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1 / 1)

盈满 长亭树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可是,是我生日啊。”

阎征俯身撑在桌面,凑过来无辜地笑笑。

“我可以不要别的礼物,就陪我,陪我去一次酒店好不好?”

“除了哥,也没有人会陪我了。”

最后一句,软绵绵的话,伴着阎征黑亮的恳求的眼眸,时方满犹豫再三,终于妥协。

温馨浪漫的客房设计,倡导感情的居住理念,各种不同的主题和癖好选择,风情万种的私密道具,极致激情的甜蜜创意。

没错,这也是酒店。

不过是情侣酒店罢了。

自进门开始,时方满就假装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拢紧了大衣,低着脑袋,跟在阎征后面,经由电梯进到对方定好的房间。

进入房间,镜片上起了层雾,他索性忽视那暧昧的粉紫色灯光,僵着身子,挨着门口大皮质大沙发上坐下。

阎征殷勤地凑过来,要给他脱去大衣,时方满咳了声自己要站起来,却被青年的手按下。

“我来就好了。”

“哥要喝点什么吗?”

打开冰箱门,里面竟然也是粉红色的灯光,各种形状不同的精致玻璃瓶在璀璨的粉色灯光下显示出粉水晶一样剔透的光彩。

时方满抿紧了唇。

“随……随便。”

阎征挑了两瓶细长颈的瓶子,走回来坐下,挨得很近,青年偏着头把脑袋靠在时方满的肩上。

“阎征,”他真的控制不住上涌的紧张和羞耻,而且屋里实在太热了。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青年抬眼瞅了他一眼,语气温柔而受伤:“我做错什么了吗?”

时方满沉默三秒,干脆动手,把他沉沉的脑袋从肩上移开。

镜片下的眼眸,在灯光下的色彩是粉色的。

阎征忍不住凑过去,亲亲柔软的唇角。

眼看着时方满生气,阎征心里却如猫儿抓一样地痒,厚着脸皮把打开的瓶子递过去,自己举着另一瓶,轻轻碰了碰,两个瓶口发出清脆的声响。

宝石红的液体在透明的瓶口微微荡漾,像一团要涌出来的红云。

他软软地喊着。

“哥……”

“我们干杯好不好?”

时方满扶了扶眼镜,偏过瓶子大概看了看,光溜溜的细长瓶子上什么也没有,瓶底也只是晕开的复杂花纹,没有任何信息。

舌尖下意识舔了下上唇,他犹豫地问。

“这个度数高吗?”

“蓝莓酒而已,大概也就五六度吧。”阎征扬起瓶子,自己先饮了一小口。

“甜的,就跟饮料差不多。”

时方满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小口,在舌苔上弥漫开饱满的甜润和酿制酒特有的香味,掩盖了清爽的酸和微微的涩意,是果酒,尝不出太多的酒精味,反倒是很好喝。

淡淡的醺意使人放松了些,身上却更加热,后背隐隐冒汗,脸颊和额头也都烧了起来。

他饮了两口,就放在一旁,一边卷起袖口,一边打起精神,观察起房间内各种奇怪的摆设和装置。

各种壁灯、射灯、灯带、落地灯填满整个空间,或粉红或淡紫或柠檬黄的灯光交错,营造出迷幻暧昧的氛围。

走过一截三层小台阶,嵌入式的巨大浴缸旁边是落下的珠帘,一款铺满花瓣的吊床旁簇拥着各色铃兰和球根海棠,靠里面一些,房间正中是一款欧式圆形大床,层层叠叠的帷幔间隐约可以看到从天花板落下的粉紫色绳索,挨着落地窗,白色的纱后映照是窗外闪烁妖娆的霓虹灯光那绚丽迷离的魅影。

他的脑子轰然一下炸开,脸比之前烧得更热,视网膜里还停留着那过分柔软的床和其上落下的粗粗绳索,心跳失控,口干舌燥,匆忙又饮了一口瓶中的液体。

虽然在踏入这里时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这会儿,仓皇而逃的念头已经落在嘴边。

阎征却已经凑上来,用湿热的指腹轻轻抵着他颤动的几乎不显的喉结,鼻息声粗重,脸颊和眼角都溢出艳丽的潮红,用小得几乎听不到的音量喊着他的名字。

“满满。”

这是比什么都更加叫时方满羞耻的称呼,他恼怒地瞪着阎征,刚要说什么,却被青年凑过来,结结实实地堵住了唇舌。

令人酥软的长久的深吻,唇舌的交缠,对峙,躲避,追逐,阎征熟练的摆弄着柔软而热烫的舌尖,时方满喘不过气,只能被动地跟着他的节奏走。

唾液不自觉分泌,咽下口水的声音透过耳膜,暧昧又色情,但更叫人激起欲火的是不及吞咽的涎液濡湿了红润的唇角,喉头翕动收缩带来的刺激,还有间或发出的淫靡破碎的喘息。

时方满急促的喘息,却打定主意不发出声音,他摘了眼镜,不去看阎征近在咫尺的漂亮的面容,但却阻挡不住耳侧传入,青年一声又一声嘶哑的呢喃。

“满……满……”

“阎征,你能不能,”时方满用力攀着他的肩膀,盯着青年宛如春花的脸,咬牙道:“你能不能安静点?”

“可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叫一叫哥的名字都不行吗?”

“你乖一点,要做就做……就……就不要得寸进尺了。”

时方满从耳尖到胸膛都红着一片,结结巴巴地才说完这句话。

“可是不够,要不哥把之前答应过我的事情履行了,我就保证乖乖听话。”

“什么?”

时方满在脑海里搜寻半天,还真不记得自己答应过阎征什么事情。

阎征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

“我们不是约定了吗?水床还有衣服……”

“哥要穿给我看,”他抬起脸,眼神亮晶晶:“要不一次做完好不好?”

“水床这里就有,衣服我也准备了,哥,今天是我生日,你满足一下我的愿望好不好,我最近很听话,有好好上学,有去按时做心理辅导,没有瞒着你做什么事,有克制对你的喜欢。”

“还有一年,等我毕业了,我们就移民,结婚。"

"去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像尘沙湮没于沉海,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平静平凡地生活。"

“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亲亲时方满抿紧的唇,眼神坚定而执着,黑曜石一样的眼瞳深处,依旧是沉默燃烧着的火光。

"这是很好的想法,对不对?"

“哥,你会答应我吧?”

宽大的手掌牢牢压在男人的脑后,强硬地推着人和自己相贴在一起,用带汗的额头亲昵地蹭了蹭,四目相视,青年莞尔一笑。

“哥喜欢我,一定会答应我,对吧?”

“对不对?”

时方满哑声道:“对。”

“我……”

他有些迷茫,但依旧温柔了言语,小心翼翼地重复:“我答应你。”

“而且你喜欢我。”

“我 ……”

“哥,你说,你喜欢我。”

“……”

阎征沉沉的目光紧盯着他,不依不饶,又重复了一遍:“哥,你说,你喜欢我。”

“我……”

不知道为什么,这四个字就似被强有力的胶水紧紧黏在了喉管里,时方满的舌尖都在发麻,可嘴唇张合几次,什么也吐不出来。

阎征舔着他的唇,不言语。

时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