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做个约定吧。”
“如果我有一个提议,而哥不好意思答应的话……
“五秒后就可以当做默认,好不好?”
青年低沉的声音在耳侧逡巡,时方满垂着眼,久不见阳光而变得几乎有些惨白的手指捂在一层单薄的睡衣上,胃里还在一阵阵地痉挛,疼痛并不明显,但是那种饿了很久之后的空虚感还阴魂不散死死缠绕着这具身体和灵魂,从身体深处袭来的空虚叫他攥紧了指尖,较浅的唇色被细碎的牙齿咬出两抹艳艳唇色,嗫动几下,迟迟吐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
温热而有力的青年人的身躯从背后搂着他,长长的衬衫袖口下是一节白金色的金属质感的腕表,透明的表盘被布料掩盖,看不清上面的时间。
时方满不觉咽下唾沫,急切地伸出手掀开那一节碍事的衣料,银色的表针在视野里跳成的几何三角被轻声辨识出来,他抬起脸木然地望向远方另一层厚厚密密的布缕,缓慢地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毫无意义。
九点二十分钟。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是哪一天的哪一次的九点钟二十分钟。
窗帘后面隔开的一方世界外,是早晨九点钟还未来得及炽热和耀眼的太阳,还是星辰浮现的冷冷寂寂的夜晚?
白炽灯光明亮,旁边的小茶几柜上是阎征放下的木碗,碗底落在两小颗枣核,红枣小米粥的香味还隐约在舌苔上留存。
他的体温凉,一只手带着更高的温度从身后插入,摸着睡衣的衣角贴在肌肤之上,灵巧而修长的手指勾着黑色的丝绸系带,另一只手有力地掐着腰肢。
五秒钟的停顿,时方满没有躲开,他甚至并没有挣扎,只是疲惫地回味嘴里那点红枣的香甜和,忍受胃里明知虚假却依旧折磨着人的饥饿。
那两只手依着原来的姿势和方向继续动作起来,又快又急,似飞鸟掠过鸢尾丛,衔起一点颜色就飘走。手指带着黑色的布料离开,另一只手滑下,拉着松开的睡裤急切地拖拽下去。
从细窄的腰间滑下,松垮地挂在胯上,时方满定定地坐在床榻上,双腿合拢,不做动作,回望阎征黑幽幽的眼眸,一语不发。
他不愿配合,阎征竟心情很好地轻笑几声,暂时放弃了,转而跨过他的腿,自己单膝跪在床沿边上,低下身子,静静和他对视。
半晌后,他摘掉了时方满的眼镜。
倏而恍惚起来的眼眸快速眨动,阎征却先一步错开眼,对着那白皙而干净的鼻尖,伸出修长的食指,孩子气地刮了他一下。
呼吸打在挺拔的鼻梁,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交错,有时方满那歆甜馥郁的蜂蜜的味道,也有阎征身上冰凉微苦的薄荷叶混合甘菊的独特香味。
时方满的呼吸一滞,眼皮微抬。咫尺之间,他用力地睁大眼,模糊的视野柔和了许多细节,青年俊美的面庞还依稀有着前些年羞涩柔软的模样。
“我用了哥经常用的牌子。”
“哥以前身上都是这样辛涩微凉,冷淡又单薄的洗护香,你闻一闻,现在我和你一样了。”
他低下头,循着时方满紧闭的双唇,在柔软的唇瓣上轻轻一吻。
“虽然以前的味道我也很喜欢,但我更喜欢哥现在这样,甜得像糖果。”
试图躲避阎征伸进口中的舌尖,却被青年掐着下巴抬高了头,仰着脖颈露出的喉结脆弱而无法躲藏,咬一口便有一种奇异的恐怖的痛觉。
时方满咳嗽着,向外推开半压在身上的人,可虚弱了太久的身体提不起太大的力气,阎征很轻易地就抓住他的手腕,抚摸着上面冰冷坚硬的一小截,寻机亲吻他微张开的唇,舌头柔软湿滑的如蛇一般,轻巧探入口腔内部。
唾液在亲吻之间交换,唇角积攒着多余的涎水,被动地承受着一个长久而用力的亲吻。
随后,缓慢而不舍离开。
阎征松开抓他的手,掌心扶着男人因亲吻而浮现出淡淡艳色来的脸颊,指尖像是在弹动钢琴上温润白皙的白键,顺着脸骨的走向缓慢上滑,在鲜红欲滴的耳尖肉上轻柔抚摸。
时方满带着水汽的眸光落在他的左耳上,长及肩膀的墨色发丝之间露出的耳骨上挂着一截纤细明亮的银链,荡荡悠悠晃着一颗小小的碎钻心形挂坠。
“我也要这里留一个痕迹。”
“但放心啦,我不会咬那么深。”
上一场隔了大半年的情事里,他就像野兽一样喜欢在亲吻的时候露出点尖尖的牙齿,唇舌的交换,肌肤的相贴无法满足,必然要噬咬啃食,见些血出来才行。
时方满僵着身子任他发疯,舌面、唇瓣、耳尖、脖颈,苍白的皮肤上都是细细小小的齿痕,溢出些艳丽的血色来,就被阎征湿滑而粗糙的舌苔来回扫过,通通舔食下去。
左耳尖被柔软的滚烫的唇瓣轻轻叼住,忽而重重落下尖利的齿,生出入骨的疼,甚至恍惚是被连肉带着软骨一起扯下,扔进沸水里烧起来。
那处火烧火燎的疼痛激的人身子一颤险要跳起,却被一把大力从膝盖上压下,阎征抬腿抵在时方满的身上,慢慢插入胯下,分开他紧闭着的双腿。
随即他向后撤离开几步,蹲了下来。
睡裤滑落下去,露出白色的棉质内裤,小巧的一团肉体蛰伏着,贴在其后的布料之间,微微陷下去两点凹痕。
三种不同的器官怪异而融洽地待着一起,安静又乖巧地躲在这隐私之处,却非有人要掀开那层纯白的遮羞布,贴上前去看个究竟。
时方满最难堪的便是他这样漂亮的人,却专注得近乎痴迷地看着这处畸形又丑陋的下体,僵硬得不敢乱动,却仍然有柔软的气息扑在敏感的下体上,湿滑的液体缓缓汨于口,一股子潮潮的腥味弥漫开去。
他咽了下口水,脸烧起来,双腿仓皇靠拢,却弄巧成拙地将阎征夹在胯下,青年抬起眼皮悠然地望过来,喉间低低地笑出声,一指勾着内裤的边缘轻轻扯下,一面毫不犹豫地贴上去,灵巧的舌尖来回打转,在粉白的肌肤上肆意舔弄。
他舔了几下后,抬起脸,唇上亮晶晶,眼睛也闪着急切而兴奋的光芒,手伸进裤子里,自己掏出来了性器,那里也是少有使用过的粉色,但颜色更深更艳,龟头已经湿了,但还没有完全硬起来。
他舔着露在外面的阴唇,手里来回搓弄,那硕大而坚硬的性器越发精神,热热的烫在另一人粉白柔软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