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1 / 1)

少年四大名捕 温瑞安 2000 汉字|12 英文 字 28天前

却青着脸尖声叱道:“哭什么!打不赢,也要打!”

挥刀又上!

于是三人又联手猛攻!

追命惨笑。他虽然不清楚“老大”就是他们的耶律银冲而阿旦便是但巴旺,只觉得给这三个浑小子缠个没了,甩也甩不掉,倒是件可悲无奈的事!

——他又不能杀了他们!

——但又不能道明真相!

三人抢攻无效,休歇一阵,又重新围攻,追命见曙光渐现,忍无可忍,怒道:“你们要怎么才住手!”

二转子叫道:“我们虽然不是你对手,但就是不停手!”

“要我住手?要我住口也难!”阿里骂道:“狗入的,除非你打掉我牙齿,不然我非但不住手,还咬死你哩!”

侬指乙只说:“有你没我!”

追命心忖:自己又不是跟这几人十冤九仇,何必搞到如此血海深仇、有你无我!既然如此,只好让他们吃点苦头,早些了决才是!

这时,阿里已用一种极为诡异、扭旋的身法,猱近追命怀里!

他猛然喝了一声:“好!”

出腿。

一腿飞踢阿里。

阿里招架不及,强接。

二转子忙拦在阿里身前,硬挡。

侬指乙强抢于二转子面前,力阻。

蓬!!!

这一脚,仍是踢中侬指乙的脸门。

侬指乙吃了一脚,却没事。

他的头往后一仰时,撞到二转子面门上。

二转子给撞得后脑一扑,但也没事。

二转子的脑勺子碰在阿里脸上。

阿里哇的一声,却也没有什么事。

但还是有一点事。

咯血。

——并不是内伤。

而是门牙掉了。

——而且是隔一只掉一只。

一共掉了三只。

这时候,谁都看得出来,追命如果要打掉他满口的牙齿,或者要杀掉他们,也决非难事。

——阿里不是说除非打掉他满口的牙齿,否则他决不住口/手吗?

追命趁着他们仍在愕然之际,“飕”的一声,走了,只留下满天星光给这三个义愤填膺、但又莫可奈何的人!

侬指乙关切的问:“阿里,你怎么了?”他一面问,一面奇怪,怎么对方可以出脚踢中自己的脸门,但自己一点事也没有,自己后面隔了第二个的反而嗑掉了牙齿,而且还是隔一只掉一只!

——这是什么腿法!?

二转子也自是心惊,他问:“阿里,你没事吧?”

追命走的时候,真是说走就走,他自恃轻功高明,但现在根本还弄不清楚对方是用什么身法离去!

——这是什么轻功!

阿里捂着咀,眨着灵动的大眼,含糊的说:“我没亏着呢!我总算在他身上捞了一把……”

说着,把手一摊,星光下,隐见是一方玉诀,上面刻着四个字:

御赐平乱。

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们当然不知道,阿里用“下三滥”何家诡术扒来的,正是追命性命攸关的信物:

平乱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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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集:你从来没有在背后说人坏话吗?

喜欢你的人自然会帮你,

仇视你的人当然要害你,

这种“学识”是要用心和情去体会的,

不是读书就可以读明白的。

以计还计

今夜有月。

朝天山庄。

将军府。

后院,天井,枯树旁,大将军垂首沉思。

追命混入“大连盟”以来,也只是第一次,那么接近那口古井。

那只是一口井。

那是一口很深很深很深的井

深深深深得使人不敢多望

只要追命探首一望,就会发现,皎洁的月色,并没有映在井水上。

——是井里没有水?还是那是个月亮太阳都照不见的地方?

那么接近大将军,还有那口井,算来还是第一次的追命,感觉很奇特。

——就像一只在井里长大的青蛙,有日终于给它跳到了井边,它还犹豫着,究竟下一步是该外跃、还是该往里跳?

往里面跳安全,但那是个沉闷的世界;往外跃危险,但却充满了新鲜刺激。

虽然“朝天山庄”是那么大,那么广阔,但追命从踏入这地方第一天开始,就觉得自己好像已困在井中,井里有另一头野兽,正对他虎视眈眈。

一山尚不能容二虎,一井更何尝能容二兽!

人说“伴君如伴虎”,其实,伴虎易,伴君难;伴虎大不了打虎,伴君却不能叛君,一旦,“叛”不了,杀头还算好遇合了。更惨的是,本无叛君意,却有叛国罪,那才是有冤无路诉呢!

——不过,大将军既然能把自己唤来这里,想必是对自己愈来愈信任之故吧?

追命心里这样想:他总不会想把女儿嫁给我吧?

正如人不能一面生气一面开心一样,当然也一面害怕一面轻松,所以,他择好笑的事来胡思乱想,心中就轻松了许多。

心里一轻松,样子、表情、态度也就自然多了。

可是居然有人一面生气一面却在笑。

现在大将军就是这样。

他的神情是在忿怒中,眼神却在锐利的怀疑着,他的语气充满了担心,但态度却在指责——这样看去,他倒十分像一头非鹿非马非蛇非麟的动物。

——那是什么?

追命马上想到:

龙。

谁也没有的见过龙。

可是,那么阴晴不定。拿捏不准,见首不见尾、四不像的动物,却是像徽华夏之风、天子之威的神物:

“我有老婆子女,但他们只让我担心受怕。我的夫人成天躲在房里敲不鱼、念经,她连只小蚂蚁都不忍心伤害,我的鱼池里已爬满了她放生的乌龟。”大将军说,“她整天担心,我会遭人报复,害怕我们的孩子会给人伤害,有人来寻仇,一把火烧了朝天山庄。她一天到晚,担心这,担心那的,十几二十年来,也没见她正式展过欢颜。你叫我能不费心?”

“我的女儿小刀,不好好的躲在闺房里做女红,只爱舞刀、弄枪。你知道一个女孩儿家最吃亏的是什么事吗?最危险的是什么吗?那就是她长得又漂亮,家里又有钱,可是对江湖经验,一窍不通,武功也只是花拳绣腿,半肚子草包半肚脑袋文墨!”大将军道,“她要不是这样,就不会跟那姓冷的小子打得火热,如此不知好歹,直似飞蛾扑火,你叫我能不担心?”

“我的犬子更不长进,更不像话。你看他一出江湖,便给抬了回来。他是个男子汉,别说照顾姊姊了,他还得要姊姊照顾他哩!我这儿这么大的事业,他却一点兴趣也没有,爱理不理的,教他学管些事儿,他却不知死活,只爱闯荡;”大将军以怒笑来表示他的无奈和恼怒,“你看他,不知从那时开始招惹了个叫猫猫,偏又是折寿的女子,现在还茶饭不思、念念不忘,把我找尚大师安排他入京当官的门路,全都置若罔顾,我能不为他担扰吗?”

追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他只有表示同意。

“我是个有夫人、儿子、女儿的人,我又一向那么好打不平。勇于任事,所以也得罪了不少奸佞小人,他们只要一见我露败象,定必群起围攻,所以,有时候,我本着自保自救和维护公义之心,下手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