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水,面面相觑。
程嬷嬷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三品女官,真真是绣技无双。
望着手里三条不同花色的丝锦手帕,夏婉柔用她那双三俗的眼光来看,除了闪耀着金钱之外,也不得不打心底里升起了一股佩服。
古人的技艺,不可小觑。
至于锦儿绣的那两条,虽略显稚嫩技法上稍显不足,但已经小有所成,毕竟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对她的要求不高。
书房内,夏婉柔拿着五条不同花色的手帕默念一遍,下一秒就见它们消失在了手中。
而脑海之中的抖音产品橱窗中,多了五个闪亮商品。
原本的五个金钗已经被她卖出去了四支,支付宝的余额里亮闪闪的标注着二十多万的币币。
至于个位数后面的那两个小数点?
夏婉柔表示,她如今已经步入小康阶段,谁还在乎那点子添头?
有钱了,终于可以任性一把!
然而她还有重要事情去做。
压抑着身为女人天生份儿购物欲,买了一盒专门用来练字的硬笔之后,从书桌上拿出一张张裁剪好的宣纸,凝眉深思。
“要给文渊斋写一个怎样的故事好呢?”
既能打开销量,又能显示出它的逼格比《东厢记》要好。
别人都是不知道写什么好,她自然也是不知道写什么好当然,是多的不知道如何选。
看吧,华夏文字是多么的博大精深。
咳咳,扯远了。
要说夏婉柔最喜欢的一类电视剧电影,绝对是惊悚悬疑无疑,出身孤儿院的她每每感觉生活困苦社会不公的时候,就会找些恐怖片子来看。
一边吓得瑟瑟发抖直抹眼泪,一边安慰自己,还有人比你更悲惨。
所以在这一刻某人灵感爆棚,终于知道了自己要写什么。
惊悚是不行了,但是既好看又引人入胜,令人爱不释手的悬疑剧还是有的,那就是她刷了n遍的《少年包青天》。
自然,她选择这个的理由还有一点,就是里面的诗句和经典语录太多,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引起陌国士子的共鸣,而在案件侦破上,更有教化众人的作用。
打定主意,夏婉柔下笔如有神:
少年包青天——高丽太子案。
宋朝时期,南有一城为庐州城,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街边小贩吆喝声声起伏,民众围着卖艺的杂耍鼓掌喝彩,不远一处名为‘月雅阁’的酒楼更是风雅之际。
此阁楼是专为文儒雅士设立的台座,拥有真才实学者可以在此向自己看重的对手挑战。
“素闻公孙公子棋艺精湛,我今日就以梅花易数里面的珍珑棋局向你请教。”
“我要向公孙公子请教对联!”
“我要跟公子猜几个谜语!”
“既然三位这么赏脸,我公孙策恭敬不如从命,一起来吧。”
温文尔雅,美如冠玉的公孙策就这样出场了。
就在夏婉柔构思情节之时,京城锦绣街上的文渊斋,在门口张贴了一份招工启事。
毛掌柜站在门口,看着账房学徒拿着浆糊在墙上一阵倒腾,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掌柜的,这样您看端正吗?”
东子站在小马扎上,让手里的红纸尽可能的端端正正不往两边倾斜。
“可以,就这样贴。”
“好嘞!”
随着啪啪几声响,名叫东子的学徒大功告成。
“掌柜的,您当真要招工?”
“启事都贴出去了,那还有假?”
“可是,咱们书斋如今都这样了,您还招工,这不是明摆着自寻死路吗?”
“你小子别乌鸦嘴,这可是主子的意思,我们照做就是!”
“那万一主子是瞎鼓捣,咱们书斋岂不是雪上加霜?”
第12章 悬疑话本
东子已经在书斋当学徒两年了,虽然没啥大本事,但每月1两银子的工钱吃穿不愁,倘若书斋再折腾没了,他往哪里去找长期饭票?
这可是关乎他一家老小吃饭的大事,自然得上些心。
毛掌柜脑海之中,不期然想起那天夏婉柔掷地有声的“招工”二字,也是略有担心。
唉,主子虽有气势,但到底是年岁太小,而且还是女子,怎么可能让书斋起死回生呢?
不过作为掌柜,这话他是断然不会跟东子说的。
“主子自有主子的用意,再说了,咱们书斋如今这样,都快入不敷出了,还能比这更惨的时候吗?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少不了你那口饭吃。”
毛掌柜倒是通透,三言两语就打消了东子的忧心。
对方想想是这么个理儿,闻言也不再钻牛角尖,抓紧干活去了。
打发了东子,毛掌柜站在文渊斋门前望着上面的正楷匾额怔怔出神,这个招牌想当年还是父亲请了户部尚书写的呢。
如今过去也不过是十几年的光景,就要毁在他的手上了吗?
深思之际,旁边响起了一道讥讽之声。
“我说毛掌柜,您这还招工呢?听说文渊斋最近很少有人光顾,看来传言有误啊!”
毛细转身一看,对上了王林远那张嚣张至极的大饼脸。
此人便是祥瑞书肆的当家人,自一年前文渊斋的生意明显下滑之后,时不时的来讽刺几句,过过嘴瘾。
“原来是王掌柜,祥瑞书肆今日休息吗,怎么有空光顾小店了?”
“瞧您说的,我这想休息客人也不让啊,好不容易抽空出来遛遛,待会儿就得回去看着了。”
毛掌柜冷哼一声,十分不想搭理此人。
“我们文渊斋的事情就不劳烦王掌柜费心了,不送。”
“呀,脾气还挺大的,毛掌柜掌管文渊斋多年,也算是个人才,我那里刚好缺个跑堂小厮,一个月五钱,毛掌柜不妨考虑考虑?”
“你!哼,王林远,你厚颜无耻!”
“嗤,文渊斋如今连个客人都没有,毛掌柜何必苦苦支撑下去?不如另谋高就,早作其他打算。”
“不劳你费心,请把!”
毛掌柜深吸一口气,直接下了逐客令。
王林远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个跑堂小厮算是看得起你,我看你文渊斋能挺到几时!”
临近傍晚,火红色的太阳慢慢落下山之际,有眼力的锦儿给书房里点燃了油灯。
感受到忽明忽暗的灯光,夏婉柔这才抬起头,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锦儿见她停下来,好奇道,“主子,您在抄写什么?”
“这个啊,是你主子我以后赚钱的东西。”
“啊?”
抄书还能赚钱?这个说法倒是新奇。
锦儿不明就里,夏婉柔朝她挥了挥手,“帮我整理一下这份手稿,按照页数顺序依次排好。”
“是。”
锦儿放下点燃的油灯,一边排序一边不经意的阅读起来。
咦?这竟然是个故事吗?
夏婉柔望着书桌右侧密密麻麻写满字迹的宣纸,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第一个故事中,高丽太子,七皇子接连被杀,凶手指向了女鬼,随着高丽将军带着众人挥军入城,事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