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子,哆嗦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南汐绝的电话,她抽噎着说了事情经过,也不听南汐绝的劝告,挂了电话,捞起自己带进来的长扫帚便冲了出去。
那两人正肉叠肉地激烈运动着,全然没注意到有危险逼近。女人高高翘着屁股,摇晃地分外淫荡。
安然冲过去狠狠地给了伏压在女人身上的男人一下子,“啪”的一声,力道那么猛,震得她虎口发麻。
男人闷哼一声趴到了床上,安然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闭着眼睛举着扫把一阵乱打。
她就想着“打死他算了,免得活在世上丢人现眼!”她也不看,一阵乱抽。一时间,男人愤怒的呵斥和女人惊慌的哀叫还有痛呼声响成一片。
直到被男人一把夺过了扫帚扔到地上,安然索性扑了上去,抓住他使劲地掐打,疯子一样,“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无耻,下作!”她又蹬又踹。
原本她就身手利落,跟着南汐绝学了阵子拳脚功夫,攻击力更猛。实在是让人有些吃不消。那男子实在无法忍受了,索性扣住了她的锁骨将她一把推到了墙壁上,气急道:“你他妈发什么疯呢!”
这一阵厮打,安然原本盘好的头发也散的差不多了,她愤怒地拨开遮挡在眼前的头发:“滚,我没有你这样的……!”
眼前是邱少泽一双怒气冲冲的眸子,他平日里苍白的脸因为愤怒而泛着红,他的呼吸比她更急促,“你到底想怎么样,嗯?”
就算不往下瞧,安然也知道他现在是一丝不挂。她震惊地双唇颤抖了好一阵子,才结结巴巴地蹦出几个字:“怎么是你?”
邱少泽怒道:“你以为是谁?南汐绝?”
“不……”安然看到那个缩在床上表情惊恐的女人,更加羞恼万分,嘴硬道,“你干嘛用爸爸的身份证开房?我还以为是他又做不好的事情了。”
邱少泽被她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安然瞥到他肩膀上胳膊上被她抽出来的红印子,面露愧色,“我道歉还不行吗?对不起,我错了,我认错了人!……你们继续……”
邱少泽回头冲床上的女人吼道:“穿上你的衣服,滚!”
被吓坏的女人迅速套上衣服离开了。
只剩他们兄妹二人了,气氛突然尴尬起来。安然闭上眼睛,“你先穿上衣服好吧?”
邱少泽慢慢放开她,转身去套裤子,还未拉上拉链,便注意到安然偷偷摸摸地想逃走。
他从来没遇上过这么令人难堪的事情。尤其是,她就这么大咧咧地看到了他和别的女人**。她就是喜欢让他无地自容,是吧?
他拽住了安然,将她拖进了浴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你干嘛?”安然揉着被他抓疼的手腕,她突然想起那晚在海滩上他对她做得下流事情,不由害怕地后退。
“你上次欺负我,我都没告发你,这次算扯平了。你别过来,走开……!”
“您好,客房服务!”有人已经站在了浴室门外,正在敲门。
眼看安然还在往后退,全然忘记了身后的浴池。邱少泽注意到了堆在池底的那些个烫石块。“过来,小心被烫着!”
安然不听,一脚踏空便往下摔。
邱少泽冲上去一把抱住她,硬生生用自己的背压上了那些个石块。
“滋——!”皮肉被烤焦的味道顿时溢了一屋子。
“啊!”安然挣扎着起来,一手不小心按上了一块还带着余热的石头,疼得她惨叫一声。
与此同时,浴室的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在看到安然没事后,顾朗放松了表情,在浴池边沿蹲下来:“好像来晚了……”
邱少泽再也受不住背部钻心的疼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22现世安稳
安然也没有想到邱少泽会伤得这么严重。送去医院后,虽然很及时的处理了伤口,他还是被感染,高烧不退。在重症监护病房里呆了一个多星期,期间医生下过两个病危通知书。
高烧导致他哮喘症发,隔着冰凉的玻璃墙壁,看着插着氧气管的他还是那么艰难的呼吸,安然移不开眼睛。医生给他后背的伤口换药,那里溃烂狰狞,刺得她眼睛生痛生痛。直到廿红拿着手绢给她擦眼泪,她才发现自己哭得一塌糊涂。
她扑进廿红怀里,不敢再去看邱少泽难受的样子,她哽咽道:“我不是故意的,……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手上的烫伤已经包扎好,却一直隐隐作痛。她不敢想象,那么大面积的烫伤,邱少泽是怎么忍受的。
彼时安亦博正攥着医生教给他的第二份病危通知书,眉头深锁,坐在吸烟室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对于安然为何会误伤邱少泽,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虽对婚姻不忠,却是打心眼里疼爱这两个孩子。
如今邱少泽病危,身为父亲的他深深自责:这都是他造的孽么?
顾朗约摸着南汐绝在法国的事情谈得差不多了,才跟他通了电话,言简意赅地讲明了这件事。南汐绝离开乘坐当天的飞机返回。
下了飞机,他直接去了医院,在水房里发现了红着眼睛正在洗苹果的安然。
他轻咳一声,安然回头,看到他就站在面前,眼泪“唰”地又掉下来。她一双眼睛已经肿的跟两只核桃样,明溜溜。也不顾手上还湿着便去抱他。
南汐绝扯过她有伤的手仔细查看。安然抽回来在自己身上蹭了蹭,“没什么,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啊!”
“啪”的一声,南汐绝手起掌落,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揍了一巴掌,安然不妨,痛得叫出声来。
“啪”,又是一下子,倒比方才那一巴掌更重。安然的两瓣臀登时火辣辣的疼起来,她瘪着嘴哭得委屈:“你打我干嘛?”
南汐绝扬手还要打,安然吓得一缩脖子,他的手顿在半空中,随后将她紧紧抱住,安然咬着他的衣襟嘤嘤地哭得伤心。他放了重话训她:“就是不听劝!你这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还好她碰到的是邱少泽,在那种地方,万一误伤的是哪位大亨,他不敢想象她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然然,苹果还没洗好吗?”廿红走进来,便看到自己的女儿正依偎在南汐绝怀中,南汐绝正安抚地轻吻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喃喃地低声哄慰。
“妈,你怎么来了。”安然把眼泪鼻涕都抹到南汐绝的外套上,慌里慌张地端起洗好的那一小筐苹果,“洗好了,我这就给他送过去。”
南汐绝礼貌地冲廿红打招呼:“红姨。”
廿红点点头,“南子是刚回来?”
“嗯。”南汐绝顿了下,问,“邱少泽醒过来了?”
廿红眉眼间掠过一丝疲惫与厌倦:“是。既然过来了就去病房里坐坐吧。”她侧身引南汐绝朝邱少泽的病房走去,给他说这几天的事情,“医生昨天才许他出监护室。
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