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抱着这种心思,想让他不要去和南汐绝较真。无论如何,她不想看到南汐绝在这里有什么危险,尤其这件事还是因她而起。
“这两天你在哪里?就一点都不担心我的安危?”苏楠把眼镜摘下来,轻轻揉了揉酸痛的双眼。他今天是疲累极了才睡了过去,她终于还是来了,可是……他抬手去撩她耳后的头发,揉按着那一处的痕迹。
安然像被电到一样抖了下,她捂住了耳朵,“我不是……”
“不是不担心我,只是跟他的安危比,我就变得微不足道了。”苏楠口气平淡地陈述这个事实,安然哑口无言。
苏楠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注意到安然仰着头正盯着他瞧,眼里包着泪珠,委屈难堪尴尬愧疚都有,就是不见他最想要的那一种。
他弯腰抬起她的下巴,看得她脸上泛红要别过脸去。
“跟我做^爱。”苏楠轻声道,“让我真正尝尝你的滋味,我绝对不说出去。”
“砰”的一声有什么重物被踢到了接着是哗啦啦的碎裂声。这间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可见门外的动静是有多大。
站在门外的两个守卫战战兢兢地看着面色铁青的南汐绝,个个把脊背挺得更直了。
路易斯小心翼翼地靠近南汐绝,“大当家的,要动手吗?”
过了好久,南汐绝一把扯掉了耳朵里塞得窃听耳机丢进路易斯手里,“不用。他要走就让他走。”他在门前看了一会儿,才大步地离开。
安然诧异地看了苏楠一眼,肯定地说:“你不会的。”
苏楠挫败地垂下头重新坐回她身边,把她搂进怀里,“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嗯?我虽然看起来很温柔,可也是一血性男子,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因为……你很善良。”
苏楠使劲揉了揉安然的脑袋,“你这女人,是吃准了我吧!”
他的语调欢快轻松,不复方才的压抑阴霾,却让安然心里更难受了。她宁愿苏楠骂她,甚至打她。这个男人陪她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时日,她却什么都不能给他。
“对不起,苏楠,对不起……”安然喃喃地道歉,一直说着这三个字。
苏楠抬手去摸她的脸,拭去她眼眶里噙着的泪珠。
他要吻她,被她避开了。
苏楠不再强求,“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没做好一个爸爸。难怪你不要我,琳琳也不和我亲。”
“不是,你很好,真的很好……”
苏楠耸耸肩,“头一次被发好人卡,真无奈。你很爱他?”
安然点点头。
“我现在可以走了吧?”他突然转变话题,安然有些呆愣,立刻便点了点头。
“我送你。”
“不用。”苏楠挥挥手,把沙发上的外套捡起来穿上,“我妈不想看到你。这里是我家,我认得路。”他在门口停了下。外面的两名守卫礼貌地冲他鞠了一躬。
苏楠低头,地板上可以看得到安然被拉长而投射过来的影子,他低低说了一句:“安安,不见。”
安然是在一楼的咖啡厅里找到的南汐绝。他让人把沙发调换了位置,面对墙壁坐着。双手捂着脸。
她在他面前蹲下来,展开手去摸他的,指缝间是湿润的。
“他回家了。”安然说。
“嗯。”
她抱住他,在他耳边说:“我们也回家吧。”
“好。”
走在回去的路上,安然拖着步子,故意踩着南汐绝的影子。他的眼睛不像刚才那么红了,安然羞他,“我又没怎么样你,哭什么?”
“谁哭了。”南汐绝酷酷地说。
安然伸出食指冲他勾了勾,“你过来。”
南汐绝不明所以地靠过去。安然拍拍他的俊脸,“老实招来,你刚才想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南汐绝的眼睛眯了起来,“想了……”他声音太低,安然听不清楚,便又凑近了些。
他猛地把她扛起来,大步朝着不远处的小区大门走去。
“南汐绝你放我下来!”安然使劲拽着他的外套,“这样好难受。害怕了就直接说出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喂!”
47不寿(二)
安然在浴池里泡得太久,感觉水都要凉了,才看到光脚穿着拖鞋、头发还滴着水的南汐绝抱了块厚实而宽大的浴巾过来。他裤子一看就是临时套上的,白衬衣还有一角掖在裤腰里,扣子只扣了腰前几颗,从V形敞口里看得到胸膛处蜜色紧实的肌肤。
南汐绝的头发很硬,沾了水后便显得柔软服帖,安然觉得他这种不多见的样子最为迷人。
她双手撑着浴缸边缘站起来,抱怨道:“拿一块浴巾这么久,水都凉了。”刚才温暖的水里出来,她不由哆嗦了下。
南汐绝展开雪白蓬软的大浴巾把她从脖子以下缠起来包裹住,解释道:“是13分钟14秒,新买来的,洗干净烘干送到楼下来的。”说着把她横抱起来,掂了掂,“好像轻了点。”
安然的手臂裹在里面抽不出来,只好用头轻轻撞他下巴,“有你这样的吗?拿块浴巾还劳师动众,我这里没有吗?”
“上次拿块脏的还丢在洗衣机里。”南汐绝促狭地看她一眼,“多久没洗衣服了?堆得满满的。”
安然囧了下,又理直气壮起来,“没洗过衣服的人没资格说我!”
说话间南汐绝已经把她放到了床上,他捏捏她的鼻子,“说谁没洗过衣服?我给你洗过几条内裤,你数一数?”
他这么一说,安然涨红了脸,反驳道:“你变态。我那时候还小,……还什么都不知道……。”
安然初潮来的时候廿红跟着安亦博出差。她不想让邱少泽看出什么,很镇定地自己换掉脏的内裤粘上卫生棉跑出了门。出了大门她就拦了车直奔南汐绝的公寓。这些事情廿红早就给她说过,她也没少跟燕子挤一起研究些成人问题,不过真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那天正好是周六,南汐绝为着一篇期末论文忙得焦头烂额,放她进来后也没怎么管她,说了声让她自己玩就继续去书桌前奋战。当他终于从一堆资料中抬起头来时才想起为什么老觉得哪里怪怪的了,今天的安然怎么这么安静。以前她过来,总是想方设法往他身上蹭,弄得他哭笑不得。一个平胸干巴巴的小女孩真是没什么魅力可言,而且她对他身边的女性总是特别凶,害得他都不敢带女同学来这里过夜。
他给自己冲了杯咖啡,一口气喝掉半杯,在他的床上被窝里找到了蜷成一团捂着肚子的安然。揭开被子后小姑娘一看到他眼眶就红了,问她怎么了,蚊子似地哼了声肚子痛,眼泪就扑嗒扑嗒掉下来。
她还弄脏了他的浅蓝色床单,发现后羞得不得了,两只小耳朵都烧得红亮。她从家里出来的匆忙,没带换洗衣物,也没拿“炸药包”。这些只得南汐绝专门出去一趟给她买了回来。
看她还不好意思,他就安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