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1)

心悦伊兮伊不归 迦叶曼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1个月前

安然一时懊恼,自己干什么这么多事要来找他,可是一想到她刚查到的那些个可怕后果,还是提醒他:“你这病有可能是哮喘,你还是赶紧去医院吧。”

  邱少泽咽下一口水,脸上露出玩味的笑:“这里除了你,谁都知道我有这个病。”

  安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邱少泽把水杯放到桌上,朝她走过去:“要不然你以为我每天背着氧气瓶干什么?你有什么目的,特意跑我房里来说这事,嘲笑我吗?”

  安然拧起了眉:“我不过是不希望你悄无声息变成一具尸体,给我爸妈惹麻烦!”

  “那真劳你费心了。慢走不送。”邱少泽指指房门,示意安然出去,“麻烦关上门,谢谢。”

  安然再次认定,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才来这里找气受!

  农历七月十五,是中国的鬼节,也称中元节。传说这一天,鬼门打开,阳间的亲人们或烧纸钱送祝福,或捧雏菊寄哀思,还有放河灯的,为游荡在外的鬼魂照亮回家的路。

  这天晚上,S市的公墓里,南汐绝捧了一大束的雏菊来拜祭裴瑛。

  他把花放在裴瑛墓前,轻轻摸了摸墓碑中间嵌着的裴瑛的照片,上面的女子神采飞扬,如今,早已化作了这一处潮湿泥土的一部分了。

  “妈,你说我该怎么办?”他在墓前跪了下来。有些事情不查清楚,他寝食难安,可是,再深入下去,将不可避免地会伤害到她,这到底应不应该?

  很轻微的一声“哈欠”,似乎是错觉。

  南汐绝眯起了眼睛,墓前有些积留的灰烬,有些没烧完的黄纸从里面滚落出来。

  “谁在那儿,出来。”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拍了拍身上,接着,从墓碑的阴暗处走出来一个人,瘦高个,长头发,膝盖上还粘了不少杂草。一阵风吹来,她哆嗦了下,又打了个喷嚏。

  安然揉揉鼻子,低着头就是不看南汐绝,抱怨道:“冻死我了。”

  安然坐上了南汐绝的车,被他带回了教师公寓。

  她已经多年没来过了,惊讶地发现裴瑛的房子还是保持原样,水电供应一切正常,干干净净的。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进门后,南汐绝就挽起袖子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便有生姜的味道传来。安然四处摸摸看看,进了自己以前住过的那间小屋,又顺着那条长廊摸进了南汐绝的房间,床褥被子一应俱全,桌子上还放着南汐绝的笔记本。

  是了,他每年都会来这里住几天。安然有些惆怅地摸着墙壁上的NBA海报,人都是善于遗忘的,一些我们会永记于心的东西也会逐渐被时间的长河冲刷的褪色、模糊。

  不过几年的时间,裴瑛的面貌已经不是那么真切了。安然站在门口,望着在厨房里的南汐绝,她也不记得,当年那个温柔的南哥哥是个什么样了。短短数十日的恋情像是一场虚幻的梦,有些东西,早在裴瑛去世那年,就彻底变了味道。

  南汐绝把熬好的姜茶分开,倒进两个碗里,“过来喝点,驱驱寒。”

  安然去餐桌旁坐好,低头看着那一碗冒着热气的姜茶,“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努力控制,可还是丢脸地哽咽起来,“高兴了就搭理我,有事情又不说清楚。”

  南汐绝端起自己的那碗喝了口:“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谢谢你来看望我妈妈,她会很高兴的。”

  安然不甘心地咬着唇,“你能不能……”

  “不能。”南汐绝说。

  安然捧起碗喝了一大口,好烫好辣的姜茶,顺着喉管淌下去,难受死了!

  她还要继续喝,南汐绝沉着脸夺过她手里的碗:“你想烫坏你的舌头吗?”

  安然红着眼睛瞪他:“你凭什么管我!”

  南汐绝渐渐移开目光,握紧了手,他到底在做什么?然而,他的退却让安然分外心痛,她抱住他的胳膊,哀求道:“你非得要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猜测放弃我吗?我……我那天说的是气话,我不要分手,不要了……”

  有那么一瞬,安然以为他要推开她,可他却把她揽进了自己怀里。

  安然用力地去回应他的吻,他每一个抚摸的动作。他剥下她的衣裙,明亮的灯光下,少女仍旧稚嫩的身体裸呈在他眼前,白皙中透着情动的粉,他忍不住把她圈得更紧,炙热的吻愈发放肆地辗转在她身体上,“小然,说停。”

  她却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娇嫩的胸脯上。

  安然放在餐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是短信提示。

  然而,此时的任何一种外界的打扰都能很轻易地让南汐绝再次放手,她搂紧他,主动去吻他,将身体更紧地依偎向他。

  她的手机再次响起,清新的乡村民谣。“别管它!”安然有些着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急些什么,总觉得,抓不住这样一次机会,她将会和南汐绝越离越远,她想要肌肤相亲、缱绻缠绵,想要他带着她品尝男女间最亲密而隐匿的□。

  南汐绝终究放开她,覆在她胸^乳上的手移至腰后,他拦腰扶着她坐在他腿上,用空出来的手去够手机。

  安然将额头抵靠上他宽阔的肩膀,不敢去看他。她已是身^无寸^缕,而他衣衫依旧完整。

  “喂,……是我。”南汐绝接起了电话。是邱少泽,安然猛地想起来,这次她是和邱少泽一班航班回的国,分开前,他很难得的说16号早晨一起走,并且去买好了机票。一遇到南汐绝,她就把这事全都忘了。

  “我明天下午的飞机,她跟我一起走,嗯,再见。”挂了电话,南汐绝轻轻叹了口气,横抱起安然向浴室走去。

  “有热水,先洗个澡吧。”南汐绝放下她,眼眸低垂,一直没再看她,快步走了出去。安然在尴尬而沮丧的情绪包围中迈进了浴池。

  热水很快蓄满整个浴池。

  仔细闻闻身上,因为在裴瑛墓前呆了一整天,滚了一身的泥土味。矩形的浴池躺下去正适合。安然不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还可以把这里当游泳池,双手双脚地爬来爬去,扑腾着玩水。有时候和裴瑛一起洗澡,她还会好奇地爬到她身上,伸爪子去摸她丰满的咪^咪,一副嘴馋样,总是惹得裴瑛哭笑不得。

  现在想想,以前的南汐绝真有点奶爸风范。洗完澡都是他早早地备好大浴巾,展开将她整个裹进去,再抱回房。她在里面泡得久了,双手都皱皱的,就会使上劲地往他身上抹一抹。

  她洗完澡,简单吹了吹头发,拿起挂在架子上的浴巾裹住自己,打开门,发现门口已经被南汐绝体贴地放上了双凉拖。而他本人也刚擦着头发从裴瑛卧室里的小卫生间里出来。

  裴瑛本着保护女性身体的宗旨,每次泡完澡就会跑去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