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带着夏婉柔竟然犹如踏雪无痕,右脚轻轻在一棵竹茎上一点,借助丝丝外力便飞出去了好远,进入竹林之后他的速度也慢了起来,不急不缓像是在特意欣赏风景一般。
夏婉柔作为一名旁观者,终于体会到了轻功的精妙之处。
不期然,头顶再次传来那人低沉的声音。
“以心行气,呼吸要深长如急息,久之浊力换尽,气沉丹田,不滞不散。”
知晓这是有意提点自己,夏婉柔凝神顺着他的话而默念内功心法,调整自己的气息。待她适应片刻之后,便感觉掌控住了自己的身体,而不是完全凭借他的带动。
蓝书遗轻笑一声,看向她的目光闪过赞赏之色。
这丫头,悟性倒是很高。
“抓住我的手,运气调息。”
他渐渐松开了夏婉柔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两人在空中旋转了半圆,带有薄茧的大手随即附上了夏婉柔的小手,几乎是在瞬间两人的位置便换了左右。
下一瞬,夏婉柔便感觉自己那薄弱的内力有些吃劲,不过效果却很显着,她完全可以感受得到自己身体从未有过的轻盈。
“还不错。”
又是这样的评价,夏婉柔分出一部分心神看向身侧之人,便发现此时蓝书遗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那张过分俊俏的脸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谢谢夸奖。”
这次是真心的,百分百。
鉴于某人是第一次如此借力施展轻功,在蓝书遗发现小丫头的额头上隐隐有冒汗之意时便收了势,拉着她翩然落到了沙沙作响的竹林之中。
夏婉柔气息有些不稳,不过眼中却闪着兴奋之色,像是很有成就感。
原来,这才是轻功,对比起刚才在墙头上跳来跳去简直好多了。
“对了,你今日怎么回来了?”
回?
蓝书遗听到这个字眼,眼中流露出一抹笑意。
“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你,没想到被我逮到了一个在晚上爬墙之人。”
他今日是循着前几日落下的踪迹追查门中叛徒的,原本对方是往西边去了,然而当他走至城门之后想起了这丫头,于是果断朝着东边而来。
爬墙,谁爬墙了?说的跟抓住了小偷似的。
夏婉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还以为你的访友之旅结束了呢。”
“唔——倘若我知道有人盼着我回来的话,应该提早结束的。”
夏婉柔嘴角抽了抽,“你误会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是一边散步一边毫不客气的相互怼,临了夏婉柔也没弄明白他为何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别院里。
待两人走到别院门口之时,蓝书遗眼中闪过一抹遗憾,他的事情还没结束,冒然留下只会给丫头带来危险,看来事情得需要尽快解决了。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就休息吧,下次再练习轻功的时候,记得带上你的阿离侍女。”
阿离,对了,今儿个怎么没见阿离她们跟出来?
夏婉柔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边少了两个人,待走到院子里看到两人跟木桩子似的杵在大树下,恍然知晓是被某人点了穴。
她:“”
京城,梨花巷一处写着“王”字的宅子里。
客厅之中,一个五十来岁身体消瘦的男子坐在上首,手中捧着一本账目正在专心浏览,此人正是祥瑞书肆的新东家,也就是王林远的父亲林如之。
而客厅下首的位置则是坐着一个三十来岁长相平凡的男子,脸色白皙头戴纶巾一副书生模样打扮,身上的衣服略微发白,看起来家境一般。
半晌,林如之放下手中的账目,双眼沉沉的看向自己的女婿柳昀。
“听说慧儿又怀孕了,这几日身子可是有不适?”
“岳父放心,慧儿这次害喜的没有那么厉害,日常有嬷嬷照看着,今日刚刚请了郎中把脉,无碍的。”
“那就好,她自小被老朽宠着长大,脾气是急了些,你多多担待。”
被京城人士称为柳昀居士的男子闻言应是,内心则是暗自腹诽,那个母老虎可不只是说脾气急了些,整个就是一母夜叉,也不知道王家到底是怎么养女儿的。
“岳父此次叫小婿过来,可是为了科考之事?”
“嗯,科考在即,你这次可是有把握?”
柳昀沉吟片刻,“小婿为了此次科考已经准备了三年,定当尽力而为,岳父放心吧。”
“你心中有数就好,林家还是需要你的。”
是林家而不是王家,单单从这句话中便知晓,林如之对于自己入赘王家之事十分避讳。
“是。”
在柳昀看来,自家岳父向着林家也不无不可,毕竟王家只是京城之中小小商贾,而林家还能攀得上林阁老,对于自己日后的仕途有益而无害。
第72章 将话本销往各地
“文渊斋最新出的两部话本可是看了?”
“看了,这位文渊先生确实是个人才,那《少年包青天》写的很是精彩。”
“哼!这个人才可是让祥瑞书肆在本月少了一半的进项!”
柳昀小心的瞥了一眼怒气冲冲的林如之,心中便猜到了今日让他过来,不单单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科考。
“岳父是否有了什么对策?”
人家如今可是皇家书斋,没看到您的儿子也折进去了吗?但愿岳父他老人家不要作死。
林如之看向他,笑了笑。
“打蛇打七寸,文渊先生不是专写破案之事吗,老朽托人在刑部摘抄了近一年的离奇案件,你将这些案件写到新的话本里,我就不信不能和他文渊斋抗衡!”
柳昀一愣,很想说一句术业有专攻,他真的不擅长写断案故事。不过想起他还需依附岳父过活,暗自将这句话给默默咽了下去。
“小婿知道了,请岳父放心,三日后定写出新话本。”
不就是故事吗,既然有案件打底,再加上些情情爱爱进去,想来写起来会容易许多。
“嗯,祥瑞书肆虽是老朽的产业,但其中有大半的银子送进了林府,这当中的轻重你可是懂得?”
“小婿懂得。”
柳昀眼神微闪,暗道这位岳父大人跟在牢里的妻弟是真真不一样,王林远给林府送银子是为他自己求得庇佑,而岳父却用他的仕途来提醒,果然是只老狐狸。
翌日,文渊斋迎来了一位远方的客人。
在前面忙活的东子听明白了对方的来意,将被称为“家主”的人打量了一番,对方一身月牙白锦衣,腰上别着一枚上好的绿色玉佩,看起来像是老坑玻璃种,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之人,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位劲装打扮的黑衣男子,观他身上带着的佩剑便知是护卫一类。
这样的排场,确实有些像他说的“江南商人”。
东子对上他那双淡笑打量的眼睛愣了愣,随即慌忙的应了。
“客人请稍等,容小的前