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四大名捕

少年四大名捕

作者:温瑞安

武侠修真85 万汉字|2830 英文 全本

最新章节:第 423 章27天前

此系列包含《少年冷血》、《少年追命》、《少年铁手》、《少年无情》,被改编成电视连续剧。

  • 章节试读:第 9 章

去把几个闹得凶的“头领”下在牢里折磨得只剩两分人形算数。

可是这样一闹,使太学生一肚子酸脾气和一身硬骨头都激起了书生本色,拼死无大碍,命就有一条。一方面,他们由甚有人望的苏秋坊带头,决意到府衙技场上求见府尹陈情,要是府尹拒见,他们就赖在技场上不去;另一方面,由文武双全的张书生引领十七位太学生、文人、名士、书生,赴京呈递血书,望朝廷能为京民申张正义。

于是“兵”分两路。张书生一行人已浩浩荡荡出发,百姓喜彼等为他们出头,夹道欢呼相送:苏秋坊引领三百三十一人,到衙府告状投书,果不获见,便趁“青牛官”的“神仙会” 期,在市肆大声疾呼,声讨恶霸、力斥劣绅——无论恶霸还是劣绅,大家都心知肚明便是谁人,于是更是出钱出力、呼喝助势、挚意支持。

这事自然传得沸沸扬扬,传到惊怖大将军耳中。

他不惊不怖,站到城墙上俯瞰,只见一众蚁民,熙熙攘攘,舍死忘生的在干不知死活的事。在这之前,他也听说各县有不少太学生上京告他,他早已命人杀了好几批了;而且,他也闻说老渠镇等地有乱民暴动,他也派了人予以镇压。对这些事,他经验老道,一向指挥若定。

这时,府尹见事体闹大了,派尉校曾红军问计于惊怖大将军。

“这只是琐碎事情。太简单了。上京的那一批人,我早已派人混了进去,路上把他们一概砍杀,当是山贼强盗干的好事,更留下密柬,让地方官差发现他们上京勾结奸巨,意图谋反,顺便可以使朝廷里的友好一清宿敌,一举两得,得其所哉!”惊怖大将军舒闲从容地道: “在这里混搞事的一批,更加好办。他们就在下面穷嚷嚷,咱们派几个靠边的家伙混进去,一觑着时机就拔刀子惹事,让他们闹个流血流泪,咱们正好可以堂堂之师,派衙捕把这些伤人暴民全逮起来、给他个煽动造反大罪,名正言顺,一网打尽,诚美事也。这些书生,能成甚么大器!”

曾红军听得服得几乎没五体“投”地,说:“我回去回禀大人,大人一定甚喜。却不知大将军要派些甚么人闹事?”

“会滋事的人多不胜数,但这种事目的是闹得愈大愈好,要闹得大而又不出事的……” 惊怖大将军略作沉吟:“自是‘丫头子’陈三五郎最为恰当不过。”

果尔,一系人群沸沸荡荡,闹到近暮,还未散去,而且人群众合更多,群情更为浩荡。他们只求正道,不欲多生枝节。

惊怖大将军这时居高临下,俯瞰大局,指挥大局;一众官差衙役也在曾红军的布阵之下,严阵以待,整军待发。

他们见惊怖大将军就在城墙上,更为激动,大声指斥。惊怖大将军不愠不怒,只说: “这是绝妙时机。”便着人在城西悄悄升起了一面五爪旗。

旗一升起,混在人群里的陈三五郎就立时得令,他假意挨近正忙着指挥群众、照应大局的苏秋坊,忽然一撞,差点没把贺静波撞跌下平台来。

这时,靠近贺静波的几名学子门生,都护住贺静波喝问起来。

“干什么!?”

“打人啊!”

陈三五郎的几名手下也马上迎了上去,挑衅动武,一开打,队伍就乱了,一时逃的逃,叫的叫、乱的乱。苏秋坊和几名头领一齐高呼:“不要打!”“我们不要上当!”“不能打,一打就坏事了!”

陈三五郎却悄悄地拔出刀子,决定要先捅死几个,使场面更乱得不可收拾,

他下定决心,一刀冲向苏秋坊。

蓦然,他的手给另一只手扣住,就像熔铸在铁岩里,完全动弹不得。

这时惊怖大将军的左眉忽似黑色蚱蜢的一跳,脸肌也搐了一搐,失声道:“咦!”

他本胸有成竹,一旦有人流血,马上就下令平乱,却见人群中的陈三五郎正要动刀,流出第一滴血后即可血流长街,不料立即就有人把住了他的手;大将军半起着身子,要看那人是谁——这人却忽然抬起头,用两指把深笠顶上几分,冷电般跟他对望了一眼。

惊怖大将军心头一震。

那人也不打话,一跃而起,直上城头,手上还扣住了陈三五郎和他手里的刀子。

城下民众,全都哗然哄叫一声,然后陡静了下来,在暮色四合,火光猎猎中鸦雀无声。这么多的人,挤得水泄不通,刚才还是喧声震天,现在骤然静了下来,呼息不闻,真是诡异到了极点。

惊怖大将军跟那人对望了一眼之后,忽然有眼睛受伤了的感觉。

这人一掠身,已到了惊怖大将军身前的一方城堞上,似是微微跄踉了一下,随即站稳在 “所处之地”,比惊怖大将军还高了一级。

大将军的眼睛当然并没有真的受伤,可是,他却觉得这少年像极了一个人。

——但到底像谁,他一时又说不出来,只觉这人不但似曾相识,而且冥冥里还是性命攸关!

他像谁呢?

——到底像谁?

这时,众兵以为刺客,要一拥而上。

惊怖大将军知道善者不来。他伸手一拦,问:“你是谁?”

这少年道:“我姓冷。”

然后又淡谈、冷冷地加了一句:“人们管叫我做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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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一个对十一个

八、一棵树,一片云,一条大河

“这个人的血一定是冷的”。

——这就是他十八岁以前五名“教练”对他的评语。

他只当这四人是“教练”,而不是“师父”。

——“教练”是对方教,他练;有一天对方不教了或教不了了,他就可以不练或练他自己的了。就算是强仇大敌,只要能让他学得着东西的人,他都当他们是“教练”。

师父则不然。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这个人的血一定是冷的”是他那五个进他击败的教练对他的评语。

他的“师父”却只有一个。

他师父并没有对他作出评价。

——“师父”一向很少去评估什么人,可是,让他得以既为捕快而又能同时当杀手的,完全是“师父”的力荐。

他甚至也不清楚师父的名号。

他只知道他复姓“诸葛”。

——人人叫他做“诸葛先生”。

他是谁呢?

——这连他自己也不甚清楚。

每次,他都好想去问他的师父。

——不过他却很清楚师父的脾性,到了适当的时机,师父自然会告诉他;要是还没有到时候,那么问了也是白问。

我是谁呢?

他也常常这样问自己。

他只知道师父发现自己的时候,自己是在一处断崖下的狼窟里。

“你那时候大概只有一岁大吧,在黑暗的洞里望进去,眼睛是绿色的,我还以为是什么野兽;”师父跟他说:“后来,我还发现你吮狼乳,才推断你是因母狼哺养而活下来的。”

“后来那头狼呢?”

“给猎人杀死了。我因生怕要你骤离狼群,会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