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人的面容,竟然是南靖!
裴瑛头脑一热,竟然对着他喊了一声:“别动!”
她奔下了楼,一头扑进了那全身淌水的男人怀里。
南靖将她拦腰抱起,雨水顺着他的睫毛往下流淌,轰隆隆的雷声滚过,“你可别后悔。”
裴瑛用手掌抵着酸痛的后腰,缓缓地揉按了一阵儿,才慢慢地侧过身。她大半个脸颊都埋进了被窝里,里面温暖,却也微微泛着让人脸红的潮气,男女□勃发后遗留的味道仍旧浓郁地充斥在鼻息。
天色渐渐发白,身后的南靖仍在酣睡,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她不安地动了动。
他的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臀,颇为留恋地揉了两把,上滑,搭在了她腰部,温热的掌心熨帖着她的小腹,指尖甚至触碰到了那处芳草的边缘。甚至,还有更往下的趋势。
南靖显然已经醒了,裴瑛轻咳了一声,换来他一声“嗯”。
身侧一空,他已经起身。背后是他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裴瑛僵直着背,不敢回头看。脑袋里却越来越热,昨晚上怎么就这样了呢?她更加往里面缩了缩,紧闭着眼睛,只希望他赶紧走掉。
“你醒了吧?”他开了口。
裴瑛蠕动了几番,蚊子似的应了声。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别再想其他的了。”南靖摸出根烟咬上,想了想又放下了。他弯腰去掀裴瑛的被子,谁知她惊呼一声便紧紧攥住了被角。
南靖放柔了语气,“我帮你。”
“不用,……真不用。你先走吧,我……我再躺会儿。”裴瑛整个人缩进了被窝,不肯再探出头。
她害羞了!
这个认知让南靖很是愉悦,他决定不再勉强,简单地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穿上衣服便出了门。
裴瑛一觉睡到傍晚,唉声叹气地坐起身,却猛地发现南靖正在她书桌前看书。
她不由地挺挺腰,不料南靖却是径直朝她走来,坐到她床边,大手搭上她光裸的肩,而后滑至她腰间。他半边的手掌甚至是抱着了她一瓣的臀。
裴瑛浑身都紧绷绷的,稍微扭了扭身子。南靖没说什么,只是,他给了她一个宽厚的怀抱,她渐渐地放松下来,靠了过去。
廿红知道裴瑛和南靖的事情已经是三天后了,彼时她刚和安亦博从夏威夷度假回来。安亦闻说要裴瑛考虑,而裴瑛消失了两三天没有消息,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他落落寡欢,安亦博索性把他一并带去散心。
对廿红来说,虽然以后见安亦闻尴尬了些,可裴瑛自己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她忙不迭地问裴瑛的心情,而裴瑛只是揪着头发在床上滚来滚去,一遍遍地嚎着:“我不知道!”
裴瑛是真的没做好准备。是,她是为人冲动了些,可不代表她是很随便的女人。为什么,她捂着脸呻^吟,那晚上绝对是荷尔蒙作祟!
裴瑛的脸还红着,南靖便又不请自来了。他带着机车头盔,臂弯里还夹着个粉红色的,单手仍进了裴瑛怀里,“快走,他们都要等急了。”
“啊?”裴瑛捧着头盔,愣愣地看着他。
南靖沉下了脸,“你忘了?”,看她还没反应,他又加了一句,“昨晚上说好的。”
他责备而略带委屈地看着她,裴瑛心里一哆嗦,只好站起来快速换上了鞋,“啊我想起来了,走走走。”她推着南靖往外走,她宁愿跟他去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也不想再忍受廿红那揶揄的目光了!
裴瑛顶着张番茄脸跟着南靖下了楼。直到两人跨上机车,裴瑛才在轰鸣声中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我真的不记得了。”
南靖猛地将油门拧到底,车子突地窜出去,裴瑛的两条细胳膊就紧紧扣在了他腰前。
“你有毛病啊,这么冷的天开摩托车,冻死人了!”裴瑛在他身后怒吼,那声音在冷风中也被削减不少。她后来也发现喊叫不仅浪费力气,还令她更冷了,便把冰凉的手探进他毛衣里,狠狠拧他一边。
南靖一开始以为她在闹着玩,谁知她掐起来没完没了了,他只好停下车,“你干嘛?”
裴瑛瞪圆了双眼:“我才要问你干嘛?”她看了看周围荒芜的庄稼地,不由缩了缩脖子,“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你要敢做什么,我……我就报警!”
“报警?”南靖咬牙切齿地蹦出这两个字,不耐烦地扯过裴瑛,“你昨晚上答应地好好的,跟我去见我在乡下疗养院的奶奶!”
眼看着裴瑛在他的怒视下一点点弱了下去,他放开她,动作粗鲁地帮她掩掩大衣领口。裴瑛的嘴唇在寒风中哆嗦着,南靖咬咬牙,又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给了她,强行让她上了车,“你在后面老实点!”
南靖搓搓手,解释道:“我爸妈出门,家里的车被开走了,五分钟就到了,你忍忍。”
其实,南靖还有他不太想承认的小心思。车想开的话不是没有,可是,他觉得开摩托车比较酷。就像电影中一样,一路载着心爱的女人在黄土漫天的小路上狂奔,很有野性的激情美。
而多亏他的提醒,裴瑛终于想起,昨晚上……昨晚上她很累,很痛,然后,好像是答应了他什么。可她真记不得谈话的内容了……
两人到了疗养院,都是灰头土脸的。刚一推门,正在病床前伺候老人吃药的南母认出灰扑扑的儿子,惊讶地叫了一声,“南子,你怎么成这样了?”
裴瑛的一张脸几乎皱成包子,听到南靖喊那妇人“妈”,所有的褶立刻都吓平了,立刻点头哈腰:“阿姨好。”
简单寒暄一阵后,南靖把他妈妈拉到一边,小声问道:“您怎么在这?”
南母安抚儿子,“我是临时接到院里的电话赶过来的。放心,妈妈觉得那个女孩很好,妈妈绝对不会阻拦你们的。”南母笑盈盈地举手做发誓状。
南靖心虚地看了裴瑛一眼,后者乖巧地坐在病床前,积极地应答老人的话语。
疗养院里,裴瑛表现可圈可点。南靖看着她,感叹自己怎么平时就没发现她这么甜美可人呢?
谁知,刚到学校门口,裴瑛就自己跳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前冲,明显是生了很大的气。南靖胡乱把车一撑就赶去追。
连着被裴瑛甩手几回后,南靖也恼了,快走两步拦住她,“好好的发什么脾气呢?”
“谁好好的了?”裴瑛怒道,“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谎话连篇。一点都不尊重人!”见家长啊,多么重要的事情,他就这样拉着她冒冒失失地过去!裴瑛越想越恼他,在一些事情上,她实在是放不开。而且,她根本不想和南靖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她已经和家里说好了,毕业后就回去就业,报效祖国。现在和他这样,到底算什么呀?
裴瑛想起这些烦心事,还没说几句话,眼圈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