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1 章(1 / 1)

少年四大名捕 温瑞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的“大将军”剧斗,而那位“惊怖大将军”的神秘武功,还跟“走井法子”有着极深刻、极复杂、极惊怖的关系,连他也几乎一时看走了眼.几乎吃了大亏!

先经“天涯义冢”,才能找到阿丙。

找到阿丙,连同陈自陈、陈鹰得,才能查询出一个大概、条理来。

现在,大家都聚在义庄内。

其实,那是一个非常简陋的所在,要不是有家属、后人参拜、上香的话,这地方肯定只是茅寮草棚,而今为了方便奠祭,大家穷苦人家凑合了款子,还算是有砖砌墙,有瓦遮顶,可以供奉灵位让人拜祭。

──这些为国杀敌的将士们,生而以死奋勇抗敌,死而寂寂无名,竟连分毫的官饷都分不上,破墓残穴,不给修葺安葬,然而当朝官宦、权臣,穷奢极侈,令人无限感叹。

阿丙是个腼腆的汉子。

义庄很残旧,他的衣饰很土,不过还算很新。

他一早已受到通知:

京城里会有“大官”会来这儿。

他大概从来没见过大官,也不知道如何招待,他唯有烧好了菜,还有准备好了一些糕饼,先行奉客。糕饼颜色鲜美,不过早就又干又硬。

“箫僮”雨晴早就饿了,他想吃一块。

“笛僮”雨凝也饿了,伸手要拿。

严魂灵倏地伸手.各以一支筷子,敲打了二僮手背一下;二僮吃痛缩手,相顾茫然,不明所以。

严魂灵拿眼色看看墙上神龛中供奉的灵位。

二僮顺她视线望去,这才发现。

灵位上供奉的也正是这种糕。

这种饼。

──难道是让这些“先灵”吃剩下的才给我们……

二僮只觉毛骨悚然.哪里还再有胃口吃得下?

其实.笛、箫二僮,年纪也不算太小,几与当时无情相若,二僮亦受铁手、无情调训,又得大石公、哥舒懒残等高手指点,尽管江湖经验不足,但武功底子决然不弱。

无情却趁此推车浏览所奉灵位。

这儿大约有十七、八座灵位。

灵位前有的摆放供礼,有的并无,有的点了蜡烛,有的只点了油灯,有的连啥也没有──大概是家眷所付不同之故。

最可怜的大概要算是连灵位也不设的死者了:无情在外未进门时,约略估计过.义冢大概至少有三百余座.但这儿只供十数灵位,可见很多亡灵,都是无主孤魂,或者,根本后人、亲属,亦无能力付钱供祭。

他们为国家保边疆而牺牲性命,死后如此下场,受此薄待……无情心里微叹了一声。

但是他第一句就开始问:

“你们为什么要杀死阿拉伯?”

语音冷而厉。

这劈面一问.令陈自陈、陈鹰得、阿丙等人都呆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好半晌,陈自陈才第一个回答:“我们没有杀他。”

无情的眼光从灵位转望向陈自陈。

冷。

像看死人、灵牌和活人、捕头完全没有分别一样。

一点分别也没有。

也许,在盛捕头的眼中:死人只是不活了的人.而活人只是还没有死的人。

如此而已。

无情道:“阿拉伯这种人,也许一身都是病,年纪也相当大,可是,如果没有人下手,可不容易猝死。他要是病得奄奄一息,也不会有那么强烈的欲望,偷盗陪葬物,下手一次又一次。”

铁手附和道:“对,如果已活不命长,反正够用就好了,又何必贪得无厌?”

陈自陈涩声道:“我们是用了刑,但决没有杀他。”

无情瞄瞄这“三陈”中的“生龙活虎”陈自陈:只见他身披猩红厚毯披风垂帔,身形肥硕,双目犹如铜铃,语音时破时壮,时涩时厉,不由多看几眼。

“用刑致死,也是杀人。”

“猛鹫”陈鹰得冷笑道:“盛少捕头是来兴问罪之师?还是来办事查案的?我等身为县捕衙役,对犯人不用点手段,能破案么?上头不来奖赏我们兄弟办案舍死忘生,却来追究过程,秋后算帐?”

无情道:“捕役也是人,刑求杀人,也得罪责。”

陈自陈哈哈一笑:“那么说,他日只有盗匪对捕役动刀子,没有捕役敢对强盗动粗的了!罪责、责罪,谁敢动刑?多做多错,不做不错!你们京里的是当官的,我们县里的是挨批的,传言果尔不错!”

无情道:“就算没有犯罪的,一清二白的,你们一上来就严刑拷打,没有不招认得十恶不赦的。”

陈自陈变声道:“那么,盛捕头此来是追究我们,多于起回赃物了?”

无情淡淡地道:“赃物固然重要,但找找这儿有没有杀人犯,更为重要。”

陈自陈怒笑道:“我是揍了他.他是畏罪身死的,我们没有杀他.你要冤诬了咱,咱找县太爷评理去!”

严魂灵见大家有点说僵了,大力咳了两声,道:“县太爷……你是说西方失败?”

陈自陈忽又说:“住口!盛捕头只是公事公办,你聒噪个啥!人家是京里派来的,咱是肉人家是刀,省着点,闭着眼承恩受惩吧!”

无情听陈自陈上一句下一句不搭边也不调和的互侃着,面上闪过狡黠的表情。

他只说了一句:“人见活人,死查死尸。”

阿丙指了指内进的灵堂:“摆在那儿。”

无情道:“几天了?”

阿丙讷讷地道:“第三天了。”

无情问:“为啥不下葬?”

阿丙苦着面道:“不……不敢。”

无情微诧:自己才刚到,觉得有异才验尸,他们若真的动刑致死,又何必把证物摆在这儿?何况,这儿离墓地这么近,要理尸早就三扒两拔埋了,不也省事?

所以他问:“为啥不敢?”

这次是陈鹰得代答,且气虎虎地:“早两天有人飞马传书,说京城里诸葛先生会料理此案,要我们等办案人员稽查了之后才收殓尸首。”

然后他又负气的“哼”了一声。

铁手皱了皱眉:“来人通报的是城里的?军里的?门里的?还是县里的?”

陈鹰得道:“是西方大老爷接的手令,我撞了一面,是个戴狰狞面具的家伙,不过,他手持的指令倒是仔细检验过,真实无疑。”

无情听了,低下了头。

好半晌,才微微抬头,而色苍白,叹了口气。

箫僮忍不住问:“公子,什么事?”

无情挥挥了手,道:“没什么事……只不过,我现在才知道,世叔已一早料定我会选择办理此案了。”

第八章 爱拼不是赢

大家走到灵堂内进,只见堂前有一张破竹席,就那么躺了个块头极巨的汉子,上而盖了张薄麻,还遮盖不了一双大脚,大脚全是坭垢,连趾甲已冻成了电殛过的紫蓝色。

尽管天寒地冻,但尸身已开始发出了异臭。

死尸的头前脚后,都含含糊糊的点了几根白烛,白惨惨的亮着,烛影晃晃的,显得死的人特别魁梧,而刚好站到烛光前陈自陈的倒影也特别肥大臃肿。

“拼将”陆破执见陈自陈硕大的身躯遮挡了无情的视线,便挥手道:

“你走开,让盛捕头、铁捕头前来看仔细点儿。”

陈自陈冷笑道:“京里来的捕头,架子就是大一点儿。”

说着忽尔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