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1 / 1)

心悦伊兮伊不归 迦叶曼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红了,“谁要见你的家长?我告诉你,南靖,以后你不要随便进我的寝室。我和你没什么关系。我毕业后是要回国的……”

  南靖木着脸说:“我不明白。”

  裴瑛气得掉了眼泪,“我不想和你不清不楚。”

  不清不楚?南靖想了下,中国女人很重名分,好像自己做得是不怎么好。他觉得裴瑛说要回国很不可思议,这个女人把自己最宝贵的贞操给了他,就肯定是爱他的呀。就算她不说,他也强烈地感受得到,裴瑛有多喜欢他。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可是,要他告白?南靖心里不舒服地扭动了下,他和她不是已经这样了么?还非得要说得那么清楚?想起安亦博对着他的各任女友都是一口一个宝贝心肝的,他更加不乐意了。

  南靖拉住了裴瑛抹眼泪的手,认真道:“瑛子,我们结婚吧。”

  “……你开什么玩笑?”

  “我是认真的。我们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不能结婚?”南靖反问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我们结婚后,你也可以回中国啊。”

  他一脸的理所当然,裴瑛气得牙根发痒,如果可以,她真想咬他一口。她冷笑两声:“谁要和你结婚?你也太自信了。”她抽回自己的手,昂首挺胸地走掉了。

  

  南靖在裴瑛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安亦博知道后,假惺惺地安慰了他几句,心里却难免有些小爽。而南靖肝火郁结于心中不得纾解,再加上那天受了凉,就一下子病倒了。

  他原本觉得是小意思,躺趟就好,结果蒙着头在寝室睡了两天,还是安亦博踹开门,和南宫淇奥一起把他抬进了医院。

  裴瑛到底还是去看他了,这一回,两人都是客客气气的。不止她和廿红去了,还有其他很多的人。出去病房,廿红不放心地摸摸裴瑛的额头,“怎么这么烫,要不要让医生看看,肺炎也会传染的。”

  裴瑛含糊地晃晃脑袋,走到医院门口了,又停下脚步,“我今晚陪着他,你先回去吧。”

  她匆匆地返回病房,南靖正枕着自己一条手臂看报纸,见到她,眼神也是轻飘飘的。裴瑛凑近他小声道:“我知道是你!”

  南靖毫不否认。

  方才,一堆人在这里,她站得靠近他。他趁人不备,竟然在她屁股上狠狠摸了一把。

  

  南靖抬起那只没插着枕头的手,虚空里抓了抓,道:“弹性真好。”

  裴瑛气红了脸。

  南靖突然指指床沿,对她说:“坐。”

  裴瑛僵硬地坐了下来。

  南靖握住了她一只手,在手心里把玩抚摸,半晌才说:“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不要回去了。留下来做我的妻子吧。”

  他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楚。之后,又用英文重复了一遍。

  裴瑛知道,她和他生活环境差别迥异,还有许多许多的不同,可是,那一刻,她除了点头,便不再会别的动作。她也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

  

  *****

  

  毕业前夕,裴瑛把她要结婚的意愿打在一封加急电报上发回了国内。南靖实在是不解,搂着她的腰从邮局出来,还在皱着眉纠结:“打个电话或者发封邮件就行了呗,还非得发电报?”

  裴瑛勉强笑了下,“对我爷爷来说,电报更有真实感。”据她对倔老头的理解,他不想答应什么事情的时候,总会竭力装作听不到看不到。先前裴瑛回家一趟,试着说了下自己在美国交了男朋友,询问老头的意思,老头哼哼唧唧一会儿泡茶一会儿听戏就是不睬她。

  南靖跃跃欲试:“瑛子,我觉得你最好把我带到你爷爷面前,这样不是更有冲击力?”

  裴瑛没好气地看他一眼,“现在过去?你等着被他的拐杖打出来吧。他的拐杖可是上好的桃木制作,可硬了,正好用来辟你这假洋鬼子的邪。”

  南靖悠悠地叹了口气,“我实在是不懂。”他抓起裴瑛的手放到他肚子上,严肃地看着她,“我饿了。”

  裴瑛的手颤抖了下,耳朵红了。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还有些酸痛的腰。

  “想吃你上回做得那个排骨汤,唔,”南靖摸着下巴,“你上回用辣椒油炒的那个咸菜可真够味……”

  裴瑛才知自己想岔了,瞪了他一眼,“吃多了上火。”她从他怀里挣脱,快步朝前走去。

  南靖不明所以,也加紧步子追了上去,讨好地喊道:“瑛子,我给你弄来了极品雪蛤,做汤吃最有营养了。”

  

  太平洋彼岸的中国,也正处于炎炎夏季。裴家的四合院被茂盛的葡萄枝攀爬地到处都是,遮掉了大半个庭院。裴昭远坐在老头的摇摇椅上晃来晃去,美滋滋地吃着刚摘下的一串葡萄。甜啊酸啊,最重要的是今天他爸妈都出门了,没人逼着他写作业,老头去上街,回来的时候肯定会路过象棋摊子,一时半会回不来。裴昭远决定要尽情享受来之不易的一个下午。

  “吱呀”一声,裴昭远立马跳了起来。这是他家大门响的声音!

  “爷爷。”裴昭远恭敬地站好。

  一向精神的裴老头看向他孙子的眼神竟然是迷茫的,他手里握了卷纸,半晌坐到了裴昭远身旁。

  

  裴昭远原本就在抓着铅笔空刨,准备等老头回去睡觉他再继续逍遥。谁知老头竟然殷切地看着他……写作业。

  裴老头看了他一会儿,“啪”的一下拍到了他脊背上,“臭小子,本子都没掏出来,在这瞎比划蒙谁呢。”

  裴昭远哎呦一声,委委屈屈地去翻书包。谁知陪老头粗糙的大手又爱恋地抚摸了几下他的头,“裴二呀,爷爷疼你不?”

  裴昭远撇撇嘴,“疼。爷爷最疼我和姐姐了,所以姐姐每次回来给你拿那么多好东西。”

  听他提起裴昭远,裴老头沉默不语。又在院子里坐了会儿,背着手唉声叹气地回了屋。

  

  同一天的晚上,裴瑛试着打电话回家,被得知此事的裴妈妈逮着狠狠训了一顿:“他现在情绪低落,这么大人了办事一点儿都不牢靠!”裴妈妈咬牙切齿,裴老头坐在一边默默地摇蒲扇。

  裴妈妈尖着嗓子把裴瑛数落了一通,“你爷爷从小把你看大,教了你一身的本领,你就这样对他?再说了,结婚是多大的事情,你说结就结!还不赶紧给我回来!”

  裴妈妈顿了顿,捂住听筒朝裴爸爸使了个眼色。裴爸爸讨好地给老头呈上片西瓜,“爹,您看都这样了,不如让瑛子把那男孩带回来给我们瞧瞧。您看着行就行,不行就坚决不准她胡闹!”

  在一边支楞着耳朵听的裴昭远不满地抗议:“还有没有人权了!”

  

  “你闭嘴!”裴妈妈恶狠狠地吼他,转而温柔恭谨地看着老头。

  裴老头默默咬了口西瓜,“那就带回来看看呗。”等他吃完这片西瓜,裴妈妈终于放下了电话,长吁了口气。

  裴瑛是个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