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伊兮伊不归

心悦伊兮伊不归

作者:迦叶曼

女生言情23 万汉字|307 英文 连载

最新章节:第 115 章1个月前

五年后的头一次见面,他扔了她的婚戒,撕了她的裙子,将她堵在阴暗潮湿的储物室里,强行闯入。所有的伪装刹那间被撕裂,这个男人,再次强势地切入她的生活……内容标签:破镜重圆、强取豪夺、虐恋情深。主角:安然,南汐绝。第一章:最狼狈  车稳稳地停在小区大门口,守门的王大爷从门岗窗户里探出头来,警惕地看着这辆没有出入证的轿车。  “就到这吧。”安然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  “安安。”苏楠的手伸过来按压住她的肩,顺着手臂下滑握住她的左手,指尖摩挲着她指上闪着细碎光芒的钻戒。他突然倾过身子将她抱在怀里,埋头在她颈窝,有微微刺痛传来,他近乎贪婪地吮吻着那片娇嫩的肌肤。  “苏楠,你别这样!”  苏楠放开她,眼中闪过一丝狼狈。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制止了安然褪去她手指上的戒指,语气中带着恳求:“留着它好吗,算是对我的一个念想。”  剔透的镜片后是苏楠一如既往温柔的眼眸,以往安然觉得心安,即使和他在一起,没有如火的激情,她更享受他带给她的温和氛围。可如今……  安然摇摇头,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她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答应了苏楠的求婚。这场持续了不过半年的婚姻在接二连三的风波里终日飘摇,如今终于宣告死亡。  苏楠驱车离开后,安然在小区门口站了很久,直到开始下雨。  念旧和温情脉脉这两种柔软的品质从来不属于她,可此刻,她还是不禁想起了大学校园里那个阳光干净的少年,初见时,略微羞涩地朝她伸出手,笑道:“你好,我叫苏楠。苏杭的苏,楠木的楠。”这样友好的自我介绍并没有让安然多看他一眼,她侧身而过,毫不在意他的一只手还尴尬地晾在半空中。倒是和她一起走的秦小曼忙不迭地向他解释:“啊,真不好意思,她今天心情不太好。”

  • 章节试读:第 9 章

了!安然慌忙朝裴瑛所在的床铺看去。她还在床上,可是却被白色的床单遮住了脸,看不到了。

  “姑姑!”安然要下去,被廿红死死按住,她哭出声来:“别过去了。瑛子她已经……”话至此,她已泣不成声。

  南靖没有见到亡妻的最后一面,这个坚毅而寡言的男人在病床前,犹如小孩子般,握着裴瑛冰凉苍白的手,嚎啕大哭,像头受伤的野兽。

  安然终于挣脱廿红的怀抱,她的头又昏又沉,像要炸裂般疼。她摇摇晃晃地朝站在门外不肯进来的南汐绝走去,想要解释,她不是故意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所有的理由都如此的苍白而无力。她只想,他不要用那种嫌恶而憎恨的眼神看着她。

  南汐绝上前一步,狠狠把她推倒在地,“你是猪吗?少睡一会儿会死!”

  5此痕最伤

  那一年成为安然回忆里再也不愿意触碰的冬天。所有的温暖和美好都因裴瑛的死而凝结成痛苦的寒冰,开始的愈是美好,结束的惨痛愈无法让人接受。

  南家的老爷子也在众人的搀扶下来参加裴瑛的葬礼,得知她是和安亦闻一同出了事故,老爷子面上的悲痛顿时被愤怒所替代:“报应!事到如今她还和安家的二小子纠缠不清!”他挥舞着拐杖,痛打坐着轮椅来送行的安亦闻。

  安家和南家的交情远可以追溯到两家的先辈一起在美国打工落脚,近可以到安然的祖父这两辈,安然的祖父母早逝,南家的老爷子几乎算安亦博弟兄三个的半个父亲。无论南老爷子如何打骂,安亦闻只是垂头生生受了。

  南汐绝却对自己的爷爷和父亲发了火:“她都死了,你们还不信任她!”他将整理遗物时发现的一件手织毛衣翻出来扔到南靖怀里,“她一直盼着你来。她都死了,你还不敢帮她说句话,我瞧不起你!”

  南老爷子一拐杖敲在南汐绝的后膝上,怒道:“不孝孙,竟然敢这么对长辈说话!离了我南家的庇护,你以为你是谁?”

  南老爷子下了狠手,南汐绝一下子就跪在了雪地里。

  裴瑛的骨灰安置在市公墓里,出殡那天,霁雪初晴,地上还有很厚的积雪。

  那件银灰色的毛衣从南靖身上滚落到雪地里,南靖缓缓弯腰将它捡起来。毛衣还没有织完,缺了半只袖子,脱线处别了小布条,上面有两个字:阿靖。

  安然一直高烧不退,被安亦博背着,看到这一幕,挣扎着要下去,哭道:“不要打他,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睡觉……!”

  “然然乖,不哭不哭。”廿红忙安慰她,“听话,你南哥哥没事。”

  葬礼过后,南家将救治裴瑛的那家医院告上法庭,获赔后,那家医院短短一年后破产倒闭。两年后,裴瑛的主治医生还有那晚负责的护士横尸街头,警方在他们二人家中找到大量赃款,据查是贪污受贿所得。定案为谋财害命,发出全国通缉令。

  由于安亦闻拒绝接受治疗,右腿终身残疾,逢年过节回家看看,余下的日子就泡在他的科研室中,而且再也没有出过任何一次诊。

  南靖走之前去看望了他的岳母,给满头白发的老人送去了丰厚的抚恤金,嘱咐裴瑛的弟弟好好照顾她。

  安然和南汐绝跟着大人们一同返回了美国。走之前,烧得迷糊的安然偷跑出去,跪倒裴瑛的坟茔前道歉,被南汐绝发现。

  他的双眼通红,情绪却已平复许多。他把她拉起来,弯腰给她扑打膝盖上的脏雪。安然抱住他:“对不起!”

  南汐绝摸摸她的头发,声音嘶哑:“对不起,我那天不该推你。不是你的错。”

  他这么说,安然哭得更大声了。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推开她,转身离开。

  他渐行渐远,安然意识到,她和他,再也回不去了……

  曾经,安然认为在中国的两年多是她人生中最令人发指、最无法忍受的经历,可回去后,她才发现自己是如此想念在那里的时光,清新而美好。

  作为老师的裴瑛,假期和安然一样。暑假里的傍晚,她会带着他们俩去捉蝉,并且不顾安然的尖叫把那些蠕动的蝉用盐水腌渍,再用油煎一煎。

  上幼儿园时,裴瑛允许她只穿着卡通小内裤撅着屁股在沙子堆上挖洞;裴瑛会在她犯错时,毫无人道主义地对她进行各种体罚;大冬天的会把她丢出门跑步,她哭的时候,南汐绝总会用小笼包哄她……

  美国C州立女子音乐学院内,传来女孩子们的清亮歌声。安然一边双手叠放在胸前合着钢琴声领唱,另一方面腹诽着弹钢琴的老修女,明明是欢乐的曲调,她非要绷着个脸。

  每周五的下午都会有教育部门的官员和音乐家的权威人士来视察,学校为了获得更多的赞助,每次都卯足了劲表现。安然和她的同学们被要求梳上公主头,穿上及膝的白色棉布裙,黑色的漆皮圆头皮鞋,装扮成一群可爱的安琪儿。

  裴瑛的邻居说得对,安然的嗓音的确非常棒,如今她已经16岁,声线发育成熟,稍加指导便能唱得很好。

  唱完后,台下是意料之中的热烈掌声。

  校长笑容满面的上台致感谢词,安然和她的朋友南宫燕坐在稍靠后的一排。

  南宫燕是她回来后认识的。两人都是华人家族出身,又在同一个班,自然玩到一块去了。

  南宫燕正扭着身子和她后面坐着的金发男生聊天,两人兴高采烈地讨论着约会地点以及应该玩些什么。

  南宫燕长相明艳动人,面部轮廓挺立而分明,她比安然大一岁,身体发育地更为成熟,在西方人眼中,是很少见的东方美女,追求者众多,而她也是走马观花似的换男朋友。和她比起来,安然觉得自己都成了三好学生,腼腆又乖巧。

  有位坐在安然后方的胖阿姨和南宫燕搭话,称赞道:“你们唱得真好听,我仿佛听到主在吟唱。女子学院果然名不虚传。”

  南宫燕狡黠地转转大眼珠:“名不虚传,您指什么?”

  胖阿姨怜爱的目光普照这群乖乖女打扮的少女们:“清纯而圣洁,你们的校风严谨,是外面的学校不能比得。”

  “您是说这个吗?”南宫燕说着,拉着她新结识男友脖子上的蝴蝶结,使他倾身,两人热烈亲吻。

  胖阿姨脸色大变,迅速在胸口划了个十字。

  过了会儿,安然感觉到有人轻拍她的肩膀,她一向讨厌和人过分的身体接触,不悦地皱皱眉回头。

  方才的那位胖阿姨以手遮面,很小声且同情地告诉安然:“你们学校虽然整体不错,可还是有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