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1 / 1)

心悦伊兮伊不归 迦叶曼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来,“你发什么疯呢?”

整个休息室里弥漫着□释放的味道,和浓郁的酒气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安然四肢发软,两条腿抖得几乎站不起来。南汐绝抱住了她的腿,含糊道:“别闹,小然……”他又咕哝了什么,安然没听太清。

他从疼痛中恢复过来,还是扒拉着她求欢。

他身上有陌生女人的香味,熏得安然脸色发白。她被他箍在怀里,躲避着他的嘴,他却开始脱她的裤子,用硬热的下身去顶弄她。

“你放手!”安然挣脱不得,“邱少泽救我,邱少泽!”

门被从外面踢开,先进来的不是邱少泽,而是凌轩医务处的医生,后面紧跟着进来的邱少泽,两人合力才把发酒疯的南汐绝从安然身上扯开。

“医生,他怎么会这样?会不会是吃了不好的东西?”安然这时才觉察出南汐绝不对劲,他一向冷静自持,怎么会因为普通的醉酒而乱性成这样?

医生还未开口,安然兜里的手机却震动起来,是廿红打来的。她不想让廿红听出自己的异常,便把手机递给邱少泽,“你帮我接。”她低了头匆匆擦着脸上的泪。

邱少泽接过电话,说了没两句,便脸色大变,还未挂线便拉了安然往外走:“阿姨您先冷静下,我们马上就回去。”

“是爸爸怎么了?”安然抓紧了他的胳膊,紧张地问道。

邱少泽叹了口气,“回去再说吧。”

回到安宅,安然发现廿红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脊背挺得直直的,面色木然。

“妈,”安然坐到她对面,小心地问道,“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廿红眼圈红红的,将身边一个A4大小的牛皮纸袋扔给她,声音颤抖:“你自己看吧,……这就是你爸爸做的好事!”

里面装了一厚叠的照片,安然只抽看了其中几张,整个人便僵住了,“妈,这些……怎么到家里来的?”

一张张清晰的彩色照片上,都有着衣着端庄的中年男人和身材姣好的美艳女子。女子或衣着典雅,或衣不蔽体,或玉体横陈姿态魅惑,不同的女人,同一个男人—安亦博。

廿红观察着安然的表情,突然问道:“然然,你爸爸在外面的这些个事情,你都知道?”

安然脑袋垂得低低的,“嗯。”

“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廿红愤怒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妈妈被他这么伤害?……亏我还一直以为他回心转意了。”

“我去华盛的时候撞见过一回,我本来是想告诉你,劝你们离婚的,可后来……后来我们一家不是去了夏威夷给你庆生嘛,爸爸说以后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他说他真的爱你……”安然越说越底气不足。

刚才在南汐绝那里见到的一幕在她脑海里翻腾,她可以明白廿红心里有多恨。尤其廿红和安亦博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廿红对他的情谊,足可用情深似海来形容。

“爱我?”廿红声音悲怆,“他就是这般爱我的?欺骗了我一辈子……你自己看看那些照片的日期,他这两年,根本就没和外面的女人断了!难怪你爸爸的差旅费要比其他人高的多,他就算应酬多,也不该高的那么离谱,都让他拿去在外面养女人了!”

“阿姨,您先冷静一下。”邱少泽也坐了过来,安抚地拍拍安然的肩膀,“虽然爸爸是不对,可这些照片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寄到阿姨手里来?阿姨您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还是先想办法见到爸爸,我们也好理清头绪。”

廿红先是有些恍惚地看着邱少泽,随后渐渐变了脸色,她厉声道:“你是这个家里的什么人,来对我指手画脚!”

邱少泽惊愕,安然去拉廿红的手,“妈,你别这样。”

廿红猛地站起来,指着邱少泽,“你,马上给我滚出这个家!这个家里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

“妈,你冷静点!”

“冷静?然然,你看看妈妈是个什么下场,原谅他的出轨,让他情妇的孩子在我们家里过了这么多年,我得到了什么?妈妈我这一辈子到底算什么?”

“妈,不是这样的。”安然哭道,“妈,你还有我啊。这不是邱少泽的错……”

廿红擦擦眼泪,对邱少泽说:“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你都这么大了,自觉点吧。”

邱少泽站起身,对安然说:“再联系。”

母女两人潦草地吃了顿晚饭。等到安然收拾好餐桌去楼上,发现廿红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

“妈,你开开门啊,妈!”安然急得把门拍得“砰砰”响,她怕廿红想不开,声音里便带了哭腔,“妈,你给然然开门啊,然然不能没有你……”

门板后传来廿红发怒的声音:“别哭了!你爸爸如今这样,也是报应。你放心去睡觉,我保证自己没事。我廿红不会为了安亦博这样的渣滓伤害自己,你若还来烦我,我立刻从你眼前消失!”

安然不敢再敲门,便抱着膝在门口坐了下来,一直紧张地听着屋里面的动静。紧张过度之后便是深深的疲惫,她便渐渐头抵着门框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抱了自己正往楼下走,她眼睛痛得几乎睁不开,眯着眼看。

“是我。”邱少泽说,侧身推开安然的房门,把她放到了床上。

安然抿着嘴,终究没忍住哭出声来,“我该怎么办?”这所有的一切来的太过突然,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难以承受。

“还有我。”邱少泽迟疑地伸手,看她没有闪躲,帮她擦去眼泪,“我是你哥哥,可以依靠的。”

他头一次对她讲这么温暖厚实的话,安然吸吸鼻子,呜咽着点点头,慢慢靠到他怀里,抽噎着,发泄着她的痛苦情绪。

这一个晚上,安然睡得特别混乱。一会儿是担心安亦博坐牢,一时又哭着唤南汐绝,又时不时喊出不让廿红走的梦话。在她以为要永远陷落在绝望的梦魇中时,总会有一双微凉的手握住她的,安抚她。

安然醒来时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卧室里空荡荡,邱少泽已不见了踪影,有高跟鞋的声音向这边来。

“然然醒了?”廿红推开了她的门,今天的她,妆容精致的都有些过分了。厚重的浓妆掩去了她眼底的疲累,身上是一套纯黑色的羊绒面套装,臂弯里还搭着件厚实的大衣。

“妈……”安然怔怔地看着廿红,有些担心地爬下床,“妈你……”

“妈妈没事。”廿红的笑意稍纵即逝,“你换好衣服下楼来,妈跟你商量个事。”

廿红的过分冷静让安然心里害怕,她快速穿好衣服奔下楼。

廿红做了煎蛋和薄饼,给自己和安然倒上热乎乎的牛奶,看到安然站在餐桌旁发愣,招呼她坐,“先吃饭。”

安然惴惴不安地喝了口牛奶,望着餐盘里黄嫩嫩的煎鸡蛋,却食不下咽。

廿红吃完后,对她说:“然然,妈妈想了一晚上,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