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教不出什么好孩子,趁早都赶走算了!
“小然!”南汐绝刚才没拉住她就让她脱了手,看她被打,心里又气又疼。把买的菜啊肉啊往地上一放就给她吹吹,“不疼不疼啊,哥哥给你吹吹。”
就像小时候她睡不着觉,他哄她那样。那时候她还是胖胖的一团,仍是小少年的南汐绝经常这么一本正经的哄她。
安然咬着唇努力忍着,不想在许美惠面前丢脸地哭。
许美惠看着南汐绝也安然,突然觉得好没意思。她原本过来就是想羞辱安然的,可,她身边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简直是……太耀眼了。她为什么要捡人家剩下不要的人?
安然回到家里后,心里仍然不好受。她越发地想念琳琳。
南汐绝给她脸上擦了点药,就去厨房里做饭。先给她熬好了姜汤看着她全喝下去,才去厨房里炒菜。
安然在客厅里呆了会儿,跟去了厨房,从后面抱住了南汐绝,“把苏楠放回来吧,跟他道个歉。是我们对不起他。”
“……好。”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想女儿了。”
“明天就走。”南汐绝把锅里的菜盛出来,回转身抱住她,“……明天就走。”
“嗯。”
安然听到了客厅里有手机响,听了下:“是我的,我去接。”
竟然是廿红打来的!
“妈!”安然高兴地喊了声,廿红有段时间没和她联系了。
廿红的声音听起来很怪异,她似乎在强忍着什么,声音也压得比较低,“然然,你最近有没有见到南子?”
安然支吾着“嗯”了声。
廿红一下子就急了,“他去找你了?你见到他了!?”
“是,妈你听我说……”
“然然,听妈妈的话,好好和苏楠过日子,不要再理会南子。他们父子俩都不是人!”她忽然屏住了呼吸,像是顾忌着周围的什么东西,或者人?再开口,声音压得更低了,“我昨天刚知道的,南家冤枉了你爸,我们都以为是他害死了瑛子,不是这样的。南子几年前就知道了!是……!”
“妈,妈?”安然再喊,听到的也都是“嘟嘟”的声音,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怎么了?”南汐绝端着最后一盘菜往桌上放,问道。
安然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问:“什么叫我爸爸是冤枉的?”
南汐绝变了脸色,安然的一颗心几乎沉到了谷底,她说:“我要听实话。”
44荒谬的真实
电话线已经被南靖掐断了,廿红几乎感受到了她心脏静止的那一下。
跟在南靖身后的是一直寸步不离紧跟着廿红的保姆,此时她紧张的脸色发白,搓着肥厚的双手,结结巴巴地说:“先……先生,是太太说想吃葡萄,我就是一转身的功夫……”
廿红的一颗心在胸腔里乱跳,她快要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从安亦博出了事,她被南靖以安然的安全要挟着嫁给他,每一天简直都是在地狱中。
和南靖举行完婚礼,送走安然,她就被南靖送到了位于法国南部的这个小镇里,在这里呆了快五年了!她的行动要被保姆整日监视着,除了偶尔几次被允许和安然通个电话,就是忍受着南靖的冷嘲热讽和带着侮辱性质的侵占。
她得知南家冤枉了安亦博后,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要给自己的女儿个消息。她的女儿她自己最清楚,要是南汐绝去找她,哄几下说不定就又回头了。她已经后悔极了,再也不做什么豪门梦了,她要她的女儿平平安安的就好。
今天好不容易寻到南靖不在的空子,她想办法把保姆支开,偷跑进了保姆的房里找到了电话。虽然被发现了,可安然已经知道了,她就不会再被南汐绝哄骗住了。
保姆看着南靖步步朝廿红逼近,怕他动手打她,忙慌慌张张地跑过去把廿红从床边扶起来,大声说道:“太太,您坐地上小心着凉。”
南靖面无表情地看着廿红,“这几天我会在这儿,你给我老实点,别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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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听完南汐绝的话,双腿一软就跌坐到了地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她捧住了头,只觉得这个世界太过荒谬。
燕子的妈妈不是医疗事故死亡,而是被南宫淇奥下手杀害的。就在她生下燕子后,南宫淇奥第一时间去做了亲子鉴定,事实证明,燕子的确不是他的女儿。
燕子妈妈产后虚弱,想从南宫淇奥怀里抢回尚是婴儿的燕子,给他下跪,磕头认错,求他能放过她的女儿。南宫淇奥的虎口就卡着燕子脆弱的小脖子,逼着燕子妈妈招认奸夫是谁,燕子妈妈供出了燕子的二叔。她和燕子的二叔保持不正当关系已经三年了,南宫淇奥为人残忍凶悍,燕子妈妈一直很怕他,又不敢和他提离婚,就做了错事。
怀着燕子的时候,她就忐忑不安,她也搞不清楚这个孩子是谁的。有时候她怕得想自己制造一场意外把它打掉,却又不舍得。如果一开始只是带着些报复性质地去招惹南宫淇瑞,那她后来是真的贪恋上了他温柔宽厚的怀抱。南宫淇瑞和他的大哥性子完全不同,唇边总是漾着抹浅笑,头一次抱她,脸红地几乎烧起来,之后她穿衣服,他就抱着她跪了下来,低头认错。
她不怪他,分明是她故意引诱他的。只是,想起乖巧听话的君如,她这个做妈妈的还是觉得愧疚。
之后,他也一度躲着她,可南宫家的老宅他总得回来。有他在,她就觉得整个空气都变得粘稠暧昧。第二次是在南宫淇奥酩酊大醉后,她去楼下的厨房给他熬了点醋,却被同样有些醉的他拦了下来。
那晚上他把她抱进了后花园里,压着她倒在了藏着鸣虫的草地里,那一排的蔷薇树后面。草坪还留有夏日阳光曝晒后的余温,却比不得他皮肤的灼热。那晚上他们疯狂的纠缠在一起,朗朗星空之下,雪白与古铜相交,最是热烈的激情碰撞。
之后两人再相见,眉目相传间的情愫与默契,让南宫淇奥不怀疑都难。听她亲口承认了,南宫淇奥就没打算让她活下来。他就亲眼看着她成了冰冷的尸体。
怀里的小婴儿开始大声地哭泣。他低头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湿漉漉的胎毛,张开的小嘴……如此的面目可憎!他卡着她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这小东西的头就能被他整个拧下来!
可是他的儿子却从门后冲了出来。已经七岁大的君如浑身哆嗦着把他怀里的女婴夺过来,战战兢兢地抱着她,就在他面前跪了下来,让他放过他的小妹妹。
君如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整个家业的继承人。南宫淇奥知道这小孩就算什么都看到了,也成不了事。他只是交代君如,“管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