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7 章(1 / 1)

少年四大名捕 温瑞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的说:‘俺……俺骂的是那糟老头儿,怎敢在严九姑娘这等武林高手面前造次!这些乡巴佬,狗不楞蹭的,连武林低手都不是,又当贼又扒坟的,忔憎得很,不踩他们心里还真闷损的!’

严魂灵虽然已‘嫁’了九次,但就喜欢人家叫她‘姑娘’,登时不那么计较了,岂料铁手沉声道:‘他们就算只是武林低手,就不是人么!’

陈鹰得见势凌厉,马上圆场道:‘铁兄弟言重了,是人是人,大家都是人,只不过,我们是公人,他是犯人。’

无情冷冷地道:‘犯人,就不是人么?’

陈鹰得闻言一怔,他对严九嫁、陆破执倒是惮忌几分,对铁手也比较忌畏,但对连站起来的能耐也没有的无情,是决计瞧不上眼的,于是哈哈一笑道:

‘是人是人,废人也是人,不是吗?现在什么伤残破烂的,全给神侯大发善心,当闻人差人去了。这时节哪,武林低手反而都成了当权派。’

铁手干咳一声,就要发作。

无情眉也不扬,低声道:‘师弟。’

铁手知道师兄的意思,一口气闷瘿着,忍不发声,无情只把刚才没问完的问了下去:‘你俩抓了阿拉老汉,却把他提到那儿去了?’

干干这回再也不敢打乖,只老老实实道:‘押回灵堂里。’

无情问:‘为何不送衙?’

恼恼有点诚惶诚恐的瞄了瞄‘三陈’两人,道:‘那时,陈大爷、陈大班头都在这。’

无情问:‘所以,你们就在这儿开审动刑?’

陈鹰得眼脑瓯抠,皮笑肉也笑的道:‘咱也为他好。他老大一把年纪,送衙走段长路,大风大雪,没个给路上冻死了,给人说咱成打野胫,冤杀了人也不必上报。’

无情道:‘在这里审,也不一样是审死了人。’

陈鹰得咀里可不认低威:‘再怎么说,回到县衙,也有铁火猛床候着他,在这儿,他还是少走一条冤枉路。’

无情道:‘那条路虽冤,至少还有翻案的余地。在这死了也白死了。’

这时,陈自陈忽粗嘎着语音,道:‘其实我们也只问了他几句,吓唬了他一会,他就没了。’

无情冷笑:‘好个只问了几句,吓了一会,人都咽了气了。’

陈自陈忽细柔了语音阴恻恻地道:‘那是他不经问,不堪吓。我们大前天离开时,他还活着的。’

陈鹰得却不肯吃受无情的讥刺,‘犯了贼的家伙自是怕官,我们一见就说了句:“案发了”!他已没了一大半,我们还没问够哩,他已发晕七级,还待慢慢问,他却咽了气。’

无情只抓住一句话:‘你们是说:你们走的时候,阿拉老汉还是活着的?’

陈鹰得斩钉截铁地答:‘是。’

无情追问:‘那么,他不是给用刑致死的?’

陈自陈痖声道:‘我们的确是用了刑,这种刁民不动刑是不说真话的——但他并没有死。至少,没有马上死。’

忽尔,他又用一种阴细腻柔得令人寒栗的语音,说:‘成捕头、铁捕头,你们当然知道,像我们这等用刑老手,自然晓得怎么可以用刑不死,活着难受,多一分则太易死,少一分则太易活,如何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像我们这样的好手,又怎会用刑失手呢!’

无情寒了脸色,‘那你们问到了什么?’

陈自陈豪声道:‘刁民就是刁民:到骨穷到底了,就来一时贪念。’

陈鹰得啐道:‘我们还起出了部分赃物,还有部分,却不知遗落到那儿去!’

陈自陈忽又阴声细气地道:‘这和骨烂的老家伙,还扒人家贞女的骸首,掣风掣颠的也不知打惨,都近七十的老獠骨了,还这样刁虐,死了也活该!就差没问明白!’

无情即问:‘没问明白什么?’

‘失物!’陈鹰得恨恨地道:‘这老泼皮掘得的珍珠宝贝,一定不止他所供出来的那么一点!’

第四章 炸尸与诈死

无情唇角浮现了一种近似讥诮的笑意,‘原来没找齐,所以你们留他活命。’

铁手道:‘问完了,那为什么不把犯人押回衙里受审?’

陈自陈喀啦一声,吐了一口浓痰:‘还是那句话,他已只剩下半口气,怕不准他半路上挂了,找谁问去?咱这可得到县太爷恩准酌情的,便宜这老赖皮了!’

‘还有什么宝物没搜出来?’无情问,‘你们还要搜什么东西?’

陈自陈忽然娇柔细细的喘着气,喘了几声才平,‘刚才不是列了细目,陆拼将和严笑将不都过目了吗?咱闻苦主说埋下去的宝物,既不在棺里,也不在这老泼拉供出来的灶口里,井底里,那么,到底去了那里?’

无情蹙了蹙眉,‘不是说,你们大前天走时,老汉还活着?你们总不会是只顾走去掘宝、上报,忘了派人守在这儿吧?’

陈鹰得睁着一对鹫目,盯死着无情:‘少捕头精明得紧啊!’

然后他鹰啄似的唇一撮,算是笑道:‘少捕头和铁哥儿来了这,也算出来了京了,办了这事儿,少不免水酒腆饷,香软暖身的,西方太爷那儿肯定不会委屈两位的……当然,严女妆、陆拼将贴秤的也决不了缺。放心放心,别的不说,西方太老爷是个调贴大方的好县令,在这附近一带,好汉都闻这名!’

无情与铁手互觑一眼,各自摇了摇头,还没发话,陆破执已冷笑道:‘慷他人之慨,当然好官!鱼百姓之肉,当然闻名!我只知道有歌诀云:西方老爷,鬼哭民嚎!轩辕一出,辟恶除患!’

陈鹰得变色道:‘什么意思!?’

陆破执道:“也没有什么意思。我只知道,这儿一带,有个贪官,叫西方失败,能味地满天,百姓见了他,哭天喊地也没用。还有一个好官,叫轩辕东方,这个人,长相奇庞福艾,对老百姓推诚布信。就这个意思。”

陈鹰得冷笑盯着他:‘别忘了,你们现在还在本县辖管之下。’

陆破执也紧盯着他:‘我记得。我要是在外县骂他的真只算闲唇吻,不是汉子立地说话。’

陈鹰得跨前一步:‘老哥真不想发财得意快活回京吗?’

陆破执半步不让:‘我只是想破案办事活着回京。’

陈鹰得望定着他,一双鹰爪手指格勒作响,‘你还年轻,嘿嘿,日子长远得哩,就火气盛了些。’

陆破执的骨头忽尔勒勒作响,像干柴遇着烈火,‘你年纪大了些,赫,混久了,就少了点为老百姓办点好事的锐气。’

陈鹰得再跨前一步,鹰爪鼻几乎要碰着陆破执的鼻尖,狠狠地道,‘你走的时候,我替你送行。’

陆破执眼也不眨,狠狠的望着对方,‘好,谁送谁行,谁不上道谁就是龟孙子。’

然后他说,‘还有,’

陈鹰得不解:‘嗯?’

陆破执道:‘你有口臭——最好走远点!’

陈鹰得一下子像炸尸般的炸了起来,恨恨地道:‘你不是要我现在就替你送行吧?’

严魂灵忽然格格格格的笑将起来,拍手笑道:

‘好玩好玩,你们两个儿,一个是天生口臭难自禁,一个是人生鬼样仍自豪,现在乌龟王八都对上了!’

陆破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