酸麻麻并夹杂着疼痛的复杂滋味瞬间席卷而来。

高潮来得猝不及防,伴着“咕叽咕叽”的淫靡声音,又有嘀嗒落下的,从交合处溢出的透明色体液。

眼镜被撞落在一旁,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涣散茫然的眼神游荡在头顶暧昧的粉紫色射灯之间。

眼前灯光迷离,侧过脸向远处看,落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