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1 / 1)

盈满 长亭树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道就没有动过手脚吗?”

“我查过了,阎礼那晚是赴孙东岳的宴,结果没多久,孙东岳也因为吸毒贩毒进去了,这两件事前后只隔一个月,实在是太巧了。”

“您是说?”

“若背后是阎征设的局,就解释的通了。孙东岳的胆子小,背地里,似乎也不太干净,要是阎征能抓住他的把柄,两人联合把阎礼给坑了,也是很有可能。”

“所以,不用等阎礼出来,叫人把孙东岳搁阎礼那个戒毒所,等他俩见了面,阎礼反应过来,后面就等着看吧。”

助理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终于放下心来,也有心思开起玩笑。

“阎家爹不疼娘不爱的老二,真不知道急着招惹您是为什么?”

“重工这一块儿,他们家本来就不擅长,非要在这上头和咱们针锋相对,气势咄咄,寸步不让,就算真抢过去,我们自然是损失,但他却未必能赚。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最近他总是找关系说想要跟您见面,我已经回绝了好几次,但他还是执着得不行,今天房管所的刘科还给您打电话,我估计也是阎征托的人,就没答应,给糊弄过去了。”

“以后不管他说什么,找谁来托关系,我都不见。”

“作为商业上的对手,他值得尊敬,至于其余的,不用搭理。”

在这一局你来我往的残酷战场上,时皓的目标只有最后的胜利。

而他这招釜底抽薪比想象中更快地见了成效,孙东岳不知道跟阎礼交代了什么,反正不过几天,就看见元祥在风雨中摇摆不定。

阎校元雷霆大怒,撤了阎征所有的职位,但却有相当一部分股东循着利益而去,在阎礼和阎征之间选择了更有能力的阎征作为未来的接班人。元祥的管理一片混乱,很多项目几近停滞,但唯独和时家竞标的那个延河机械,阎征咬死了不撒口,大把大把地撒钱跑关系,完全不顾代价,就是认定了非得从时皓手里把它抢过来。

市局的李处态度暧昧,直到投标会上结果出来,元祥以只低了一百万的价格成功中标,时皓才意识到那个老狐狸早就和阎征坐了一条船。

“元祥现在乱成这样,他就那么有信心,这工程交到阎家不会黄了吗?”

散会时候,人潮拥挤,助理压低了声音抱怨。

时皓走得匆忙,直到电梯下到地下车库,才想通其中的关节,分出神来回他。

“李兆天年纪不小了,要是这两年升不上去,以后也没有机会。时家做顺了重工,却不是他一派的人,做得再好也不算是他的业绩,但阎家不一样。”

“阎征若能哄得他有百分之五十的信心,那家伙就敢搏一搏,博赢了,他一步升厅级,输了,不过正处变副处,加上阎征保证的丰厚补偿,也不算亏了。”

时皓快速捋了一遍这中间的过程,最后冷着脸承认:“这一局的确败给他了。”

失了这块重工工程,时家整盘布局都会缺失核心的一块,只能后续再等机会,而这又不知道会是几年的等待。

可是,做生意的人不怕一次两次的失败,但却怕无尽的等待导致的错失良机,后悔莫及。

车子驶向出口处的上坡,在光线微明的地下车库,突然一阵刺眼的灯光从旁边闪过,随即听到哐当一声,车子急速转弯,跌跌撞撞蹭过减速带,朝着一面墙撞了上去。

即便是减震效果极好的车辆,时皓的身子也狠狠晃了下,车身摩擦出的金属噪声直插耳内,隔着两扇厚厚的车窗,咫尺之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是一双比冰封的黑海更加幽深的眼眸。

“时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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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关系

近来阎家和时家针锋相对的做法太过激进,阎校元并不赞同,但阎征打定主意,一意孤行。他心中不满,公开场合下出言否定,但从反馈上来看,元祥的其他几个大股东似乎却都在跟着阎征的思路行动,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阎礼那边来信。

孙东岳把最早因为文白被阎征抓到把柄,到那场阎征策划好的车祸,再到引诱吸毒,奸淫少女而被威胁设那场酒局的事情都说了个干净,阎礼当然添油加醋地传回来。

听闻后,阎校元当场就犯了急病,撑着身体等着阎征回家,更是怒不可赦,抖着腿站起来,要拿棍子打死这个心思恶毒的孽子。

阎征并不站在原地让他打,挨了一棍后就夺过另一端甩在地上,柔柔地笑着问道:“您只听我哥的一面之词吗?”

“孙东岳是我哥的朋友,蛇鼠一窝,他们当然要合在一起污蔑我。”

“您听听,那孙子自己承认的,又是吸毒又是奸淫无辜的女孩子们,我哥为什么不喜欢以琳姐,您还不清楚吗?”

他这话便是暗示阎礼也干过这样的勾当,阎校元更是大怒,脑袋充血,几乎要一头栽倒在地上。

“还有,您忘了吗,给小信下毒的事可是我哥指使的,李姐对着谁都是那么承认的,您总不会觉得她也在撒谎吧?”

“她可是那个女人的人,照顾着我哥长大的,那样的情分,怎么会帮着我说谎呢?”

阎校元一时语塞,只有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浑浊的呼吸声。

这会儿说活的功夫,阎征甚至红了眼圈,眼眶内淌出几滴泪来。

“爸,您看,您问都不问一句,核实都不核实,就信了我哥的鬼话,您一直都是这么偏心吗?”

“到现在都还是这样吗?”

阎校元并不是傻子,也曾妙语连珠对过无数人,但在柔雅的高大青年人面前,却觉无措起来,他盯着阎征淌泪的脸,眼球缓慢地转动,终于想起来这个儿子是一条伪装好的兰花螳螂,面上优雅柔美,刀锋却凌厉狠绝。

沉稳而耐心等待多年,一朝利落地下刀。

“你……你这个孽子!”

阎校元大吼:“残害兄弟,颠倒黑白,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爸这么吼我……”

“可我又做错了什么?”

他遥遥坐下,撑着手臂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年迈的父亲,慢悠悠地开口。

“我妈做您的小三,您患难与共的原配本就抑郁,因这事跳楼自杀,您愧疚。”

“我们住进阎家那天起,到我妈去世那天下午为止,一年零八个月又二十三天里,阎礼骂了我妈多少回,打了我多少次,您都不管不问。”

“您忙,您愧疚,您对不起自己的大儿子,所以就对他所做的事情视而不见,而且您也觉得阎礼骂的没错,她的确是个贱人,害了阎礼他妈,我也是个贱人生的孩子,该跪在阎礼面前,叫他打我巴掌,为我妈妈赎罪。”

“可是我妈最初认识你的时候,你告诉她你结婚了吗?那时你喜欢她漂亮,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