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1)

心悦伊兮伊不归 迦叶曼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上,张妍做着登机前的最后检查,确定所有的东西都带好了,便去换了登机牌。

她排着队,渐渐到了检票口,却迟迟不肯将手里的登机牌交出去。她只是,不甘心。

她一向相信,付出便有回报。小时候家里再穷,她也没有气馁过。自己有手有脚,总不会饿死。之后上了大学,她成绩照样优异,利用空闲时间打工赚的钱加上奖学金足够养活自己,而家里条件也一天比一天好。直到她拿到公费留学的名额,家里还给了她丰厚的生活费。

可这头一次,让她如此有挫败感。这世上,什么都可以争,唯独感情不能。她不怕南宫家长辈的威胁,决定和他好好在一起生活,为的只是他那一颗心。如今这唯一的顾虑都不在了,她确实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了。

就这么回去了,然后呢?她轻轻抚摸着已经隆起的腹部,在这里她不敢轻易打胎,已经和南宫老爷子说好,回国后就把孩子流掉。她也不该继续留着它,去掉它,以她的条件,完全可以再找另一个男人……

“小姐?”她迟迟不动,检票员微笑着提醒她。后面排队的人已经在催促她。

张妍觉得脑袋发空,他们都在赶她走,认为她不属于这里?

她失魂落魄地丢掉了登机牌、旅客联,只捏着张身份证从队伍里走出。

她俯身干呕,有机场人员走过来关切地询问。“我没事……谢谢。”她用纸巾擦着嘴角,腹部猛地抽搐了下,疼得她还没直起腰便又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她咬得嘴唇都出了血,眼泪成串地往下掉。有双手扶住了她的肩,随即便被那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说:“这是头一回见你哭。”

比起燕子和安然的肆意妄为,张妍一直是含蓄内敛的,不卑不亢,却有股犟劲儿,什么事都做得很合理。独立的,甚至让人心疼。这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一种女子,什么时候都是乐观的,包容体谅着周围的人,却又有自己的原则与坚持。

就算得知他做过那般的禽兽事,她也没有哭闹,只是冷静地和他谈了分手,近乎冷酷地通知他,这孩子她不打算留了。他知他对不住她,可看她那样,心里不是不怨。可他已经伤害了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谈孩子的问题?

他来,只是想远远地看着她,只怕她这一走,就不会回来了。

张妍看向抱着她的南宫君如,问:“你怎么来了?”

南宫君如拭去她脸上的泪珠:“……还走吗?”

她回抱住他,泣不成声:“不走了,我不走了!”

20端倪

自从和蔡总签订合约,南汐绝解决了资金链的问题,他在开发区买的那块地近期价格翻了几番,最终以高出原价近十倍的价格全部卖出,大赚了一笔。

他特意把支票拿给安然看,语气中透着骄傲和喜悦:“总算不用紧巴巴的过日子了。”

安然认真地数了好几遍那一排整齐的零,吁了口气:“好多钱!”

南汐绝揽住她,温柔道:“过两天我要去趟法国,想要什么礼物?”

安然把支票放回他钱夹里,听他说又要出远门,“又要出远门,我都快放寒假了……欧洲那边不是陆若在跑吗?”

南汐绝叹了口气,抬手捏捏额角:“陆若才气是有,就那个性子愁人。他最近感情不顺,把气撒到工作上,我得亲自去看看。”

“他还有感情不顺的时候?”安然从他怀里坐起身,帮他扣好他衬衣的扣子,一直扣到领口,“我看他在哪里都玩得挺欢乐的。”

南汐绝整整衣领,又解开一颗扣子,“说不定是真动了心,……扣这么紧做什么?”

安然不乐意了,“天这么冷露这么多!你是故意的吧?”

南汐绝无辜地看着她。安然气哼哼道:“今天玛莎还跑过来问你是不是单身。”

“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单身一辈子也不会看上她!”安然酸溜溜地说,“她还问你有没有胸毛。我才不告诉她!”她色色地摸上他的胸口,“还好是光溜溜的,要不一啃一嘴毛多煞风景。”

南汐绝被她的话逗得忍俊不禁,弹了下她的鼻头。

期末考试后,安然和南宫燕都去找了兼职。燕子去了C大附属医院,跟了位学姐做助理,安然拒绝了廿红让她去安氏的提议,她想起安氏里那群无趣的半老头子就头疼。她缠着安亦博给她在华盛安排了份工作。

廿红对此很不满意,“华盛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想打工去哪里不行?”

安然正向安亦博打听工作性质,她不在乎什么工作,只要是可以随意进出客房的就行。她心里打着小九九,安亦博的娱乐活动主要在华盛,他要是敢在那里开房,安然就能查到。一是为了监视他,二也便于搜集他不忠的证据。他若是再对不起廿红,安然就决定把一切告诉廿红,让她和安亦博离婚。

廿红看父女俩凑一处亲密地说话,便去厨房泡了壶茶,弄了几块安然喜欢吃的小点心端出来。

外头已经全黑了下来,越发衬得屋里温暖明亮。天气一冷,客厅里的小壁炉就早早点了起来。那还是安然小时候闹着非要装上去的。那时候安亦博给她讲解,有暖气就没必要要壁炉了,安然却死脑筋地认为没有壁炉和烟囱,圣诞老人就没法爬进来送礼物,最终拗不过她,特意找人安了个。

廿红在安亦博身边坐下,帮他捏揉肩膀。安亦博回头看她,眼里都是温柔。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还是这么让人心动的男人。廿红不由挽住他,靠在他身边,一起陪着女儿说话。

安然注意着自己父母的动作,鼻头发酸。如果真像双眼看到的这样,就好了。

晚归的邱少泽推开客厅的门,带进来一阵凉气。

安然看到他正在拍打着身上的雪花,诧异地问:“下雪了?”

“嗯。”邱少泽搓着双手走到壁炉前靠手,“刚开始,还不是很大。”

安然兴冲冲地跑到窗户前,哈了口气喷在玻璃上,拿袖子使劲擦擦。院子的草坪已经覆了白白的一层。“今年的雪来得真早。”

“嗯。”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邱少泽捧着杯子踱到她身边来,和她站在一处往外看,“好像这两天还有大雪。”

“哦。”安然看着窗外,不免惆怅。又到这个时候了,瑛姑姑当年离开时,便是大雪纷飞。本来那该是很美好的一个冬天的……

注意到安然的家居服帽子翻了过来,邱少泽随手把他捧着的热茶杯塞进安然手中,腾手给她把帽子翻回来摆正。

他的动作极其自然,安然因为有心事,便站在那里没有动。

看着这一幕的廿红心里却觉得古怪,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只是有些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