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路上,豆大的雨点便密集地落下来。安然他们一步三滑地返回。她被突出的树根绊了一脚,踉跄了几步从后面抱住了南汐绝。
他身子僵了下,扶住她:“小心点。”
两人好几天没说过话了,此时抱着他的腰身,安然发现,她还是很可耻地贪恋着他的味道。
南宫燕走后,安然便自己住那间树屋。安置好众人后,南汐绝又冒着雨带人各个屋里看了圈,确认安全。等他回到自己房里,却发现安然那屋灯闪了闪忽的灭了。
“小然,你没事吧?”南汐绝隔着大雨冲安然喊话,却无人回应。邱少泽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欣赏大雨:“她会有什么事?大概是碰到开关了吧。”
南汐绝刚爬上安然的小树屋,正想敲门,屋里的灯突然亮了,还有走来走去的脚步声。
看来真是他多虑了。他转身要走,只听安然问:“谁在外面?”随即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安然睁大了眼睛看着湿透了的南汐绝:“你,你来干嘛?”
她刚洗完澡,还冒着热气,身上套着条白色的棉布裙,贴合着未干透的身体,显出少女美好清新的身体曲线。
“你等下,我给你拿伞。”安然刚一转身,南汐绝的一双手臂从她身两侧伸出,猛地收紧,将她揽进怀里。
当他的唇寻过来堵住她抗议的嘴时,她突然意识到,他在吻她。
安然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
双唇紧贴的感觉如此真实,他的唇上沾了些雨水,凉凉的,随着他探过来的舌头推送进来。
她全身抖得像只瑟瑟的兔子,回转身,仰头,踮脚,生涩而慌乱的回应,仿佛是担心,迟缓一些,南汐绝便会从她眼前消失。而这一切,不过又是她怀春少女心混着雨夜气息发酵出来的又一场美梦。
她双眸水润,莹莹透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口舌纠缠中,潮红渐渐腾显于双颊。
南汐绝的一只手抬起,覆盖在了她眼睛上。
两人双唇分离,南汐绝微躬起身子,埋首在她颈窝,煽情地喘息。
南汐绝头一次这么的手足无措。他放开安然,垂眸瞧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傻乎乎地站着。懊恼有,更多的,是一种终于的圆满感。
两人静静地对视了半晌,安然咬了几次唇,终于没忍住,咧开嘴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带着那么丝娇憨,羞涩却开心。
南汐绝的耳朵发红,安然拉住他,仰脸指指自己的嘴巴,“还想要。”
少女嫩嫩的唇瓣被他吮得有些肿,红的艳丽。他低头,再次含住,却是轻轻厮磨着,极其温柔。两人心底积留的几多怨气都融化在了缠绵的唇舌间。
他越发觉得饥渴,箍着她腰肢的双臂只是收拢的更紧,在那一小段不是那么失礼的区域摩挲着。在南汐绝眼中,安然如同一株新鲜稚嫩的植被,虽然茁壮,却远远未到采摘品尝的时刻。
他抱着她坐到了床上,关掉灯。安然腻在他身上,像只猫似的乱蹭。她双臂缠着他的脖颈,脸贴着他的胸膛。因为不喜欢那种黏湿的感觉,她解开了他的湿掉的衬衣,很是好奇地伸手抚摸他结实精壮的上身。
她渐渐地有些躁动,呼吸声又细又急。
“睡吧。”南汐绝哄着她,像安慰孩子般拍拍她。
安然这一夜睡得分外香甜。南汐绝却不好受。他早已过了青涩时期,这种盖着毛毯纯纯的依偎,对他而言不亚于一场折磨。
第二日便是个极好的大晴天,安然的心情比之更为灿烂。对于早晨她和南汐绝一同从树屋上下来,且两人抓紧一切时间拉拉手的情侣行径,其他人都很识趣地无视了,只有邱少泽面色阴沉,看起来比往日更病态。
今日要赶去和其他团队会合,大巴车一早就等着了。安然他们露营地点靠近东面,而篝火盛宴靠近森林公园的西大门。大森林绵延数千里,从森林边缘开辟的柏油路上走,曲曲折折绕了个大弯,下午三点的时候才到。
安然头一次品尝到坐车的美好滋味。她可以紧挨着南汐绝坐,累了就靠一靠,躺一躺,还可以抓着他的手一直不放,舔舔咬咬,把他惹急了便不管不顾地吻上来,直到她半分力气都没了软软靠着他再也折腾不动,方才松口。她便称心如意了,摸着红肿的嘴唇傻笑,头挨着南汐绝的肩膀,靠得分外心安理得。
篝火盛会上有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各色的帐篷一个挨一个紧紧密密的,人们个个往身上涂抹些红的黄的颜料,扮作印第安人,围着篝火狂欢。
最后一天的晚上是整个露营活动的高^潮,安然积极报名参加了歌唱比赛,上场之前特意跑到南汐绝这边来,给他看她今晚的新造型。
“怎么样?”安然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得意地问。
南汐绝微笑着点点头,“唔,不错。印第安小公主。”
安然的两侧脸颊各抹了三道一指长的颜料,绛红,土黄和草绿,这几种相对黯淡的色彩因着她白嫩的肌肤做底反而显得夺目起来。加上她还在那颜料里撒了些银粉增添亮色,真是,说不出的可爱与灵动。她头上还带着个草藤编得头圈,插着一根夸张的孔雀翎,随风招摇。
唯一让南汐绝觉得不满意的是,她身上的那条小草裙太短了,只堪堪包裹住臀部,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几乎露个干净!
他试着提建议:“换条长裙唱歌更好吧。”
“我不!”安然昂着头,趾高气扬,“我还要跳舞呢。”说着又得意地挺挺胸脯,“我刚跟着位印第安裔的老师学了她们的族歌,还学了舞。到时候我们要一起唱歌跳舞。”她眨眨眼睛,吐出几个南汐绝听不懂的单词。
“什么,印第安语吗?”南汐绝笑问,“小然,抬头看看,天上有没有你翘上去的尾巴。”
“你……”安然跺跺脚,很不满他的不解风情,“不跟你说了,我再去练习一下,我一定要拿到那个奖品。”
安然心心念念的奖品就是一对情侣项链,吊着骨牙型的挂坠,合起来就是个心形。作为这场活动的策划者之一,南汐绝当然知道,所谓的印第安公主王子的动人爱情传说,不过是搞热气氛的一个噱头。这种情侣挂坠的经销商也是他们的赞助者之一,他们这样也是免费给他们做了广告。
轮到安然表演的时候,南汐绝看得全神贯注。张妍打趣道:“小然这几天对我的态度可好多了,真多谢你了啊。”
南汐绝笑得很温暖。张妍趁机道:“南子,劝你一句,好好对她。少女的感情伤不起啊,你到时候……手下留情。”
安然和那位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