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地上扬:“激动成这样?”
安然迅速地分析着,南汐绝和张妍分手了?还是,张妍本来就是南宫君如的女朋友?不对,那天明明是他亲口说张妍是他女朋友的,而且他们还住在一起!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车进入隧道,眼前突然全黑了。邱少泽突然俯下^身凑到安然耳边说,“他宁愿骗你也不给你追求的机会,可见他有多不待见你。”
“胡说!我还没表白过。”
安然突然觉得耳朵上一疼,邱少泽的声音轻的像是错觉:“你的那些心思全写在脸上。告诉你,这几年,南汐绝就算没正儿八经的女朋友,和他上过床的女人也不会比我少。真想看看你美好的爱情观如何破碎,呵呵。”
驶过隧道后,眼前一片光明,仿佛他们从未置身于黑暗中。
安然心突突地乱跳,摸摸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耳朵,邱少泽,刚才对她做了什么……?!
心烦意乱后是昏沉的疲倦,安然头靠着窗户,昏昏欲睡。一只大手绕过来扶住她的头,缓解了和玻璃窗的轻微撞击。
“困了就趴我身上睡会儿,到了叫你。”是南汐绝,不知何时与邱少泽换了位置。
安然扭头看窗外:“我不困。”
她恨恨地想,邱少泽,你成功了,我现在开始讨厌南汐绝了!
车到达森林公园已经是黄昏,一轮圆日挂在郁郁葱葱的枝头上空,分外的静谧祥和。待车停稳,安然从南汐绝腿上抬起头来,皱着小脸问:“就到了?”
“嗯。”南汐绝说。他的长裤上,安然刚才头枕着的地方,一大滩的口水印记。
安然有些不好意思,怎么就睡到他腿上去了?
此次露营最大的惊喜在于,他们住的地方不是普通的帐篷,而是树屋!
零零散散分布的数棵低矮粗壮的树上,是木头做的小房子,还有小阳台,顺着麻绳编织的梯子就能爬上去。这着实让安然兴奋了一把,就好像魔戒里面的萝林幽谷,树上写那些个高等灰精灵就是住在这种树屋里!
有人提出疑问,这些树以前没见过。南汐绝道出真相,这些树竟然都是人工仿制的,只是做成树的模样。树上酒店的老板也是从C大毕业的,这次南汐绝预约,还给了不小的折扣。
在车上颠簸了一天,大家都累了,随便吃了点东西,都迫不及待地爬到树屋上休息。
树屋挺小,两人一间,安然一行人共占据了十三个。头两天就在附近活动,后面有这里一年一度的篝火盛会,到时候在森林里露营的各个团队都会聚在一处,还会举行各种比赛活动,大家都激动地跃跃欲试。
树屋里的卫生间和浴室装备非常原始。不过,这种自己从河边提水,再从头往下浇着洗澡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洗完澡,安然换上了条花色繁复的抹胸长裙,还是廿红去年从凤凰给她带过来的。料子一般,可民族味道浓郁,她非常喜欢。
盘腿坐在阳台上吹吹风,湿掉的长发很快干爽起来。
森林里禁烟,南汐绝烟瘾犯了,有些难受,站在阳台上锻炼平复一下。躺在一边看天空的邱少泽扔给他一包口香糖。南汐绝道了声谢,放一片进口中使劲嚼。
他们旁边的树屋归南宫君如和张妍这对情侣,两人亲亲秘密地拥着,羡煞了旁人。
南宫燕的男朋友在她住的屋下徘徊,怎么叫她都不出来,只得悻悻地回自己的房间。
“燕子,你出来跟我说会儿话。”安然回头冲屋里喊道。
“别理我,我死了!”南宫燕的声音都有些歇斯底里了。
过了会儿,南宫燕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和安然咬耳朵:“我们等会儿跑下去玩吧。”
“可是,”安然犹豫道,“晚上没他们带着,不太安全吧。不是明天才出去嘛。”
“我不管。我憋得难受,你不出去我自己去玩!”南宫燕动作迅速地换上鞋便往下爬。
安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忙跟了下去。
夜晚的森林的确美丽异常。尤其是盛夏时节,那种旺盛的生命张力让人的每一个细胞都饱涨充实起来,只想奔跑跳跃。
南宫燕也不理跟在她身后的安然,追着一群萤火虫一直跑。
“燕子,你小心点!跑太远了。”安然擦了擦头上的汗,大声叫她,“你认不认得路啊?”
突然,南宫燕尖叫一声,身子一歪便消失在黑暗中。
8大雨湿身
眼看着南宫燕消失,安然忙跟过去,谁知跑了没两步便一脚踩空,幸好被背后的某人拉住。有灯光跟过来,安然看了眼脚下,不免心惊肉跳,一处被杂草掩盖的沟渠赫然显现。
“你不要命了!”南汐绝怒气冲冲的声音。
安然回头,才发现南宫君如提着灯也跟了过来,焦急地唤南宫燕:“燕子,你在哪儿?”
呼唤了几声后,南宫燕微弱的声音从沟下面传来:“哥哥,好痛。”
南宫燕滚落下去,所幸沟里积水不深,糟糕的是被荆棘丛划破了腿,伤口深且创伤面大,一张脸在灯光的照耀下煞白煞白的。
南宫燕被南宫君如一路抱回了树屋上,几个领队的都神情严肃地围过来。
南宫君如小心地撩起南宫燕泥泞不堪的裙子,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右大腿根部到后膝处伤得皮开肉绽,还有些小荆棘刺扎进了肉里,鲜红的血液汩汩流淌。
安然要往前凑,被南汐绝推出去,“别添乱。”安然哽咽地问:“燕子不会有事吧?”
早先发现她们二人一前一后地跑进森林深处,南汐绝便安排了邱少泽看好这边,带着人赶紧去追,可还是出事了。只要一想到安然险些也跟进去,南汐绝就更烦躁,斥道:“说了不准乱跑,怎么就不听话!”
安然也委屈:“我,我怕燕子自己出事嘛。”
“你以为有你就不会出事了?遇事莽撞,到现在还不改!”南汐绝越说越气,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看她跑出去你不会先通知我们!”
安然被他说得“啪嗒啪嗒”直掉眼泪,只小声呜咽着不敢哭出声。
“你们就是这种服务态度的吗?”和安然一组的那个棕头发男生突然站出来把她拉到自己身后,生气地看着南汐绝,“你不是负责人吗?我们的队员出了事情你们不道歉就罢了,竟然还动粗!我一定会投诉你们的。”
“就是!”南宫燕的男朋友只能在外面干着急,此时也把火气撒到南汐绝身上,“你们这种小组织就是不可信任,要不是看在燕子的份上,我才不参加你们的夏令营呢。”
安然看他们对南汐绝发牢骚,立刻不愿意了,“你们给我闭嘴!”
“Anne,你竟然帮他们推卸责任,燕子白交你这个朋友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安然生气地说。
他们在这边吵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