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1 章(1 / 1)

少年四大名捕 温瑞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素都一并儿恨上了!

虽然,他走的时候,还带着笑意。

毕竟,他在江湖上的外号,就是“笑脸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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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集 食绝句而不吐艳词(下)

第五章 临死之前,微微一笑

笑脸狐狸,名不虚传。

只怕,就算人杀了他,他濒死的时候,也能微微一笑。

世上,有些人,你说他、激他、打他、踢他,都没有用,他都不招不架,也无力还击,更无意挣扎,哪怕你逼死了他,他也没火气,甚至在临死之前,还能微微一笑。

有些人,则不然,他看似一直微微笑着,很平易近人,很和蔼可亲,很没架子,很没火气,但若以为这种人就没火没劲的,那你就错了。

这种人,可以一面笑着,一面奋进,一面还击,一面出刀,大可以要以为他好欺负的人死了八十九次,还不知他为何发那么大的火气、何时捅了自己十七、八刀的!

所以,微微笑着的人,有的是笑脸猪,有的是笑脸狐。

猪给宰了之后,把猪头煮熟了,还是眯眯笑着的,好像在为它自己的死感觉到庆贺,有点庆幸似的。

临死前,还保留着微笑。

但狐狸不是。

它笑,是为了要人相信牠。

或者,它笑,是因为它还没有生气。

人也是一样。

人在“吃人”的时候,也都是笑着的,很少人会哭着吃人,哭着吃人,那也只是猫哭耗子,何况,哭着吃人只是吃人不到家的人而已。

──这里“吃人”的意思,当然不是指真的把“人”给“吃”了,而是指人欺侮/对付/伤害/暗算人的意思。

笑着吃人的人,永远比哭着愤怒着凶狠着吃人的人,能吃更多的人。

这种人,一般也给人称作是:

笑脸狐狸。

一滴蜜糖永远比一滴毒药杀死更多的苍蝇。

这些人都离去了。

铁手去送他们。

萧剑僧也一道走了。

他要去敷伤。

──伤在脸上,就算不重,但对心理的压力而言,要比伤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沉重一些。

他向无情点点头,道:“我去洗把脸──你要不要一起进去歇会儿?”

无情知道他说“洗把脸”的意思。

──像萧剑僧这种汉子,哪怕是流了很多血,痛的很厉害,他也是不会说出来的,顶多,也只说“洗把脸”罢了。

无情赧然道:“今晚的事,是我连累剑哥了──张怀素的‘邪花煞’,据说也是‘蜀中唐门’绝门暗器的一种,相当毒,如果伤口见血,一定要温敷‘洛逝川’,才可望镇住毒力。”

萧剑僧冷哼道:“我自会晓得。张怀素这妖道,凭两下子妖术,妖言惑众,又扰上听,他趁此狂征暴敛,残害良善,奸污妇女,我早有意与他作一死战。不过,他刚才着了你的‘翻脸不认人’,只怕,就算治的好,功力也得消减一半。”

无情道:“他可是着了你一刀在先的。”

萧剑僧可不晓得无情已着了张怀素“冰魄寒光”之阴寒毒力,“反正,一时未杀的了他,让他负上重创,减些妖力,少害几个人也称快意!”

无情也微微一笑,神情里泛现了一丝狡狤、调皮的神色:

“剑哥要洗脸,敷一敷才行,不过,别回一点堂,该到‘蛐蛐小筑’去”。

萧剑僧怔了一怔:“蛐蛐小筑?那儿的井水对敷伤有特别的好处么?”

“井水倒还是一样的井水,”无情唇边的笑意可更浓了,“但我却听说,动儿姑娘回来了。”

萧剑僧一听,似颤了一颤。

他的震动是这么的大,以致他的面具几乎又裂了开来。

幸好,他及时用手指托住。

“她……”萧剑僧倒吸了一口气:“回来了么!?”

“是的。”无情见他那么激动,心中暗笑,但心里也着实为他高兴,“我听想飞娘娘说起,每年她总要到宫里两趟的,春秋二祭,还是会请她一家子过来,但今年不知怎地,殷姑娘又嚷着要入宫来探想飞娘娘,所以昨天在宝箓宫遇过她了……我却不知剑哥还不晓得此事!”

萧剑僧也喃喃自语,一面用手按着要剥落的面具,很有点不安的样子,无情就在这一瞬,瞥见他所负的伤,有一行鲜血珠子,正从他下颔到左脖根划过,伤的不深,但应许留痕。

“是呀是呀,”萧剑僧哼哼嗯嗯的道,一点也不像刚才他出刀退敌时的冷酷凌厉,杀气严霜,“动儿怎么来了!她怎么来了也没通知我!她怎么没通知我!”

无情偷偷抿嘴笑道:“剑哥还是去洗把脸吧,动儿姑娘患了不眠症,晚上反正都睡不着,跟舒大将军老爷子同一个症儿。到夜了,反而精神来得劲呢!”

“是啊是啊。”萧剑僧说,也不知他喜孜孜的还是有点狼狈,“我就去擦把脸,你……”

无情平静的道:“剑哥记得敷药。我留在这儿多一会。”

萧剑僧走了几步,忽回头,在月光下,无情觉得他眼神熠熠英悍无比:

“我没忘了明晚之战。”萧剑僧又回复了他的煞气凌人,“再怎么我也会在明晚杀一阵。”

无情点点头:“明夜大本营之战,还须布置计议。”

萧剑僧走了。无情还留在“寻梦园”里。

──他不是受了寒劲所伤的么?为何还不回到温馨小楼里,而要在这寒月下,独坐寻思?

难道他不想走?

难道他还在寻觅?

为谁风露立中宵?

云海月落不离天。

──难道,他还在寻回他往日的梦?或者,他在等谁?

“清光满院恩情见

寒色临门笑语谐”

他轻轻的诵了这句诗,然后就听到有人“哈”了一声。语音十分清亮可喜。

无情并不诧讶。

他眼里微微有了笑意。

“你来了。”

“我一早已经来了。”

“我刚才听闻你哈了一声,多担心你会给人发现啊。”

“发现便发现,没啥大不了的。我听他们说话,老是只会占人便宜,忍不住笑了一声。”

“刚才这儿有打斗,很凶险,你不该来的。”

“我就是发现有打斗声才过来的。”

“为什么?”无情忍不住问了一句。

“因为你在这里啊。”

无情胸里一股血气翻腾。

“我不凶险,我在墙里啊。”那女子语音清脆丽亮,说,“你在墙外。是你凶险,我不。”

无情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回了一句:“我也在墙内。”

“是的,我们都给墙挡住了。”那女子又喜孜孜的说,“都是因为这栋墙。”

无情不知怎的,听这几句话,心里忭忭的跳跃着,应答了一句:“不过,这儿还有窗。”

“就是呀哈,因为有这窗,”女子开心的道,“我才能看见你平安无事,还把敌人放倒了,你好厉害哦!”

第六章 窗

窗。

每扇窗都是睁开的一只眼,可以让你看到外面的世界。

也可以让你看到眼里的世界。

但窗只是窗,不是门,也不是户,更不是全宅。

它只能让你看到一个方向的世界。

当夜间的窗,点起了灯,街上的行人,总是匆匆而过,很少人去抬头看窗内的倩影,帘内的世界。

但每扇窗都有它的世界。

每扇窗都有它的故事。

每扇窗内的人,都有它的哀怨缠绵、悲欢离合事。

然而窗只是窗,它不能离开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