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1 / 1)

心悦伊兮伊不归 迦叶曼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不安。很快,她便将这一切归结为对邱少泽的反感情绪作祟。

虽然是靠着安亦博的关系去了华盛,安然的工作也不轻松。她没做成最想做的前台工作,而是被派去了后勤,给负责生火烧石头的师傅打下手。

安亦博本来也不想让她在华盛里头多呆,便故意给她安排了个重活,他觉得自己的女儿自小娇生惯养,吃不了什么苦,干几天觉得没意思自然会乖乖回家。

华盛的宗旨便是给有钱人最奢侈的享受。来到这里的大亨们个个都能得到身心上的愉悦感。

单就洗澡这个项目,他们便做得极具特色。这边的洗澡水不是预先烧热,而是引来了附近山里的泉水,经过消毒杀菌后,直接凉的放进浴池。加热的既不是火也不是电,而是一块块烧得通红的石头。

特意从海边运过来的鹅卵石,精挑细选出形状色泽大小差不多的,码得整整齐齐地放到烤架上翻滚着用烈火炙烤。有客人点了自助澡服务的,便由人用保温箱装了送去客房,将滚烫的石头丢进浴池里,冰凉的泉水与鹅卵石接触、滋滋的响着,滚滚白烟腾起,不多一会儿整个浴池的水都会热起来。

安然最喜欢做得就是往里面一块块的丢石头,那种感觉特别爽。做了几天后,她不得不佩服华盛的经营头脑,用石头热水就罢了,还推出了各种风味,什么自然田园的,就是烧石头的时候那师傅不停往上面涂抹花草榨出的汁液,还有什么药香的,以及根据客人要求熏出的不同口味。种种价格都高的惊人。

这种自助澡还有随机抽奖活动,会赠送一些颇有情趣的小工具。比如玉势,比如软乎乎弹性十足的跳蛋。头一次那满头大汗的师傅把这些东西丢给她让她随机分配的时候,安然还在严肃地考虑要不要起诉他性骚扰。

负责烧石头的是个胖胖的白人大叔,笑起来憨态可掬,每次都用很崇拜的语气跟安然讨论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安然其实了解的也不多,被他问得多了,就用文言文堵他,随便丢给他句诗词什么的,美其名曰自我理解。看着他冥思苦想,她真是笑痛了肚皮。

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一再感慨,当初裴瑛逼着她背那么多“之乎者也”可不是白背的。

她的工作是从下午两点到晚上十点,晚饭不在家里吃,廿红每天都唠叨着让她记得多喝点汤,别熬得上了火。在美国生活了这么多年,廿红对美国的快餐深恶痛绝。

最近华盛新聘请了位厨师,只负责每天晚上的一顿饭。之前听说这位厨师不但人长得俏,做出的饭菜也是一流,她就兴致勃勃地想去看。无奈前几次都被叫去丢石头,好容易今天得了空闲,便巴巴地端着自己的饭盒去蹭吃的。

待见到那位厨师的庐山真面目,安然一愣,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厨师正了正头上的高帽,对安然说:“抱歉,现在还未到用餐时间,请稍等。”

安然一下子想起来了,“啊,你是那个……中国香的那个!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厨师笑眯眯道:“我打两份工。”

安然上下打量着他,抬手比划了下和他的身高差距,感觉他和南汐绝个子差不多。这人笑得一脸纯良,一双桃花眼却不安分,眼梢微微上挑,怎么这么……风流?

她想起南汐绝说过的,这个人好像叫顾朗,是今年夏季入学的C大金融工程的研究生。南汐绝欣赏他的才华,几次劝说他毕业后进入凌轩工作。

能让南汐绝这么挑剔的人认可,他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而且,安然邪恶地压低媚眼,怎么觉得面前这个人一点都不讨喜呢?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21乌龙

安然瞅着顾朗,渐渐鼓起了腮帮子。这只是她习惯性的动作,每次她这么做,南汐绝总是会用手指戳她的脸蛋。

她微微歪着头,脸上甚至带了那么丝戒备。

她这个模样无端让顾朗觉得似曾相识,心里一热,开口问道:“你多大了?”他语气温和,很像邻家的知心大哥哥。

安然却敏感地扬起眉毛,“16了,怎么了?”先不说在这里随便问女士的年龄是很失礼的行为,她本身就对自己比南汐绝小了七岁耿耿于怀,她目前最烦人家把她当小孩看。

“抱歉。”顾朗立即得体地道歉。他低头揉着案板上的面团,嘴角因为想起某人而漾起温暖的弧度。16啊,比那丫头大了一岁。

安然突然就对顾朗失了兴趣,她把注意力放到点餐上。看了一圈菜单,说:“我要一份牛肉拉面,加荷包蛋和火腿,不要葱,多放点香菜。谢谢。”

想起中国香的浓郁馨香的牛肉拉面,安然不禁流口水,听说他去了中国香后做的拉面可以媲美专业的师傅。她低头瞧着顾朗的手,嗯,挺好看的,十指修长白净,指甲也干干净净的,这人长得倒是不赖。

安然掏出手机,正想趁着等餐的时间给南汐绝打通电话,她努力算了下时差,这个时候他应该起床了吧?

“安安,209套房点了蔷薇浴,”和安然一同工作的莉莉快步跑进来,她捂着肚子神色焦急,“我好像吃坏了肚子。你帮我去送下吧。”不等安然回答,她弓着腰匆匆地奔向了卫生间。

安然叹了口气,“就去。”她对顾朗说,“麻烦等我回来再做我的吧。”

安然推了满满一小车的石头进了客房部,掏出房卡开门前,先仔细看了眼挂在门把手上的预约牌。为了客户,预约牌上不会有客户的名字,但会有身份证号的头几位和后几位。

安亦博的身份证号码和各种身份证明数据她烂熟于心,一看那牌子上的号码,她登时就火大了。他果然是不安于室,这么快就又来了!

汲取上次被带到保安室的教训,她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进了房,随后重重关上房门。走进浴室,她也没放水,把小车底部的进出槽打开,“哗啦啦”地把一堆滚烫的石头都倒进去,愤怒地拍了拍手,“让你们洗澡,去死吧!”

她还未踏出浴室的门,就听到房门“滴滴”响了两声,便有人进来了。

进来的一对男女拥吻着靠向床边,倒入床上后,厚实的床垫发出暧昧的呻吟。

听着那有节奏的撞击声,男子的粗重喘息和女子的放浪娇吟,躲在浴室门后的安然羞辱的浑身发烧,眼泪哗哗地流,她咬着牙抹了把脸:“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她实在没有勇气去直面那两具纠缠在一起的,僵在门口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